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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內宅。

“倩兒,這麼早就回來了啊。快給娘講講你怎麼會遇到了公主?”衛氏拉着女兒的手坐下。面上盡顯喜~色。

“娘,名單公布之後,女兒心裡惦記着,怕出意外。我先與金姑娘遇上的。後來金姑娘有事,風蓮姐姐便陪着我。說來也巧,金姑娘幫了公主的忙。所以女兒也跟着認識了。”徐倩娘說道。大眼睛裡滿是藏不住的歡喜。

卻又怕一旁的父親說她。便斂了又斂。

“金姑娘?”衛氏沒聽女兒說過。便問道。

“金家村金四家的姑娘。刁蠻任性。倩兒少與她來往。”徐荊升的手重重的扣了下茶碗。

“爹爹,那金姑娘並不像您說的那樣。就連公主都說她討人喜歡呢。”徐倩娘親眼所見。所以父親的話,她質疑。

衛氏沒有聽過什麼金四。金家村知道的。那陣子芙蓉令和山匪鬧的滿城風雨。

“老爺怎麼知道?”

徐荊升冷聲道:“還不是程家那邊的消息。程員外家的孫子曾去過金家村。豈有與他們不接觸之禮。那金四左右逢源,小小的民眾搭上了皇親。哪有簡單的。程家的孫子說那個金姑娘是那個脾氣秉性。咱們不得不留心。市井裡出來的,心思哪有不重的!倩兒切記分寸。即便是公主那裡也要留神。”

徐倩娘忙點頭。聽進去了幾分。

“倩兒,你爹說的要記得。這次的好機會千載難逢。娘只希望你得了賞,將來有個好前程。”衛氏叮囑道。

“好啦,下去休息吧。明早莫要晚了。洪德大師要親自見侍神者。”

徐倩娘應聲告退。

屋中剩下徐荊升和衛氏。

“老爺,我真是高興的緊,咱們倩兒福分不淺啊!”衛氏做到丈夫身邊。

“是啊,為夫也沒想到會入選。你沒見當時的緊張。說來也奇怪,真是大神顯像了。”徐荊升回想當時的情況。心裡說不個什麼滋味了。在他各種門路都不通的情況下。女兒能入選,只有歸於天意了。

“冥冥中的定數。咱女兒必有好命。回頭多上一炷香去。對了,老爺怎先回來了?”衛氏合不攏嘴。忽想起徐荊升怎沒陪着左相大人。

這個時候還在唱大戲才是。看台上怎麼能少了他。

“左相大人准了假。自有旁人陪着。”徐荊升本不想回,確實左相大人體恤,讓他回來安排女兒明日侍神的準備。

他不好駁了人家的好意。還想與幾位皇子接近的打算也只得作罷。

“那個金家姑娘真是老爺所說的那樣?”衛氏又想起來問。

“程家人這點應該沒說謊,何況那金四,我有耳聞。為人不善。金家村又乃是非之地。遠着些沒什麼不好。”徐荊升考慮的多。攀上皇親是好,但是也要看是什麼情形,知道利弊。

況且他到現在還沒琢磨出張彥的嗜好來。生怕哪裡出了錯。

“哦,那還真要好好叮囑女兒。公主那邊不必了吧。都一般大小,能多接近再好不過了。”衛氏道。

徐荊升也沒反對。囑咐的過於多了又怕女兒過分的在意。反而影響正常的交往。高門大戶出來的女子,無論年齡大小,哪個也不白給。

夫妻二人有說了一番。衛氏賢惠的給徐荊升安排了陪宿的人。正是那天徐荊升心裡惦記的那個。自是歡天喜地的去了。臨去不忘誇衛氏的賢淑。衛氏一笑,心裡的酸只能獨自咽下。只要女兒出息了。不論徐荊升有多少女人,她只要這口氣在,這裡府中的夫人,始終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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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面微風盪起。有了涼意。好在雁無傷穿的多。並為覺得冷。

她與戎淵在河邊坐着。時有時無的說著話。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戌時已過。該是返回的時候了。

不然洛義會擔心。他們單獨出來是戎淵固執提出的。丫鬟小廝一個都沒來。他們去逛景,看戲。

“無傷妹妹,放過河燈了?”

