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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之木,地賦剛柔。我會告訴你,小說的是眼.快么?煦蘊覆育,機緘流通。

雁無傷已經看出這其中門道?此乃利用五行八卦所擺之迷陣。心下大驚,是因在這個世界亦有通曉異類之術的人。

她看了看繞來繞去的眾人。頓生為難。她若說出破解之法。必會引起驚駭。若不說,此地為天芮加驚門,風吹樹動,一夕數驚。雖為小凶,但不可不避,久之人心魂不守,幻象即出。極有可能會演變成大凶。

要如何才能過去?雁無傷暗自的思忖。

“爺,此地甚是古怪。翼先砍了這片的毛竹。”破月手持長劍就要動手。

“不可!”風昔來阻止道。沉着目光。掃過近處的竹林。

李弈一挑眉。“為何?”他看不出有什麼不妥之處。此時但能有一法,也強過困在其中。

風昔來道:“艷陽高照,道通無阻。咱們為何會遇阻?其中必定有不知道的原因,若砍了竹子,萬一觸動了什麼該如何?”

這裡詭異非常,一草一木都暫時動不得。

李弈點頭。說的有道理。示意破月放下劍。

“當真寡聞。不知其奧。”李弈負手而立。望着竹林與迎春花從中間向前延伸的路。不知會通向哪裡。他們卻沒有人敢繼續走下去。

幾個人在原地轉來轉去。皆是束手無策。

“姑娘,您看天上還有鳥飛來飛去的。鳥兒可以自由飛,咱們為何出不去?”冬山說道。

其他人也看見了。鳥兒飛的並不高,貼着竹林和花叢,低空飛過。

這就是此陣的妙處。令人覺察不出所以然。到底是什麼人安排的?目的為何?雁無傷無從想象。她現在就想怎麼把破解之法扔出去。不讓人察覺。

“大寶,我累了。”她一下子坐在地上。她要好好想想。

“地上涼。”戎淵皺下眉。淡淡說道。

手裡一空,雁無傷已經鬆開了他的手。坐到了一旁。

“不怕,我穿的厚。”她盤起小腿。坐個穩當。

瞄了瞄前面百里風蓮矜持。仍是大家閨秀的做派。

她的不管不顧沒人注意。就算有人注意她也不在乎。

“小丫頭在想什麼?”戎淵在她旁邊坐下。

“啥也沒想。想也沒用。”雁無傷悶聲道。

戎淵一笑。“也是,咱們兩一個年幼,一個腦殘。”

這個傢伙!“你—腦子好使了?”

“不好使。我只等着天上掉媳婦。小丫頭可不準騙我。”戎淵伸了伸胳膊。懶散的靠在一邊。

“你不識好人心。”雁無傷看着那張無辜的醜臉,真想扯幾把解氣。

“不必,識得丫頭的心就夠了。”

說得哪跟哪兒啊!雁無傷丟過去一記三角眼。換戎淵醜臉開花幾度。

金子往這邊看了幾眼。面目冷漠。

“百里公子可有發現?”李弈問道。他只會些拳腳功夫。這樣的事從未遇到過。

風昔來沉思了下。“早年跑貨的時候聽人說起。有人會以風水起陣。五行八卦之列。只怕咱們遇上的就是。”風昔來說的不假。只不過他聽聞的這些並非跑貨得來的。而是來自那個遙遠的記憶。他害怕碰觸的地方。

李弈聞言驚道:“有這等事!神乎其神了!這要如何是好?”他只是聽過民間流傳的段子,說軼事中提到過。為何讓他遇上了。難道是幾個皇弟請來了能人,在此整治他?

