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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孟逸飛他答應了。-即便將軍一再責備自己,要不是他在文書上說了逸飛神奇醫術的事情,李世民也不可能知道他的事。

不過逸飛沒有怪他,也沒有怪任何人,或許自己不凡的來到這個時代,遇見李世民也是遲早的事情。他將所有的平安葯再度收拾好,重新安靜靜的將葯發放給了百姓們。

逸飛希望大家能夠體諒他的決定,最後他們放過了趙猛,安安靜靜的接受了逸飛的平安葯,每一位莫不是含着熱淚離開了逸萱葯庄。他們為逸飛的離去而感到痛心,但這就是命運。趙猛因為受了屈辱,直接離開了益州城,逸飛可沒給他好印象,如今逸飛要到疆場上,他會找機會將今日之辱,百倍償還。

而逸飛倒沒將他趙猛放在心上,臨走前只是明面上的道了聲,保重。而此刻他擔心的,倒是萱兒,不是萱兒的暈厥,而是該怎麼讓她接受這件事。

今天是春節,沒想到在這個時代度過的第一個春節竟然這麼不愉快。

暈厥了一天的萱兒總算醒了過來,她沒鬧,也沒哭,但是臉上卻沒絲毫血色,也看不見任何笑顏。

今天無論逸飛走到哪兒,她都緊緊跟隨。逸飛必須在臨走之前將所有的事情安排妥當。他到了肖府,將肖老爺的藥方交給了肖聰。

肖聰猛的跪下,顫抖着雙手接下了逸飛的藥方:“孟大夫,逸飛兄弟,你一定要保重。”

逸飛感激了肖聰,而後他來到了益州乞者們的聚集地,拿出了兩錠金子:“我可能會外出兩年,逸萱葯庄就拜託你們照顧。”

所有乞丐都跪了下來:“給孟大爺磕頭了,您的大恩大德,我們永世難忘,誓死保護逸萱葯庄。”

之後逸飛來到了草堂,他跪在了草堂前,請求王績出任葯庄的坐堂。

“子堯太小,而王先生醫術高明,逸萱葯庄就拜託了。”

“孩子,去吧,我定不負望,等你回來。”最終,已經準備隱世的王績答應了,將逸萱葯庄交在他手中,自己也就放心了。

還有,逸飛不會忘了自己的大哥,而高飛揚早就知道逸飛會來找他去,於是早早在醉仙樓等候:“幹了這杯酒,高大哥,逸萱葯庄就拜託了。”

“公子,沒想到你比我先離開益州,你放心,我會常回益州,也會親自運送食鹽到疆場,常來看你。”

“大哥心意,盡付此酒,干。”

“干。”

高飛揚熱淚盈眶的將逸飛送出了酒樓,沒有挽留,因為逸飛還有很多事情要交代。

緊接着,逸飛來到了將軍府,而一直沉默不語的萱兒也是緊緊跟隨。

嚴盛無顏面見逸飛,但是逸飛說了,他不去責備任何人。前來將軍府,就是為了將萱兒拜託給小薰。逸飛知道去,小薰也是個可憐人,兩姐妹見過之後,默默流淚。

最後,逸飛回到了逸萱葯庄,看一眼這個寄託了自己所有心血的地方。

“公子,請帶我離去,我蠻牛發過誓,今生今世,永遠追隨去。”蠻牛見了逸飛,二話沒說,直接跪下。正當逸飛想要拉起來的時候,另一個又跪下了:“師父,帶我一起,我是您的徒弟,永永遠遠都是,我還沒有學會你的醫術,你不能拋棄我。”

看着兩人如此重情重義,逸飛眼角有些濕潤。他慢慢的扶起了小傢伙,輕輕摸着他的頭,“子堯,逸萱葯庄還要你來承擔,萱兒姐姐還要你來照顧。放心,會有更厲害的大夫來替我教導你,你天資聰慧,然中華醫學博大精深,百家之長,千門之秘,王績大夫身上有很多可學習的醫術,你要謙虛,聽話,等我回來,看看你有沒有長進。

子堯心靈受過創傷,不可能讓他跟隨。而蠻牛以死相逼,最後逸飛不得不答應,或許帶上他並不是錯誤的決定。

“呼,好了,該交代的都交代了,萱兒,我們回去吧!”從早上出來,逸飛就沒敢跟萱兒說過話,生怕她受不了。而萱兒真的很堅強,從始至終,沒有哭泣。

最後,逸飛摟住了她的腰,兩人慢慢的向家的方向回去,夕陽西下,時光飛逝。

一天的行程總算結束,這個新年可真夠悲傷,回到了家中之後,終於忍受了一天的姑娘崩潰了她最後的防線。

“逸飛,求求你,不要離開,不要離開我。”萱兒突然抱住了逸飛,哭泣着懇求逸飛留下,因為她不想失去他,逸飛是她的至愛。戰場之上,九死一生,從來都是萬人征戰幾人還。戰爭不知道破壞了多少的家庭,萱兒見過,也親自經歷過。

但是逸飛又怎麼可能違抗軍令,將萱兒放在梳妝台前,輕輕為萱兒梳下秀髮,這是他第一次為萱兒梳頭,不過這絕對不是最後一次,逸飛向著萱兒保證道:“萱兒,放心吧,我會沒事的。我可是益州最厲害的大夫,醫難自醫對我無效。我能夠保證自己的安全。”

“不行,我不想你離開我,如果你要走,就帶我一起去。”萱兒知道逸飛決定的事情沒有誰能夠改變,她知道挽留不會有用,那麼只有追隨,但是逸飛聽後狠聲大喝。

“胡鬧,戰場上那是說著玩兒的嗎?那是生命的屠宰場。這是戰爭,不是繡花兒。”逸飛被萱兒那糊塗的想法所嚇到。

但是此刻的萱兒卻是義正言辭的說道:“你也知道危險,那為何你還要去。不要離開我,不要,嗚嗚嗚嗚.......”萱兒再也忍受不住,緊緊抱住逸飛,失聲痛哭起來。

逸飛整個人都傷心透了,看着萱兒如此難受,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真想為了萱兒留下來,但是違抗軍令,那麼接下來萱兒或許要跟着自己過着天涯亡命的生活區,如果是那樣,逸飛覺不允許,自己必須要有割捨。自己在益州已經有了一個家,他不可能再讓萱兒跟着自己受苦。

緊緊抓住萱兒嬌小的肩膀,逸飛輕輕的吻上了萱兒的紅唇,沒有惹火,沒有香艷,只有無盡的思念從自己的舌尖傳進了萱兒的心底。

慢慢的,逸飛鬆開了萱兒得嘴唇,唇邊還有萱兒鹹鹹的淚水:“親愛的,記住這思念的感覺,能喊我一聲相公么?”

那一刻,萱兒整個人都已經傷心得快要化作了悲傷的河流,永存思念哪怕無盡的等候。

“相公。”萱兒再也顧不得三綱五常,倫理道德,第一次,將心底的悲痛奪口而出,下一刻,整個人撲進了逸飛的懷抱。為了他,自己真想融化了自己,融進逸飛的身體裡面。

哭泣與悲痛在屋子內吟唱着凌亂的殤歌,那是兩人約定了終身守候的愛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