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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長安城內有做登天台,它有九千九百九十九級石梯,它的高度令凡人望塵莫及,它的存在是李淵追求長生的夢。

登上它,能夠得長生。而至今,在上面的人只有一位,那便是天人。

不過,特么這麼大個建築,為什麼孟逸飛連毛都沒有見過。九千九百九十九級石梯,再怎麼說也有千米之高吧,那麼高座建築物,為什麼這麼不咋眼的存在與長安城內?

逸飛很想知道,不過卻無人知曉。

“至今為止,可能只有吾弟和祆教前任教主知道,不過他們兩人都已經慘死於天人之手。”安達的話讓孟逸飛的心再次沉入谷底。

“對了,祆教之內有登天台的人吧?他們是否知道?”

“他們並非真正的登天台術士,只是被看中了靈根,打開了所謂的氣門。想要進入登天台下的大殿,至少還要一年。”

又是一個壞消息,這讓孟逸飛很惱火。登天台看來比他們卒都還要神秘。

“那你們上一次是怎麼殺的登天台甲字流護法?”

“上次是李淵有登天台的祭典,需要在登天台舉行,四位護法必須在太極宮迎接。我們趁機動的手。這個方法還是僱主告知的。”

“是嗎?那你們可知僱主是誰?”所有的線索都斷了,不過現在還有這唯一的一條。一下子,孟逸飛又燃起了希望。

安達聽後,回憶了一遍,畢竟他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還記錄了各種資料,這也是孟逸飛所需要的。

“好像名冊裡面有所記載。王上要不查閱一番。”

逸飛聽後,從懷中摸出了貼金名冊。剛回來兩天就出現這種事,他還真沒時間看這名冊之上的東西。

翻開了第一頁,就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畢竟那位護法是卒出世以來,殺的第一個人。

“目標,甲字流護法。僱主,太子洗馬魏徵。傭金十貫。”

“魏徵?”孟逸飛心頭一愣,沉思片刻,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呵呵呵,十貫銅錢你們就把甲字流護法做了?第一次生意這麼糟糕?”

逸飛看到這記錄,不由得想笑出來。

安達等人羞愧得低下了頭:“其實十貫已經相當多,這綠綺香榭一年的租賃也只要十貫。”

“綠綺香榭是租的?”逸飛沒想到自己的卒這麼可憐。

“先前是租的,不過自從第一次任務之後,後面的任務都有上百貫,甚至千貫。”

逸飛重新看了一邊記錄,發現還真是。尚書左丞的命便是一千五百貫。不過這些跟昨日的那一千兩黃金比起來,完全不算什麼。這樣一想,那完全是個圈套。

要是他早點兒看了這金箔冊,也不會貿然讓元猛出任務。這樣一想,自己也有責任。

“魏徵不過是一個太子洗馬,他一年也得不到十貫,如果是太子的意思,那他也太摳了。看樣子還是這魏徵的意思。太子可是不留餘力的建設登天台下的宮殿,而魏徵卻對登天台出手,這樣說來,這魏徵很有意思啊!”

怪不得魏徵最後會跟了李世民,至少他們有一點相同,那就是厭惡登天台。

“安達,我今晚要見見魏徵,你去安排。”孟逸飛說完,看向了躺在石床上還未蘇醒的元猛。

昨晚刀螂買葯出現了問題,長安全城的官兵都事先有了埋伏,要不是刀螂有所ig覺,或許就會被發現。所以治傷的葯也沒有買回。

看着自己的兄弟完全沒有恢復的跡象,刀螂再次提起了刀:“我再去一次,大不了把所有看到的官兵都滅了。”

“站住。”孟逸飛見到這個衝動的魔鬼準備離開地下城,當即喝叱道,“你以為對方猜不到你的行為?放心吧,元猛暫時沒事,你去迎接三信子。在入夜之前,一定要趕回綠綺香榭。”

三信子擁有聖人的博愛,擁有神奇的治癒能力。她有不用抓藥就能治病的本事,既然如此,那麼將元猛交給他,孟逸飛也不必再過擔心。

“很好,沒想到我也會這麼被動。”眼見刀螂離開之後,孟逸飛才深深的嘆息道,登天台的反攻果然讓人不知所措。

如今他們只能蜷縮在地下城,連綠綺香榭也不敢上去。想要佔據主動權,那麼就要看魏徵他配不配和。

“王上,要不要讓我們兩人上去。綠綺香榭不能沒人,而且元猛的血跡還沒處理。”比龍跟韓鬼一同說道。

的確,就這麼呆在下面也不是辦法:“那你們小心點吧!我總覺得有一雙眼睛看着我們,天人到底有什麼本事,我們還不知曉,所以萬事小心。”

