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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過來了,來一起吃點東西。”秦姣姣看見村長,眼裡露出驚訝來,她客套話剛落,村長立馬坐到一邊。

秦姣姣笑着幫着村長盛了飯,搬了一個小木墩當凳子。

村長坐在墩子上喝着魚湯、吃着肉,心裡非常的滿足,臉上也露出笑來,在對美食滿意的時候,在其他方面就會非常有耐心。

再看君無咎,臉上露出羨慕了。

長成這樣也可以吃軟飯。

真是軟飯硬吃。

村長在心裡感嘆一番,視線落在秦姣姣身上:“秦丫頭,後頭幹活的人問題管飯不,他們覺得回家太累,想着你如果管飯,在這裡吃點吃完在樹下睡會醒來就能繼續幹活,這樣進度快。”

秦姣姣看了一眼叮叮噹噹幹活的人,嘴角露出笑來,費勁心思就是為了一口吃的:“管,當然可以!”

村長吃的舒坦,跟秦姣姣談的也舒坦。

摸着自己滿足的肚子,朝着後邊走去。

“秦丫頭說了,明兒晌午開始管飯,以後每天每個人少五文錢,沒問題吧!”村長開口,幹活的人更有動力了。

想着明日就吃到這些好吃的。

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吃晚飯,多多跟小丫朝着後頭走去。

看着搭建起來的地基,小丫攤開自己的手說道:“哥哥,以後我們有大屋子住了。”

“是的。”秦多多冷漠開口。

小丫臉上帶着驚喜興奮:“哥哥,我們以後每個人都有一個屋子誒。”

“是的。”秦多多點頭。

扭頭看向身後。

君無咎站在那裡,盯着建造起來的小院。

臉上神情有些複雜。

對上多多的目光問道,他問道:“京城國子監,是本朝第一學府,有大儒專門教導授課,你可想去?”

“不想。”多多搖頭。

學習固然重要。

但是守着家人更重要。

一眨眼他就五歲多了。

再一眨眼指不定她就是五十多了。

雖然他年紀小,但是他明白什麼叫時間如白駒過隙,逝去光陰不再回。

他讀書少,認識字少。

但是他知道,年幼的他應該陪在父母身邊。

父親是個缺德了,那就得陪着母親。

“不去!”多多再次說道。

君無咎不再開口,他尊重小孩的決定。

君無咎眼裡帶着欣慰,天資聰慧的人他見的多,但是如此年紀,便這般重情,少見。

小丫瞧着叮噹叮噹幹活的人,沒忍住自己爬上去,跟着一起幹活。

干力氣活兒,對於年幼的小丫來講,要比寫字簡單很多。

前院里。

君無咎回到小院,看見秦姣姣從水瓮里拿出一盆盆的冰棍,送到徐家人手裡,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生意做的非常實誠熟練又麻利。

他盯着小院瓷盤子里剩下的幾根冰棍。

秦姣姣見到關注,拿出一根送到他手裡:“給你道歉,未經同意,把你給……”

“閉嘴!”君無咎皺眉。

瞥了一眼眼前的冰棍,未曾接到手裡,他才不是一個冰棍就能收買的人。

山楂口味的冰棍很好吃,君無咎不吃,秦姣姣放在自己嘴裡舔舐一口。

君無咎回頭,瞧着她把冰棍吃了。

心情微微起伏。

這女人,有些意思。

暗衛回到房間,將手裡的小盒子遞給君無咎。

君無咎拿着造型精緻的小盒子,打開嗅了一下,味道輕盈綿軟,還有些輕微葯香,萬金一份,用來祛疤效果最為明顯。

視線落在院里給兔子剝皮的女人身上。

盯着手裡的藥膏。

他突然覺得,女人多一道傷疤挺好的。

醜醜的都會有男人路過看幾眼,如果變得漂亮了,那得招惹多少事端。

然而,只有沒用的男人才會覺得女人會招惹是非。

君無咎盯着手裡的藥膏。

目光落在後頭搬石頭的小丫身上。

等着小丫洗手回來。

小丫是個講究時間觀念的人,到了讀書時候,洗凈消瘦小臉,重新將一頭枯黃的頭髮給梳起來。

換上一身乾淨衣服,變成乾乾淨淨的小丫。

她回到木屋裡開始寫字。

然而拿起毛筆的一瞬間,手上就跟扎着針一樣。

她寫子時總是撓心撓肺,心裡不舒服的很。

君無咎將手裡的小盒子拿出來“若是下次測試,你可以一字不錯,這個給你。”

“這是做什麼用的。”小丫盯着精緻的盒子。

喜歡的不得了。

好看的東西想來吸引人目光。

貴重的東西,哪兒有不好看的。

君無咎開口:“是塗臉祛疤的!”

“祛疤,娘親臉上的疤痕也可以祛掉?”小丫問道。

君無咎點頭。

可以!

只是需要時間。

小丫眼睛瞬間就亮了。

她想做個貼心的小棉襖,為了娘親,她會努力的。

小丫端正站姿,開始認真的寫字。

君無咎盯着兩人,看向房間多出來的古琴。

禮樂射御書數,為君子六藝。

只學寫字讀書還不夠。

琴擺在桌案上,君無咎察覺多多的目光,他抬眼看去。

“練字!”冷漠的聲音從嘴裡吐出。

多多低頭繼續寫字,視線時不時落在君無咎身上,他覺得先生所謂的祛疤膏是為了給娘親,但是他用這樣拐彎抹角的方式給。

娘如何會知道?

到底按了什麼心思。

多多沒有繼續想下去,他低頭練字,爭取早些進步。

眼前的先生是有真才實學的,他隱隱覺得,這個人在這裡呆不了多久,不會永遠給他當先生。

趁着能學東西的時候,他得仔細認真的學。

院子里,秦姣姣將小孩的衣服洗碗,擦拭一下手,往手上塗抹上護手霜。

左右看看,四周無人。

她走到自己房間里。

把窗帘掛上,遮住陽光。

這才進入空間。

病床上的男人很配合。

他沒有在掙扎。

手腕上沒有淤痕。

但是病床上濕漉漉的。

……

他尿床了!

對的,她沒有給他搞接尿管。

成年人這樣,似乎有些尷尬。

“收拾了。”男人開口。

聲音溫潤,如玉石敲擊一般。

秦姣姣點頭,把人挪到另外一張床上。

換了病床用品。

她盯着男人身上的衣服,想了想說道:“換衣服嗎?”

“不用!”男人開口。

他自她進來,未曾要求打開眼罩,似乎也不想看見她!

這??

似乎省事了。

還要把人送青.樓?

或者放在棺材裡,等着路人打開嗎?

……

秦姣姣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