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的翅膀在江渺手中停滯不動。
細帶鬆開，白色浴衣便像是舞台上緩緩拉開的帷幕，向觀眾們展現出裡面的美景。
而眼下，觀眾只有江渺一人。
不過蘇懷粥穿着浴衣，本身是穿的比較嚴實的，哪怕鬆開了細帶，浴衣也只是稍稍分開，但卻依舊搭在一起。
隱隱約約的，透過一道縫隙，向觀眾傳遞着信號。
蘇懷粥輕咬着嘴唇，偏過頭不敢去看學弟，右手捏着小拳頭擋在嘴前，緊張的呼吸都要停滯。
這時候，江渺已經透過縫隙，看到了學姐雪白平坦的小肚子，看到了精緻迷人的鎖骨，還看到了一雙修長白皙的美腿。
但很顯然，裡頭不是真空的。
江渺看到了布料。
“原來穿衣服了啊……”江渺偷偷嘀咕。
“？？？”蘇懷粥一聽這話，頓時羞憤，氣惱的把浴衣合上，轉身就要走，“嫌棄就別看！”
“別別別！”江渺趕緊從學姐身後一把抱住她，不讓她逃走，“沒嫌棄啊，哪有嫌棄？”
“你就是想看沒穿衣服的！”蘇懷粥惡狠狠的踩他的腳，鼓嘴生氣，“色鬼！變態！”
“我這不是沒想到嘛。”江渺無奈解釋，“學姐你這太容易誤導人了，正常情況哪有人穿了衣服還穿浴衣的？”
“但你就是很失望吧？”蘇懷粥不服氣，“看到我穿了衣服，明顯就很失望！”
“學姐，這你就不懂了。”江渺緊緊抱住她，下巴擱在她肩膀上，臉頰蹭着她的側臉，“穿了衣服的才更有魅力。”
“……真的？”
“假的。”江渺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只有學姐，不管穿了還是沒穿，或者穿了任何衣服，都是最有魅力的。”
“……就會油嘴滑舌。”蘇懷粥紅着臉嘀咕道。
但卻好喜歡學弟說這些話。
明明就是哄人，蘇懷粥也很清楚，但從學弟口中說出來的話，威力總是莫名的大。
讓她完全沒法抵抗。
甚至還想多來點。
“學姐，我禮物還沒拆完呢。”江渺見她安分下來，頓時有些忍不住蠢蠢欲動的手，順着學姐的細腰慢慢摸到了浴衣中間。
蘇懷粥還抱着自己的浴衣，被學弟雙手摸上自己的手背，臉頰頓時羞紅一片。
她的手拉着浴衣兩邊，合攏在中間，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但此刻，學弟卻摸着她的手背，輕柔的，一點一點的，把她的小手掰開來。
於是被她小手捏着的浴衣，也慢慢被揭開。
先是平坦光滑的小肚子，再是被淺藍色jk制服包裹的身體。
直到浴衣從蘇懷粥肩頭滑落，在她腳邊圍成一個圈。
今晚的生日禮物，便完完整整毫無遮掩的出現在了江渺面前。
蘇懷粥穿着的，是一套藍底白紋的jk制服。
下身的短裙挺正常的，剛好遮住三分之一的大腿。
但上衣非常短，下擺只堪堪遮到小肚子上邊。
再被蘇懷粥的身材撐起，下緣頓時變成漏空的狀態，比不穿衣服還要誘惑一百倍。
裸露在外的肌膚觸碰到空氣，蘇懷粥頓時縮起身子，下意識雙手抱胸，紅着臉環住胳膊。
儘管她以前為了畫畫，經常會穿一些很私人的衣物。
但那都是為了取材，而且只是在房間里自己偷偷穿。
穿成這樣暴露在別人的眼中，還是第一次。
而此時的江渺，在看清楚學姐的穿着後，頓時後退了半步，沒再抱着她。
倒不是他不想，只是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以前的學姐穿着都很保守，不管怎麼抱，都不會直接碰到比較敏感的部位。
