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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幹什麼?”秦姣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面對窮凶極惡的人,慌亂只會帶來負面的影響,她還有孩子,得考慮全面一些。

不能讓孩子受傷,或者被這廝看見。

“你受傷了,我是大夫可以幫你。”男人身上帶着輕微的血腥味,她鼻子靈敏,加上這人腿上的綁具,若是在不按時吃消炎藥的情況去找那些黑衣唐刀人報仇。

定然會引起一些負面效果。

托着一條斷裂的腿,還冒雨出來。

不要命的她見過。

但是這人明顯就沒有到不要命的境地。

“大夫?”君無咎盯着秦姣姣,看着她臉上好大的疤,眉頭微微皺起。

院里突然響起多多的聲音:“娘親,你還要去楊奶奶家裡,不要忙着搞屋子,楊奶奶身體不好。”

“我知道,一會兒就去。”秦姣姣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比較平靜,努力穩住眼前的人,穩住自己的小命。

“我真的會醫術。”秦姣姣重複。

男人從身上摸出一個漆黑的藥丸,往秦姣姣嘴裡一塞,他說道:“七日蝕骨丸,若是沒有解藥,身體會融化成血水,在世間消失,你最好老實一點。”

秦姣姣被鬆開,呼出一口氣。

看向男人:“給你處理傷口?”

“不用,拿些吃的過來。”君無咎開口。

秦姣姣點頭,看一眼對着她露出討好眼前的豬,她差點氣死。

如果不是這頭豬,她根本就發現不了男人,也不會陷入危機里,這頭豬,殺了吃肉的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大白豬還不知道秦姣姣的腹誹,他哼哧哼哧的擠了擠眼睛。

屋裡這人他熟,每次去奇怪的地方,這人都在硬邦邦床上獃著。

熟人來了……哼哧哼哧了!

秦姣姣聽不懂豬的言語,她走出房間,整理好表情,看一眼多多說道:“帶着妹妹出去玩會兒。”

“好!”多多點頭,拉着小丫的手朝着外頭走去。

走出大門的一瞬間,他回頭看一眼。

視線落在堂屋裡。

一滴雨水落下,滴在脖頸上,多多打了個哆嗦,本能覺得不對勁,但是娘親讓他出去玩,作為一個乖乖的孩子,他一定要出去玩的。

看着兩個小孩出去,秦姣姣呼出一口氣。

將灶房裡剩下的餅子拿出來,還用熱水煮了雞蛋。

拿着遞給堂屋裡坐着的男人:“吃吧!”

“你出去。”君無咎開口。

他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腿,他想尋找那個給他看傷的女大夫。

處於朦朧清醒狀態時,他似乎睜過眼睛,女大夫住的地方冷冰冰的,帶着一股子奇怪味道,入眼的全是白色。

那個大夫,似乎也非常的美麗。

想到這裡,他看向秦姣姣。

那麼大的疤痕,家裡也凌亂的很。

不像!

這段時間,他尋了好多地方,都沒找到。

難不成那大夫已經離開。

見男人陷入深思,秦姣姣往茅房走去,她關上茅房的門,身影瞬間消失。

在只能醫療空間里,給自己拍照抽血,各種檢查,顯示出來的結果除了營養不.良外,沒有任何中毒跡象。

甚至心臟處也沒有趴着蠱蟲。

……

她走出茅房,視線落在用面具蒙住臉的男人身上。

這人是嚇唬她?

狗膽真大!

信不信她閹了他就跟劁豬一樣的簡單。

“你身上的傷……”

“出去,當做沒看見我。”君無咎冷冷開口,秦姣姣後退幾步。

她看向君無咎,視線挪到一遍癱着的豬身上,領着豬尾巴朝着外頭走去。

重量不輕的豬發出慘叫聲。

將大白豬關在豬圈,秦姣姣道:“記住你是一頭豬,作為一頭豬,就要有豬的樣子。”

說完離開自家,她心裡盼望遮住臉的人早些離開。

不然……

家裡什麼時候才能安寧下來。

秦姣姣朝着楊寡婦家裡走了一趟,給楊寡婦換了葯,回到自家,發現多多跟小丫牽着兩頭豬,在兩人身後還跟着錢婆子。

“秦丫頭,聽說你會劁豬,來,這,兩頭豬見天發春,瞅瞅身上的肉都沒了,這麼下去可不行,隔壁村裡的拐子張劁豬得要二文錢,你若是能搞定,錢給你。”

錢婆子說著,拍了拍地上髒兮兮的豬。像秦姣姣樣的豬一樣乾淨的,在水鄉村幾乎沒有。

錢婆子瞧了一眼豬圈,說道:“你家這頭肥豬瞧着就機靈,你瞅瞅白的啊,這肉一看就好吃。”

“應該是不一般的香。”畢竟都成精了!

秦姣姣對上錢婆子期待的目光。視線再次落在自家豬圈上,這次,要讓豬豬有不好的回憶了。

但是……豬今兒也讓她心靈受到傷害,兩兩對比一下,也算是抵消了。

作為醫生,不就是給豬做一個小手術,怕啥。

秦姣姣拿出自家的傢伙事兒,手腳麻利的將豬淡淡給割了下來。

小院里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豬叫聲,圍觀的錢婆子笑的樂呵呵的,秦姣姣表現的越有本事,證明她這個狗腿的眼光越好,以後能占的便宜就越多。

屋子裡休息的君無咎聽見豬叫聲睜開眼睛,視線落在秦姣姣手裡造型古怪的刀子上。

這種刀子造成的傷口,他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胸膛。

上頭還有針線縫合過的痕迹,她跟給他看傷的人有淵源,還是就是那人?原本打算吃完走人的君無咎留了下來。

夜色將近。

秦姣姣將兩個孩子哄睡,眼前突然多了一道黑影。

“你……”

秦姣姣張嘴一瞬間,被男人的手捂住。

君無咎盯着床上熟睡的孩子。

眼裡閃過驚詫。

好一會兒才鬆開手,他道:“外面說。”

秦姣姣點頭,朝着外頭走去。

連下毒威脅她用的都是沒毒的東西,這人能有多危險。

看着男人一瘸一拐的走路,秦姣姣心裡的畏懼慢慢減少。

“我要留在這裡。”男人開口。

秦姣姣一愣:“留在這裡?我家?”

君無咎點頭。

秦姣姣乾咳一聲:“你用什麼身份留下來?”

君無咎皺起眉頭,想到屋子裡熟睡的男孩那張臉。

“孩子他野爹?”

“……”秦姣姣差點窒息了,這是什麼鬼的身份,這人故意污她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