“破解之法是找出生門。只是我並不懂得如何找。”風昔來沒說謊。他卻是不善此道。

“哥哥,既然這裡有鳥兒飛。就說明只咱們落腳的一片地方被限制。不如我們呼喊,附近也許有人。”風蓮道。

“怕是不妥。外面情況不明。不好冒然。”破月說道。

“那要怎麼辦?”風蓮綉眉緊鎖。風昔來也不贊同她的建議。便不再說話。目光看向後面席地而坐的雁無傷和戎淵。

他們像是遊玩累了歇腳。全不當被困是回事。心便沉了幾分。

“雁無傷,你不害怕嗎?”風蓮走了過來。

“怕呀,怎麼不怕?!”雁無傷看着她道。攏了攏袖子。仰着頭。

“看你的樣子哪是怕了。我都怕死了。沒想到上元節遇到這樣的事情。”風蓮見剛剛和雁無傷說笑的雁大寶扭過了臉。她便往旁移了幾步。不知怎麼她有些畏懼這個人。

“說笑解壓。我什麼都不懂。有百里公子和李公子拿主意呢。”

對於風蓮今日的變化她反而覺着正常。比異樣的熱情讓她更能接受。

“說的也對。我同樣什麼都不會。卻跟着添亂。沒有無傷妹妹通透。”風蓮輕聲道。

“本就沒什麼。蓮兒姐姐又不是不知道,我是鄉下長大。是個沒見識的。哪能和你比嘛。”雁無傷說得輕鬆。

“你呀,真是個孩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風蓮後半句自言自語。

“吉人天相,風蓮姐姐這麼美好。老天不會為難的。我們都跟着借光啊。”幾句好話說說就好。

“會說話的小嘴兒。”風蓮一笑。風情依然。又和雁無傷說了幾句。便翩然回到了風昔來的身邊。

“不好,花叢動了!”風昔來忽然出聲。伸手去拉風蓮的手臂。卻晚了一步。

風蓮身子瞬間被花叢擋住。失去了蹤影。身邊的李弈不見了。翼在他的不遠處。

一時間迎春花的樹像是長了腿,叢叢移動。沒多時,把一行人給分開了。

怎麼突然又生變了?原來陣相改變。天沖遇休門,履險如夷,轉危為安。

此時她身旁沒了別人。不曉得他們是不是也如此。她看了看四周。竹林和迎春花從。應該還在附近。他們在哪裡?也不知是有人在幫她,還是花叢轉動無意中讓她得了先機。

為了尋個高處。她爬上了亭子頂上。居高看得清。周圍的狀況盡收眼底。

她的三個丫鬟和三個小廝。百里風行和破月。風蓮和李弈。金子和戎淵。都各自分開。這分配怎麼看都像是故意的一樣。

既然出來了。她就想辦法把他們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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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苑的清月高閣。

徐荊升捏了一把汗。站在一旁一動不動。

樓頂的香案之人穩坐。手拿拂塵。目觀全園。掌控全局。

在他上首的左相大人悉心的關注。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左相張彥看了看他。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明陽城裡果然有高人。徐大人辛苦了。”

“卑職不敢當。呃,此人略懂旁異之術。承蒙大人用得上。”徐荊升硬着脖子說道。

“徐大人可是有疑問?“張彥抬抬眼。看向外面。

“但不知大人為何如此?”徐荊升確實沒懂其中的含義。今天清苑開放。來的都是皇子,貴女。突然安排這麼一齣戲。不知是何道理。整個園子雞飛狗跳,亂麻迎花。萬一嚇着哪個,他不夠掉腦袋的。

“本官聽從皇上的意思。此舉只為對皇子們的考校。”張彥一掠鬍鬚。目光微凝道。

“考校?下官愚鈍。不知考校哪般?”徐荊升小心問道。

“心性。你瞧這幾番動向。花中藏,竹中現。各中玄機未可參。你只管看着就是。”張彥猜猜測測的話。徐荊升消化不了。這幕後究竟為何,他一時也參不透。

只得把目光投向外頭。

“大人,那是什麼?”徐荊升手指遠處的亭子。

張彥也是目光掃過去。距離遠,看不真切。只見一個身影,站在亭子頂上。做着奇怪的動作。

他拿過一旁備着觀望鏡。沒等他看的仔細。只聽得樓頂傳來‘啊’的驚呼。伴隨重物翻動之聲。

緊接着,清月高閣之上如同水煙簾幕。瀰瀰漫漫,什麼都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