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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山匪頭領有妹妹,並且絕世之美的名聲在明陽城傳了多年。..安寧以為戎淵知道了並不稀奇。

那也是將來她想憑藉退身的一個身份。

所以在戎淵問的時候。她‘嗯’了一聲。

戎淵目光微閃。“看安公就知道令妹必是一位佳人。”

“我妹妹長什麼樣好像與戎爺沒關係。”這人就那麼喜歡美人?!果然是惡習難改!

戎淵笑。“安公為何總對戎某這麼大的氣。不知道還以為安公吃了醋。”

你還吃屎呢!安寧腹誹。她就是聽他說話氣不過。到底氣什麼她也不知道。就是聽着不順耳,想反駁。

“戎爺的愛好不是什麼人都能吃得消。還請莫要拿安某開玩笑的好。”她快走了幾步,準備甩開戎淵。

李弈和徐荊升走的慢。徐荊升圍前圍後的跟着李弈。生怕他有個什麼閃失。他自己很久不運動。此時已經渾身出了汗。

李弈見狀,也不準備難為他。忙叫人過來,準備個滑竿的軟兜讓徐荊升坐上去。

徐荊升惶恐,大皇走路,他坐滑竿。是何道理。結果兩個人退讓之下各自坐了一個。

又喊上前面的安寧和戎淵。他們二人沒人稀罕。依然走着。

李弈和徐荊升有了滑竿自然走的快了。

沒多久就超過了安寧和戎淵。他們兩個落在了後面。

原本出來的就不早。走了近一個時辰,山中已經能見度很低了。

戎淵命人點起把。

這一路上他們一直一邊走,一邊找。卻是沒有任何的發現。

安寧看着方向,問身邊的人。“現在位置大概在哪裡?”

身邊的人是寨里專門進山打探消息的。

“回寨主,再往前就是那條大河了。”

安寧點點頭。那條大河她知道。也曾經去過。是從山寨那邊匯流而成。距離寨又極為的遠。

很少有人經過那裡。

戎淵在旁邊聽着。

“那條河可有什麼講究?”

戎淵一問。那人看了看安寧才說道:“回戎爺,我們也不曾到過幾次。有無講究不清楚。不過,有一回遇到過大型的野獸到河邊喝水。被我們給衝撞了。”

那幾個人走的這麼遠嗎?安寧心裡也合計着。

可是能走的進山的沿途,他們都找遍了。也不見人影。

他們會去了哪裡呢?

“這附近可有什麼山崖或者絕壁之類的地方?”戎淵又問。

那人想了想。“有一個地方。不過很遠。他們應該不會走那麼遠。”

安寧也想起了有那麼一個地方。山崖陡峭。山勢特別的險峻。但是那裡有奇珍異草。許多人都是聽過,沒人敢去。她也不曾去過。

“去吧。告訴李公一聲。他要是不願意不勉強。”安寧決定道。

這麼長時間了。天大黑。山裡越來越冷。大家走的累了。李弈不一定想走。

戎淵沒言語。他不管李弈如何,必會去。結合之前的事情,這其中沒準有什麼貓膩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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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弈果然不想隨着去。卻說安排人在這一帶仔細的搜尋。那些人應該不會走那麼遠。安寧沒聽他說完,便帶着人走了。李弈和徐荊升面面相觀,見戎淵隨着去,也沒說什麼。

轉頭看見戎淵,她有些詫異。

也不多說話。她走在隊伍的前頭。

“寨主,您慢着些。前面沒路。讓小的們開路您再過去。”手下人說道。

“沒事。你們也累了。我還能挺住。等到了地方還得你們下去瞧。”安寧說道。

戎淵見此也上前和她一起開路。她只看了一眼。沒說話。

又走了一段。前面的荊棘沒有了。都是些雜草和矮樹。

山裡颳起了不大不小的風。驅走了不少的蚊蟲。濕氣也跟着散了許多。

又走了一段,“寨主,前面就到了。”

“好,準備下。”安寧又囑咐了幾句。

已經接近午夜。偶爾傳來幾聲狼吼。分外的瘮人。

山勢漸起。卻看不清到底是個什麼樣。一行人來到了山崖邊上。下面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與其說是山崖,不如說是深淵更恰當。把一照,對面也是山崖。兩個山崖相夾的這個地方就是深淵了。

現在誰也不知道下面是個什麼情形。更不知道到底有多深。

安寧沉吟了一會兒。說道:“等到天亮吧。此時下去太危險。”

“安公考慮的是。”戎淵也不贊同此時下去。尤其是眼下,都這個時辰了。下面什麼都看不見。那幾個人來沒來過還不確定。他們這些人不能盲目的涉險。

安寧這邊收拾出一塊場地。命人點起了柴禾,為了取暖去除潮濕,為了驅趕野獸靠近。

準備妥當之後,她守在堆旁邊。等待黎明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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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李奕和徐荊升也帶着人在河邊搭起了帳篷。

站崗放哨的人安置好了。李弈才回了帳篷。他奔波了半天也累了。帳篷有限,他帶着好幾個人一同住。徐荊升也是一樣。兩人交談了一番。都各自躺倒了鋪上。

李弈思前想後的琢磨了半響,準備明天一早就追上安公和戎淵他們。

他後來派出去的一些人也沒有一點收穫。這些人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這大山裡黑燈瞎的他心裡沒底。待着都覺得心慌。迷迷糊糊之中好像有人推他。睜開眼睛一看又沒有。身邊的其他人都睡熟了。

帳篷外面的光也弱的要滅了。他不放心。忙一個翻身坐了起來。

掀起了帳篷簾。走了出去。

堆旁的兵卒在打盹。就要熄滅了。

“起來起來,添些柴。不然挺不到天亮。”他喊旁邊的人。卻沒有動靜。於是上前踢了一腳。

那人卻倒下了。呼呼的睡的死沉。李弈還不想吵醒其他的人。看了看另外幾個。也沒再喊。而是到空場的邊上去那些撿來的木頭。

“大皇。”有人說話。

“誰?”李弈嚇得把手中的木頭扔落在地。

誰大半夜的喊他。覺得毛骨悚然。看了看,沒看到人。不由得渾身冒了冷汗。

“您跑什麼?我有事情與您說。”李弈停住腳。這才轉過頭。

說話的人從一棵樹後出來了。面上罩着黑紗。渾身也是一身黑。看不出面目。

“你是誰?”半夜出來必是有什麼事?李弈疑惑這是什麼人。眼珠轉了轉

應該不是來殺他的,不然剛才他就得見了閻王。所以這會兒他反而不那麼害怕了。

“我是誰不要緊,大皇不必害怕。傳皇上的口諭,有機會便殺了他們。此時應該正合適。”那人說道。

聲音不大,但足以讓李弈聽得清楚。

殺了誰?他們。安公他們?包括戎淵?他之前也沒收到消息啊?

李弈疑惑道:“你說的清楚些。”

“殺了安公他們不是正好。此時大山之中。狼蟲野獸。死了也正常。況且他們現在處於懸崖的邊上。時機不容錯過。大皇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