正要離開。風昔來和風蓮來了。手中各自提着燈盞。

“以為風蓮姐姐不來了呢。我們放過了。”他們兄妹倆離開的時候,並沒有提起放河燈。好像之前沒有說過一樣。所以她也沒有提。沒想到這會兒又來了。

“和哥哥看了一會兒唱戲。忘記了約你放河燈。無傷妹妹不會怪我吧。”風蓮笑着道。

“怎麼會呢。風蓮姐姐和百里哥哥快放河燈吧。”雁無傷揚起小臉道。

戎淵沒有回頭。仍靜靜地望着河面。

風昔來一笑。把燈盞輕輕的托起。矮下身。放到了水中。

雁無傷不經意的看了眼。是一盞普通的船型燈。上面題了字。

“舊夢離懷枉斷腸,當時無力話斜陽。故園疏柳撫千觴。一任紅塵非過客,十年滄海數流光。為誰春去兩茫茫。”

他也有祭奠的人吧。那字雁無傷看得真切。

風昔來凝目河燈。水流帶走的是他的什麼呢。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今剩下的只有越來越遠的記憶了。

他收回視線。走到風蓮旁邊。“蓮兒怎麼還不放到水中?”

風蓮哦了一聲。忙把那盞漂亮的荷花燈放到水裡。她剛剛看哥哥有些楞了神。哥哥的神情分明是思念。他會思念誰呢?父皇,母后,還是-----哥哥卻是好久都沒有回家了。

“哥哥,過了節咱們回家吧。”

“好。”風昔來應道。風蓮漏出了歡喜。與哥哥回家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就會多了。她可以讓母后多留住他。

雁無傷和戎淵在一旁站起身。“兩位哥哥姐姐,時間不早了。我和大寶回去了。”

風昔來點頭。只風蓮惋惜,與雁無傷相伴的少了。

“無傷妹妹明日要去神廟了。我已經和倩娘提起你。還有那位安姑娘。”風蓮說道。

“多謝風蓮姐姐。”雁無傷說道。

風蓮笑着道:“別客氣,呵呵,你們快回去吧。”

雁無傷和戎淵走了。風昔來道:“蓮兒也回吧。丫鬟等急了。”

風蓮卻不動。“哥哥不回去?”

“還有點事。蓮兒乖。”風昔來道。給風蓮披上了披風。催促道。

“哥哥小心些。”雖然風昔來沒有說什麼事。但風蓮猜到是什麼了。因為今晚上她被哥哥派到了紅~春~院。見了那個頭牌女子。按照哥哥事先的交代。把兩個玄熠國的皇子灌醉。結果卻被人攪合了。沒有幫得上哥哥她覺得自己很沒用。

風昔來在河邊站了一會兒。翼出現。

“爺。”翼躬身道。

“嗯,這河面過於平靜了。”風昔來目光掠過河面。

翼靜立不動。河岸上仍有三三兩兩的人在放河燈。

“爺,夜要深了。”風昔來半響不說話。目光定格在河面的某一點。

在翼說話之後,緩緩的錯開眼。“翼可認為今晚白忙了一場?”

“不會。爺自有考量。”翼小心的道。

“呵,爺哪有什麼考量。成算則已,不成亦不強求。”風昔來笑了笑。

“爺還有安排?”這幾日應該該有機會。只要主子有命令,他會儘力。

“不必,切莫貪求,今夜我們的作為只怕已經引起了注意。”風昔來道。

“見那張彥帶着人看戲歡快,不似有察覺。另幾位皇子也尚在其中。”翼把後來看到的說與風昔來。

“身為重臣那點子深沉豈會沒有,怎麼掛在面上。翼不可輕視了。”

風昔來一向謹小慎微。

“是,主子。只是屬下有一點疑惑。那四皇子當時根本就沒法躲過,卻半路出現攔截。當時周圍沒有可疑之人。只有雁姑娘和那個雁大寶最近。”翼不敢多言。

“哦?你可看真切了?”

翼點頭。風昔來皺了下眉。雁無傷是個小丫頭,雁大寶是個不正常的人。他對他有過懷疑,那身形太像那個人。卻又不是------難道他們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