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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無目的,抿着嘴唇,朝着外面走去。

君無咎攜着秦姣姣,不遠不近的跟了上去。

兩人對陸婪衣的目的地很感興趣。

伶仃的白衣慢慢前行,後頭的人,亦步亦趨,很快這人停在大皇子府前。

身體躍起,身形如鬼怪一般,消失在眼前。

“他去你家了?”秦姣姣戳了戳君無咎的手臂。

他的手臂全是肌肉。

雖然消瘦,但是全由精密的瘦肉組成。

咬上去一口,估計能把人的大牙給硌下來。

“進去吧!”

君無咎開口,秦姣姣點頭。

陸婪衣這種狀態,有些不受控制啊!

如果皇帝知道他有這樣的病,還會讓他繼續當督主嗎?

一把能控制的利劍,誰都想要使用。

但是……

若是神兵利器,變得不可控制了,那誰看見都會畏懼,後退。

越過府邸的圍牆,還能看見巡邏的人,但是在君無咎看來,這些巡邏,很容易找到破綻,這不,陸婪衣穿着白色的衣服,嗖的一下,身影穿了過去。

若是有人看見,定然十分的顯眼。

但是無人看見。

這身手,若是有人看見,還能做司禮監督主嗎?必然是不行的。

陸婪衣,他就算精神上有了問題,在身體上,也必然需要對得起這個名字的。

君無咎帶着秦姣姣同樣穿越這一處,跟着陸婪衣。

直到,看見了陸婪衣停留的地方。

是小丫住所。

“他來這裡,做什麼?”君無咎眼裡帶着疑惑。

身上的武器,摸到手裡。

若是他敢傷害小丫。

他必然會上去殺了他。

然而……

陸婪衣根本就沒有舉動。

站在小窗外面,看着床上小小身影。

逼着眼睛睡覺的人還砸吧一下嘴巴。

夢裡彷彿有許多美麗的事情。

停留在小院的白色名字,眼底露出淺淺的笑意。

一瞬間,如冰雪融化一般。

長成陸婪衣這個樣子,必然會被許多人所喜歡。

秦姣姣覺得自己都要喜歡上了。

只能回憶陸婪衣可能帶來的危險。這麼一想,才會繼續保持自己應該有的警惕。

小院里的陸婪衣依在樹上。

視線未曾離開過裡面。

直到第一聲雞鳴響起。

身影微微一頓。

笑意從臉上消失,真箇人如冰塊一般,視線穿過小窗,落在還未睡醒的人身上。

轉身離開!

步子穩妥。

人也穩妥。

如何來的,如何離開,這大皇子府,似乎也沒有那般兼顧。那般的固若磐石。

君無咎看一眼未曾休息的秦姣姣,帶着人往自己房間走去,點上熏香,說道:“睡吧。”

“小丫……”

“我會處理的。”君無咎開口。

被陸婪衣盯上,算不上一件好事。

同樣也算不上壞事。

如果陸婪衣那人,不會傷害小丫,那小丫就會得到最好的保護。

京城其他人,對他有惡意也好,對女人有惡意也罷,那些下作又下賤,專門挑着短板利用,折騰不到女人,不敢對他下手。

那小丫跟多多就是突破口。

多多是個縝密的人。

一般時候好奇心也不大。

不會輕易離開他給營造的保護圈。

但是小丫就不一樣了。

小丫好奇心旺盛,記性算不上好,記吃不記打,還喜歡美色,缺點似乎有很多。

當然,小傢伙也有很多優點,最好的優點大概就是能夠給家庭帶來足夠的歡樂。

這樣的人身邊,如果沒有靠譜的人護着。

會很危險。

他已經安排了人。

不過,小丫不出府飛鴻就不會跟上。

畢竟……

即使是暗衛,瞿飛鴻也是一個有工作的暗衛,而且,只需要小丫出門時陪同,耽擱不了多久。

加上她的小飯館裡還有其他的廚子。

若是有其他要緊的事兒。

那些廚子就會將飯館的事兒給招攬了。

瞿飛鴻對小丫有愛心,保護起來,會更盡職盡責。

只是……

現在看來,只有瞿飛鴻也不行。

萬一陸婪衣有惡意呢。

他朝着府外走去。、

目的地,司禮監。

陸婪衣靠在矮榻上,閉眼休息。

他連續兩日未曾休息。

身體里的那傻子跑出來,大晚上的不睡覺,去窺人休息,這是他!

竟然是他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陸婪衣閉眼休息。

深夜裡,精神在安歇。

但是身體沒有休息。

他終究是人,不是銅牆鐵骨。

每日操勞後,需要休息。

想辦法警告一下傻子,若是這麼下去,他會把他也給折騰死。

而且……

晚上都不帶換身衣服的,就這麼直挺挺的跑出去,生怕人不知道他陸婪衣有問題。

生怕別人看不見!

只是想想,心情就該死的糟糕。

“陸大人。”君無咎就在此刻開口。

聲音冷厲。

對面閉眼的人,冷眸睜開。

兩個本質有些相同的人,彼此對視。

“是你?清早來此,有何貴幹?”陸婪衣眼裡的防備退去一半,懶洋洋的靠在榻上。

嘴角勾起冷笑,用輕視目光掃了一眼君無咎。

性格相似的人,看見對方,都會十分厭惡。

尤其是變態!

若是有機會,定然會把對方給弄死。

雙方都是美強慘,權勢都不低。

看向彼此,眼裡都有防備。

君無咎看着陸婪衣笑了一聲:“昨日今日鬼鬼祟祟,陸大人您說,本殿找你何事!”

陸婪衣眼裡帶着冷漠。

手已經摸到自己經常使用的彎刀。

只要尋找到破綻就能將君無咎給無聲無息的處決了。

然而……

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雙方都不是柔弱之人,自然不會把自己的破綻讓人看出來。

兩人坐在茶桌前,慢悠悠喝起茶水來。

時間轉瞬消逝。

君無咎離開了司禮監。

陸婪衣盯着他的背影,目光幽幽。

深邃且夾着寒意。

……

君無咎回到府邸,小丫已經開始每日的功課,射箭抄寫跳舞,武術!

京城女子個個都得學的樂器。

自然也不能落下。

小丫學習琵琶,手指按着授課夫子的說法撥動,不一會兒臉上露出喪氣來。

當然,也沒有難過的去摔了琵琶。

從窮困的環境中長大的孩子,小丫對手裡這個樂器的價格非常的了解。

若是賣出去,那換來的錢,可以讓村裡十幾口的人家,吃用上一年。

不好的是心情,是自己的天賦。

琵琶是好東西呢,不能學不會就發泄。

日子變得好過,也不能浪費不是。

小丫艱難的學習。

小臉蛋上露出微微扭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