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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霞郡主冷哼一聲,走了幾步卻停了下來,她站在花廳門口,“既是請我們母子來作客,別指望到了三月十四我會幫襯半分。”不是說讓她來幫忙預備青霞的嫁妝、嫁宴事宜,這會子又說是讓她來作客的,紫霞滿是怒容,他們不讓她滿意,她自不會幫忙。

前世記憶里的宇文琰與崔珊貌合神離,如若不是靜王登基為帝,迫於靜王與大公主的壓力,崔珊只怕還在失寵中。在他們的夫妻情緣里,二人的離心是否與老王妃母女有關?

素妍隱隱覺着,只怕這一方面的原因是有的。早前的青霞待他們夫妻還算不錯,不知從何時起,青霞看着她和宇文琰時,眼裡便多了一抹看不懂的意味,有厭煩、有算計、有怨恨。

素妍的感覺從來騙不了人,最初以為是她瞧錯了,可青霞的所為得以證實。

送走紫霞郡主,素妍回到書房練字繪畫,這些日子又繪成了幾幅,她幻想着到了夏天時這幅《百花圖》就能完成。到時按照花的不同風格再拼合起來,那一定是花的海洋。

天色轉暮後,素妍坐在內室的小榻上,一手執黑子,一手執白子,獨自奕棋,倒也悠閑自如。

白芷與白鶯靜立一側吹奏樂曲,百般煩心事此刻都歸於一片祥和靜寂之中。

“白鶯,你吹錯了。”

白鶯微愣,捧着塤回想之前的音律。

白芷倒是吹得越發地熟絡,得了素妍一個讚賞的眼神,面露喜色。

白鶯往窗外望望去,低聲道:“王爺回府了。”

素妍望向院子里,目光停落在箭漏上,已近二更二刻時分,只見宇文琰走在前頭,後面跟着幾名護衛,抬着兩口大箱子。

那麼大的木頭箱子,由孔武有力的護衛抬着,壓得抬箱子的木棍顫顫微微。

素妍扱上繡鞋,正待轉至花廳,宇文琰已進來,暖聲道:“你且歇着。”

素妍關切地問:“用過晚膳沒?”

宇文琰脫了外袍,白鶯將袍子搭放在屏風上,又打了熱水進來。

“還沒。”他洗了把臉,道:“讓大廚房給下幾碗陽春麵,護衛們都還沒吃呢。”

瞧着狼吞虎咽,將面吃得“倏倏”直響的宇文琰,仿似餓極了,不過是尋常的陽春麵,吃到他嘴裡,竟比山珍海味還要可口。

“你今兒中午沒吃么?”

宇文琰想說沒吃,又擔心素妍心疼,故道:“在外面喝了茶,又吃了烤餅、點心等,倒也不餓。”

“那些東西哪能當飯吃,就算再忙,這飯還是要吃。”

他唇角一揚,露出醉人的笑容,彷彿春日最溫暖的陽光,“今兒不是很忙么。”

小安子風風火火地進了偏廳,彎腰道:“稟王爺,你吩咐的事都辦妥了。”

宇文琰嘴裡包着面,“讓大夥先歇着,三更時分再去。”

小安子應聲,出門傳話。

素妍一臉好奇,這一整日神神秘秘的,他到底在幹什麼去了?

話到嘴邊又咽下,素妍想等他吃完。

白芷收拾了碗筷,白鶯出去準備浴足的熱水。

素妍低聲道:“你要做什麼?”

宇文琰仰頭想了片刻,“你將養好身子。”

“你到底要做什麼?”

宇文琰見四下無人,只得他們夫妻,指了指大木箱子。

素妍走近大木箱子,啟開箱子,不由得捂住嘴巴,“這麼多。”她彎腰捧起一尊白玉觀音,這一尊與被青霞郡主拿走的可不能同等而語。這一尊只是尋常的漢白玉石頭雕刻,人物不如那尊的細膩,刻工粗糙,“你……你不該會是想把那尊換回來吧?”

宇文琰面露怒色,“昨晚,我令人將大庫房、珍寶庫的管事都關到別苑柴房裡,連夜核查了賬目,沒想到,我視青霞為最疼愛的妹妹,她竟是虎狼之心,她……”他連連咳嗽,素妍遞了杯茶水給他,他大飲一口,依舊咳着,又飲了兩口,方才咳得緩些,“她吞下的東西還不止那日我拿回來的。”

他視青霞為妹妹,可青霞居然算計起他們夫妻,宇文琰的心裡很是難過,也難怪那日素妍因這事失聲痛哭。同是兄妹,為甚江家的兄妹能真誠以待,偏他的妹妹竟是如此回敬他的。

素妍是說過要把大庫房的好東西留給青霞做嫁妝的話,可是青霞呢居然私動了珍寶庫。

珍寶庫都是極為珍貴之物,青霞竟敢動那裡的,還有許多原是先帝賞賜的物件。

素妍問:“你想怎麼辦?”

他心痛,只隱在心下,在痛過之後是莫名的失望。

宇文琰也曾傷心過,就在素妍哭的那天,他和素妍都同樣品嘗到被至親算計、利用的滋味。

青霞郡主當真是個笨的,她若想得長遠,就應與宇文琰夫婦處好關係,無論是尋常百姓還是豪門世家,都得有娘家的太太、奶奶才能走得更遠,當她們受到委屈時,娘家便是她們最大的依仗。

宇文琰低聲道:“原是不想鬧大,可眼下瞧着不成。青霞屋裡只怕還有旁的東西,這些珍寶大半是先帝賞賜之物,她竟敢吞了去。大庫房也好、珍寶庫也好,但凡是好的,都被她弄去了。”

他不會是一個縱容妹妹任意胡為的兄長。

或者說,在他的骨子裡,他有着皇家男子大多數的果決與無情。

“今兒黃昏,我讓小安子帶了包親手配的迷藥,估計這時候憐星院、惜月閣上下都已睡熟了。”

小安子之前回稟的事定是此事了。

明明是自個家裡,居然要使這樣的手段。

說是親兄妹、親姐弟,竟到了這等地步。

羊脂白玉觀音是在靜堂小庫房裡,宇文琰上回入小庫房就換回了一箱子的珍寶。

素妍道:“你要再入靜堂小庫房,把值錢的東西都換出來?”

“知夫莫若妻!”他微微一笑。

既然青霞郡主不在乎傷了他的心,他也不會在意這個妹妹。

宇文琰總隱隱覺得自己與紫霞郡主、青霞郡主越發生疏,她們待他不像是唯一的兄弟,更像是仇人,尤其是青霞郡主,她做的事也太貪婪了一些。紫霞是打小就與他生疏的,紫霞待葉家表兄弟遠比待他這個弟弟還要親厚,宇文琰一早也是知道的,因為沒有抱過期望,也無謂失望。

素妍給他蓄了茶。他捧在手裡,依是大口地喝着,“我得把靜堂小庫房包好的箱籠全部拆開重新歸攏,就照紫霞郡主的例給她置備嫁妝。”

他原是想過要給青霞郡主風光體面的陪奩,可現下沒這必要了。

他信任青霞,所以把王府各房的鑰匙交給她。

沒想青霞卻藉著這機會,想將所有值錢的好東西都變成她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