最多就是摸摸小手和臉蛋。
現在這咋辦？
江渺感覺自己這一抱上去，手就會不聽指揮的亂竄了。
“學姐……你怎麼想到……穿這麼一身的？”
“……生日禮物啊。”蘇懷粥咬着嘴唇，紅着臉白他一眼，“這不是你選的嘛。”
“……？”江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之前學姐問他女主立繪要穿什麼衣服，竟然是這個意思？
淦！
早知道是學姐親自試穿，那怎麼也得加條長筒褲襪吧！
“那個，學姐……”
“嗯？”
“其實吧。”江渺試探着說道，“我說的jk，還得再來條黑絲吧？”
黑色長髮，jk制服，加上黑絲和學姐！
感覺漫畫里的女主正在從異世界走出來！
“你想得美！”蘇懷粥羞紅了臉去踩他，“今天最多就這樣了！”
“那明天……”
“去死！明天就不是你生日了！”
“那現在要幹嘛？”江渺眨着眼問道，“要抱抱嗎？”
“才不要……”蘇懷粥鼓嘴，拿出自己的手機解鎖，然後遞到江渺手裡，“你不是要女主立繪嘛？姿勢你來挑，拍一張出來，我照着你拍的姿勢畫。”
江渺：“？！”
這算不算是私人訂製啊？
麻蛋，怎麼辦？
他有點不想給書友分享這張圖了。
到時候學姐畫完了，他乾脆私藏起來吧？
那群lsp有什麼資格看我老婆畫的畫？！
蘇懷粥還沒開始畫呢，江渺已經開始吃醋了。
“想什麼呢？”蘇懷粥抱着自己小聲催促道，“快點拍。”
“學姐，我用自己的手機可以不？”
“不可以！”蘇懷粥瞪他。
“好吧。”江渺點開學姐手機的相機，對準了她這身穿了比沒穿還澀氣的jk制服，問道，“學姐，你總不能就這樣站着讓我拍吧？”
“這、這樣不行嗎？只是立繪而已啊……”蘇懷粥猶豫道，“那你想要什麼姿勢？”
“咳……”學姐這話一出，江渺腦海里立馬浮現出幻想的畫面，感覺鼻子有點癢。
以他閱圖無數的資歷和經驗，各種姿勢他都能信手拈來。
但就是因為喜歡的姿勢太多了，這一時之間，他竟然不知道該選哪種。
“學姐，商量個事兒行不？”
“你還想幹嘛？”蘇懷粥已經躲到沙發後面了，一臉警惕的看着他。
“嗯……我多拍幾張行不行？”江渺靦腆問道，“等拍完了，再從拍過的幾張裡面挑一張最好看的。”
“唔……”蘇懷粥內心完全不反對學弟的想法，但矜持的女孩子怎麼能輕易答應，“最多三張！不能再多了！”
“三張怎麼夠？”江渺湊到學姐身後，按住她肩膀輕聲說道，“學姐難得穿這麼漂亮，多拍幾張才不浪費啊。”
“……那你要幾張？”蘇懷粥縮了縮脖子，因為身上穿的好少，總感覺在學弟面前都挺不起胸口了。
“咳……”江渺斟酌了一下，試探道，“十張？”
“不行！四、四張！”
“哦哦，八張是吧？”
“哪有你這麼算的？！”蘇懷粥又羞又氣，扭頭鼓嘴道，“五張！不許討價還價了。”
“學姐，我今天是壽星。”江渺湊到她耳邊吹氣。
“……”蘇懷粥已經羞到不想再多等了，乾脆閉上眼睛，彷彿已經要被玩壞了似的點點頭，“那、那再多加一張……你快點拍……”
看學姐已經差不多到極限了，江渺也沒再繼續逗弄她。
可這樣一個穿着情趣jk制服的學姐就在自己面前，江渺實在沒法直接開始拍照。
當蘇懷粥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被學弟從背後輕輕抱住了。
“怎麼……還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