孟逸飛皺了皺眉頭,他一直不敢用額飾的力量,因為總感覺是在被誰監視,那種無處可逃的感覺,讓他內心竟生恐懼。

這麼久以來,這是他第一次這樣感覺。

而夜幕,也漸漸降臨。長安的夜,籠罩在一片恐慌之中,因為“卒”行刺封德彝的事情已經被曝光。看樣子這是李淵故意的,他讓長安城所有人都陷入神經緊張之中,那麼卒的異常行動也就無處可藏。

都說李淵不理朝政,不過鬧到了他的長安城,他還是不能坐視不管。所以現在的卒還真的成為了不敢露頭的‘縮頭烏龜’。

這一下午,孟逸飛都呆在綠綺香榭之下,滿腦子都是計劃,而且全是針對登天台的計劃。不過至今為止沒有發現任何一個可以完美實施。

兩個都是極為神秘的組織,雙方都沒有對方的詳細資料。這樣一來,就像兩個瞎子拳手被關在了一個黑屋子,他們要怎麼攻擊對方?只能憑對方的動靜。

而逸飛選擇了按兵不動,登天台也是一樣。現在誰先動,誰挨打。這一拳,很可能是致命的。沒有把握之前,逸飛不敢承受登天台的這一拳。

就在他為了此事傷腦之時,突然地下密道打開,不過一會兒,三信子,第二息兩人跟着刀螂,比龍他們走了進來!

“王上!”眾人見過孟逸飛。

“不用多禮,三信子,先看看元猛的情況!”

三信子聽後,連忙跑了過去,雙手收放在了元猛的肩上,手中一道道綠光浮現,逸飛發現,在她的手腕兒,有一串骨珠。

“那是?”逸飛愣了一下,那應該就是三信子的聖骨吧!

第二息聽後,點了點頭:“那是骨瓔珞,擁有治癒一切疾病的神奇能力。”

“骨瓔珞?”孟逸飛皺了皺眉頭。這麼變態的東西,還要醫生做什麼?當然,現在不是他發愣的時候,因為負責安排與魏徵見面的安達已經趕了回來。

石門轟然而動,緊接着只見到安達帶着一位中年大叔走進了密室。不過他被安達迷上了雙眼。

眾人見狀,紛紛往眼前一掃,一張張魔鬼面具戴在了臉上。孟逸飛同樣戴上了他的魔鬼面具。

地下城是完美按照上面的琳琅市複製的,所以下面有很多的屋子跟店鋪。孟逸飛示意讓安達將他帶到了一間賭坊內。當然,裡面沒有賭徒,不過卻是跟賭場一模一樣的布置。賭具,賭桌,還有熏煙。不得不說,安達他們複製得相當好。

最後,他讓安達離開,賭坊之內,只剩下了自己跟魏徵。而自己則是坐在了幾米長的賭桌的另一面。

看了看眼前這位身形消瘦,法令紋深陷,眼袋沉重,面如枯槁的中年大叔,逸飛打了一個響指,開始了他的問話。

“揭開你的眼前的黑暗吧!坐在你身前的,便是卒之領導者,卒王。”

魏徵揭開了眼前的眼罩,睜開了他那恍惚的眼珠,看向了眼前那位一身黑色鎧甲,頭戴魔鬼面具的男人。

“您,便是卒王?此乃玄成之榮。”魏徵很有禮儀,起身行禮。

逸飛也沒有管他的這些繁文縟節,而是直奔主題:“魏徵,既然你肯來,那麼本王是不是能夠確定一點,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

“自然。”魏徵是聰明人,自己僱傭殺人的事情,卒肯定知道。所以當自己決定僱傭卒的時候,那便已經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很好,你很明白,也很聰明。卒,不會威脅任何僱主。今日讓你前來,只想了解一件事,你可知,登天台在何處?””

逸飛話音一落,魏徵愣了片刻,緊接着他沉默了起來,看樣子他還是有所顧慮。

“魏徵,你既然僱用我們與登天台成為了敵人,這不正合了你得意嗎?而今本王準備掀了登天台,這一切都按照了你的計劃發展。到了現在,你還猶豫?”

孟逸飛的話讓那魏徵當即睜大了他那雙不大的眼睛,眼神之中,還增添了一份惶恐。

“你不用在本王面前耍心機,當然,本王也沒有任何責備。卒與登天台本來只能存一,所以,大膽的告知我你所知道的一切吧!”

終於,魏徵的眼中有了一絲清明,他皺了皺眉頭,開始說道:“登天台在太極宮之下,這也是太子殿下告知的,玄成並未親眼見過。”

“很好,這便是我想要的。你可以離開了,記住,今晚的一切,只是個夢!”孟逸飛再打了一個響指,一陣黑煙突然出現在了賭坊之內,緊接着籠罩了魏徵,下一刻。魏徵跟隨那黑煙一同消失不見。

留下逸飛,散掉了面前的面具。

“一萬級的登天台,竟然在太極宮下。有趣,很有趣。”未完待續。/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