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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余楠當場哭了起來,眼睛紅紅的。

衣服臟髒的,身上帶着一股子不可描述味道。

錢婆子扭頭看一眼,把秦余楠給拎出來,往一遍一扔:“不會幹活就甭摻和,誰幹活穿成這樣,來這裡找茬就找茬,還給自己找個借口!”

錢婆子說著將豬圈打掃乾淨,從院里的水瓮提了一桶水,拿着刷子給豬圈裡的豬刷了一下。

這豬簡直要成精。

看着就聰明的不得了。

刷乾淨以後還有黑溜溜的眼睛眯了她一下。

錢婆子覺得自己被電到了,這豬太勾人了。果然甭管什麼物種,只要眼睛好看了,這人就是帥小伙。

錢婆子走出來,把院里嚶嚶嚶的秦余楠給趕出去。

樹上的徐少宴呼出一口氣,從樹上跳下來。

湊到秦姣姣身邊:“你家這些人,太奇葩了。”

“小夥子你不太行!”秦姣姣盯着徐少宴瞅幾眼,搖了搖頭。

原身那麼怯弱,都在這樣的人壓迫管制下活了十幾年。

徐少宴這才碰見奇葩不到一個小時,就虛成這樣,若是相處時間長了……不得生不如死。

而且,徐家家大業大,日後出現的奇葩定然都比老周氏這樣的人段位高,他這樣鬥雞走狗下去不是方法,作為一個合格的接班人。

得掌握駕馭人的辦法。

“你家母親是不是整日發愁?”秦姣姣問道。

徐少宴一愣,隨即點點頭:“我娘那人啊,總是發一些沒用的愁,看見我就生氣,你說氣啥,我爹雖然弄出幾個小妾,幾個庶子,但是奶奶疼我啊,家業最後總歸是我的,她等着享受就好。”

“……”秦姣姣盯着徐少宴的臉看了一會。

挺好看的,雖然比秦果五官少了一些感覺。

但是在男人里,已經是數一數二的了。

是不是也可以賣到青.樓,請那邊的老鴇教導一下。

原本徐少宴是什麼樣的人,她並不是很在意,老闆只要大氣,只要給錢給的爽,那就是一個好老闆,其他的還要什麼自行車。

但是明顯的徐少宴已經在她這裡露出二哈的性格。

像個傻子一樣。

這樣的小夥子如果被人坑了,她豈不是就少了一個好用的門面。

如果她有個這樣的親生兒子,怕是也恨不得把人給掐死,當然肯定也捨不得掐死的,最終只能自己生悶氣。

徐少宴突然有些扭捏。

他往後退一步:“秦娘子你這般看我做什麼,我娘也經常用這樣的目光看我,你是不是想給我當小娘?”

“……”跟着走出來的馮無恙用袖子掩住臉。

這個表弟,太出人意料了。

這樣的話說出來,就不怕自己的小命保不住。

好好一個正經人,誰樂意給人當小妾。

除非那種不想努力的菟絲花,但是秦娘子這樣掌握製冰的人,怎麼看都獨立自主的很。

“秦娘子,他所有的優點都放在長相上了,別介意。”馮無恙道歉。

秦姣姣懶得生氣,不過還是鄭重說了一下:“這孩子缺少社會打磨,生活在優渥環境會養成一個小紈絝,不如把人扔出去,自主經營一些項目,面對一些生活的苦。”

馮無恙點頭。

這些話他會給姑姑說一下的。

徐少宴聳聳肩,如果秦姣姣真的給他當小娘,他會跟家裡母親說一下,好好對待秦娘子的。

……

幸好秦姣姣不知道徐少宴想什麼,不然,非得將這個長得非常不錯的腦殼子給敲開,看看裡面藏着啥玩意。

如果日後她有男人,小多多想要給她男人找個小老婆。

她第一時間就要把這個兒子給扔出去。

不要了。

會生氣。

會把自己給氣死。

徐少宴繼續樂滋滋的吃冰棍,吃完以後說道:“你家從哪兒找來的先生,雖然長得丑一些,教導的基礎差一些,但是本事很不錯,彈琴那架勢,比之琴學大家都要好。”

“……”長得丑?假的,君無咎長得啥樣子,她也不知道。

但是就那挺直的腰背,還有一眼看去就令人羨慕的大長腿。

“我覺得你對他有些誤解,不過問題不大,人從山上撿來的,長得丑瘸了腿,娶不到媳婦兒,生活不下去,準備跳崖,我覺得蠻可憐的就給拎回家了。”

秦姣姣隨口找了個理由。

徐少宴朝着大山看去。

從山上真的可以見到優秀的人嗎?

他怎麼就沒有撿到過。

迫切的想要嘗試。

視線落在馮無恙身上:“時間還長,咱們爬爬山?”

馮無恙點頭。

他也對這個大山充滿神秘的探索感。

兩人一前一後往山上走去。

木屋裡的君無咎,他聽覺很好。

外面發生的事情都沒有逃過他的雙耳,原來女人以往生活那麼艱難,原來她不曾被家人優待。

正感同身受,彷彿覺得他在此世間不孤單時。

聽見女人說他,又丑又瘸娶不到媳婦兒還無能的想要跳崖!

心裡所有的觸動,在這一瞬間消散乾淨。

丑?

殘?

娶不到媳婦兒!

君無咎眼神變得黝黑。

小丫寫字的手抖了一下:“先生你怎麼了,你眼睛好黑啊,你是不是跟小丫在一起時間長了,被小丫傳染了,也開始黑了!”

君無咎收斂胸腔里的煩悶。

視線落在小丫身上。“還敢分心,不想要祛疤膏了?”

小丫癟癟嘴,繼續低頭寫字。

多多手指在琴弦挪動,心裡閃過無奈。

他覺得丑先生肯定沒有成親,沒有跟女人相處過,明明想要討好娘親,還用這種彎彎繞繞的法子。

用就用了。

現在還開始威脅小丫。

信不信小丫晚上就去娘親那邊給他上眼藥水。

無知的男人真可怕!

多多低頭,繼續彈琴。完全沒有指點一下君無咎的意思。

他的娘親,他來照顧就好。

其他的人一邊去。

院里漸漸安靜下來,幹活的男人放下碗,在樹下躺着睡一會兒,醒來喝上一大碗涼茶,立馬開工幹活。

到星星閃爍,月亮爬起,這些人才各自往家去。

回到家裡看見孩子,還把偷偷藏起來的半個包子遞給孩子吃。

唯有老秦家。

秦余楠將自己淺色的裙子放在水裡,洗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