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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扎臉的雨。高品質更新就在小說網耳邊傳來陣陣呼嘯,有人帶着孟逸飛在林間穿梭,逃離,逃離這片是非之地。

看着石柱上的空空如也,薛子堯很冷靜一笑:“逃,舉世皆敵的你,往哪兒逃?”

他不擔心孟逸飛逃走,逃,只會是承認了他之前所有的作為,只會讓知道真相的人更加的痛恨於他。

“咳咳咳咳!”山洞之中,閃爍着微弱火光,山洞石壁之上,搖曳着虛晃人影。

孟逸飛無力的靠在了石壁上,手中把玩兒着一個染了血色的骨珠,這是他在逃走之前,在草叢中找到的。仰着頭,看向坐在對面的那個身穿黑衣,手拄犁杖的男人。

突然有一種無比的失落:“沒想到,最後救我的,只有你一人。”

逸飛看着齊邪,是這個男人救了他,這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的。該來的人沒來,不該來的人倒是來了。

齊邪坐在一旁,聽了逸飛的話,低沉的說道:“我的姥爺,何至於此,弄得如此狼狽。你的光輝事迹,已經傳遍天下。”

齊邪說完,從懷裡面取出了一張紙,那是薛子堯對孟逸飛的所有控訴,幾乎將孟逸飛這幾年所做的所有惡事,全說了出來。

“世人都是盲目的,老爺的污點,成為了最吸引人的存在。”齊邪說完,將烤好的野兔遞給了孟逸飛。

逸飛不解,既然自己的事情已經完全敗露,齊邪為何還會來救我?

“這幾日,整個靈州可都是傳送着老爺的光輝事迹,建立殺手卒,行刺當今皇。除掉突厥首領,坑殺三千勇士。多麼輝煌啊!”

“可是,我滅了祆教。”孟逸飛很直白的告訴了他。他就想要看看,這男人知道自己滅了祆教之後,會有什麼反應。畢竟,他曾是祆教的教主。

然而齊邪聽後,顫抖着身體,低聲大笑:“有什麼關係,祆教,與我何干?我只知曉,那小子,殺了女神。告訴我,你將女神葬在了何處?”最後一句,齊邪陡然提高了音量,原來,在這男人心裏面,最關心的還是花火那女人。

“可以告訴你,不過,你要帶我離開靈州。小說網 高品質更新”

“利用我?”

“我難道不就是這樣一個人嗎?”逸飛一笑,如今全世界都知道。他孟逸飛將世人當做了棋子。

他將他人的性命,玩弄於鼓掌,在這個時候,他不利用齊邪。還會利用誰?

那齊邪聽後,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緊接着哈哈大笑了起來:“不愧是老爺,一縷薄命。還不忘玩弄他人。奴家知道了,那老爺,你將去何地?”

“長安!”孟逸飛想都沒想。吐出了長安二字。

如今的他,一無所有,就連那神奇的能力,也蕩然無存。他現在成為了一個真正的普通人,而且,還是一個舉世皆敵的普通人。

幾天後的靈庭王殿之內,薛子堯就這麼輕鬆地取代了孟逸飛的地位,看着滿朝群臣,他突然有種莫名的興奮。

今日不僅僅是只有樓蘭古國的河象雄古國的人,還有其他國家的特使,突厥,大唐,都有人來。

大唐的代表,竟然是袁天罡,他們來的目的,就是想要證實一件事情那邊是賀蘭王的真正身份。

孟逸飛的事情已經鬧得舉世皆知,短短一個月傳遍了周邊各國。他們惶恐,震驚,大眾王竟然周旋在各個大國,玩弄着各個國家的政權。大唐,突厥,這兩個超級大國被他耍得團團轉。這樣的事情,還不夠震動天下?

“諸位,本王深知,爾等不願相信。實說,這天下怎會有如此人物,僅僅四年,建立了如此一個王國。”薛子堯站了起來,他不過是下一個孟逸飛。

“但,這是事實。他是我師父,我了解他通天的本事,我暗中收集了他這幾年所有的罪證,為的就是今日在世人面前,揭開他那醜陋的面具。”

他毫不避諱的說了出來,也虧得他做得出這種欺師之事,暗中調查自己的師父,認了這樣一個徒弟,是孟逸飛今生最大的悲劇。

不過現在,卻沒有人來鄙夷薛子堯的做法,因為他們更想知道,大眾王,是不是真的像他說的那樣,罪不可赦。

“證據,我們要看證據!”

“是啊,不能聽你一面之詞。高品質更新就在小說網”這些人還算理智,沒有像那些樓蘭人一樣。

“證據,證據太多太多,可惜了,此人已經畏罪潛逃,當然,逃,只會是他單方面的承認自己的罪過。如果說,本王的話,不足為信,那這個人的話,諸位可信?”

他左手一抬,一個人,慢慢的從後台走了出來。她很美麗,也很端莊,一種高貴的氣質,與生自來。

“王后?大眾王的王后?”有人認得這個兩年前被突厥頡利可汗送到大眾國來的公主。

來人正是孟逸飛的枕邊人,阿史那寶兒。

“請吧!”薛子堯退了一步,將舞台留給了寶兒,沒人相信,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指罪孟逸飛的,竟然是他的女人。

……

“我的老爺,你真是個悲劇,沒想到枕邊人,成為了要自己命的人。”兩天後,在離開靈州的大道上,孟逸飛他們探聽到了這個完全將他定罪了的消息。

從揭發,到定罪,短短不過一個月,這個疑點重重的驚天大案,竟然就這麼定罪了。

兩個打扮普通的人,騎在普通的馬背上,穿過了靈州第二城,永寧。

聽了齊邪的調侃,孟逸飛淡淡的一笑:“那是我應得的報應。”

孟逸飛沒有責怪寶兒,都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可是寶兒竟然跟自己生活在同一個屋檐,同一張床上。

逸飛知道,寶兒突然的轉變肯定有問題,現在想來,不過是為了在他口中,套出自己曾經的罪過。

但是。這樣就已經很不錯了,至少,寶兒與自己有過溫存,至少香香叫了自己一聲爹爹。就那一聲相公,孟逸飛能夠承受寶兒所有的報復,就那一聲爹爹,孟逸飛能夠承擔起千夫所指的罪孽。

如今的自己,還真是夠狼狽,但是逸飛卻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雖然現在萱兒她們不會受到傷害。但是刀螂他們,這些真心追隨自己的人們,此刻卻是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孟逸飛看着手中那帶有韓鬼血跡的骨球,這個是他最後的手段。

“老爺,這是第三個關卡,帶上你的斗篷吧!”

聽了齊邪的話,逸飛戴上了斗篷,前方便是靈州最後一道關卡靈武。有幾個隊的將士在巡邏盤查。

孟逸飛的三個畫像全貼在了城牆上。

“可惡的男人,原來一直以來。都在利用我們,坑殺冷血將軍,還讓自己的人跟自己人打,他真想得出來。”

“行刺過皇上。他還當了賀蘭王,現在皇帝的臉面不存,已經下令,全國通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