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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訶黎郡王,請坐吧。”王巨說道。

訶黎三世坐下,王巨又讓妃兒沏茶。

“少保,我不明白,難道你也害怕遼國人?”

“我不是害怕遼國人,而是要顧全大局。訶黎郡王,我問你,章子厚率領的宋軍強不強大?”

“強大,我還要感謝你與章知州哪。”

“但強大在何處?無外乎只有三條,精良的器甲,嚴肅的軍紀與配合,以及清一色的騎兵。”

“少保說得對,這騎兵果然強大。”

“但你有沒有想過,遼國擁有幾十萬騎兵,我朝河北北部地區多是一馬平川的大平原地帶,幾十萬騎兵撲過來,會是什麼樣的場面?”

反正遼國也不可能威脅到占城,所以訶黎三世滿嘴噴火車,無關緊要。然而王巨這麼一說,訶黎三世再一想,也滋滋倒吸了一口冷氣。

“實際這些騎兵我也不會害怕,關健在我朝西北還有一個國家,西夏,它牽制了我朝大量精銳軍隊。”

這才是關健。

在王巨腦海里就有三個很好的例子。

前世中國與北方那頭熊的關係,以及普京大帝。

好人哪,普京大帝,好朋友啊,北極熊。

當真如此,新中國是那一個國家生生將新中國壓制了近四十年都不敢喘一聲大氣?是誰侵吞了天朝一百多萬平方公里土地,使得外蒙不能回歸?

因此兩個國家只是迫於美帝所逼,不得不抱團取暖罷了。至於朋友的啥,可別當真。否則北極熊都不會出售大量先進武器給南方猴子噁心中國了。

但這兩國抱團取暖,卻是正確的。

再者就是那小坡國,光光還勉強算是好同志,龍龍則純粹是一隻白眼狼,整讓坡國成為反華香蕉人的大本營。但天朝也有辦法對付他,那就是泰國開挖一條大運河。這條大運河出來,不管是否能盈利。最少坡國就會息菜了。一看不妙,龍龍立即改口,再三反對佔中,以此向天朝示好。果然考慮到方方面面。那條大運河天朝不議論了。

因此龍龍雖是一條白眼狼,但說明他外交手段比較圓滑。

再到桀驁不馴的胖三哥,沒辦法,天朝確實需要胖三來緩衝。然而沒有天朝支援,胖三還能不能統治下去?

迫於國際形式的需要。國家只好忍氣吞聲了,但天朝發展到一定地步,只要能完全保衛近海,相信天朝一定會一腳將這頭狼踢飛!前兩者是成功的例子,後者則是愚蠢的例證。

訶黎三世總體而言,在外交上是比較笨拙的。

交趾威脅,於是勾引宋朝出兵。宋朝出兵,你們占城也出兵哉。然而好了,此人開始搬起板凳看好戲了。

如果當時占城出兵,郭逵會不會不顧許多將領反對。從富良江畔匆匆忙忙撤兵?說不定因為宋朝重心在北方,占城還能撈取大量好處,從宋朝手中討到升龍城南方的大片地盤。

然而因為他的小算盤,結果郭逵撤軍回去,訶黎三世傻眼了,急忙在北方駐紮大軍。如果沒有王巨出現,因為占城兵力駐紮在北方,於是真臘鑽空子,攻破了占城王都。此人也逃到了交趾避難。整整成了一場天大的笑話。

不過能登上王位,也不能說他很傻。

因此他立即會意:“少保之意。就是西夏沒有解決,大宋就沒有必要與遼國交惡?”

“正是。”

“那是我錯了。”

“也不能說你錯了,總之,你能再度進京。我很感動。不過最好下一回不要再來京城,派使者來就可以了。”

這就象趙頊從不提議如何變法,他乃是最後的防線,不能“暴露”出來,只要不暴露,就會有緩衝的餘地。王巨意思也是這樣。只要訶黎三世不來京城,即便使者鬧出什麼誤會,訶黎三世也有緩衝的餘地。

畢竟現在的宋朝非是李世民之時,環顧四時,甚至躍馬到阿富汗都茫茫然再無一個對手了。

而且朝堂上的齷齪,王巨也不想對他解釋。

王巨將訶黎送走,張商英又來了。

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就連他的字都有意思,字天覺。

不過王巨略有些愕然。

元旦節乃是宋朝最長的節假目,假期幾乎長達近二十天。但不是所有官員都會放假的,各個重要的部司都會派一兩名官員留守,預防突發事件。

然而往往留下來的都是老實巴交的官員,人善了……就要被人欺的。

但王巨這一年卻將張商英留了下來。

非是張商英老實,但怎麼看了,特別是中書這個地方。

就象王巨,如果未經過多年磨礪,那怕就是他在知慶州時,到了中書也會茫無頭緒。

還有,聖相李沆,不亞於唐朝的房杜,正是他主持下,才有了宋朝最厲害的一次大治,咸平之治。只是這個人低調得可怕,所以被後人往往忽視之。但就是這麼一個厲害的人,初次進入東府為副相,也沒有做好。

因此張商英看似留守中書吃了虧,實際不然,這是給他一次真正一個人全面了解中書的大好時機!

所以王巨有些奇怪。

張商英大大方方坐下,論姿態洒脫,就是少年時的王巨,都遠不及此人。

王巨呵呵一笑。

張商英說道:“王公,我在中書收到慶州知州俞充送來的疏奏。”

“慶州?”

張商英馬上就知道王巨想偏了,立即說道:“是這樣的,王公在慶州有沒有幫助過一個小祖陽的人?”

中書各地奏報是不可能隨隨便便帶出來的,那一天乃是王震特事特辦,害怕破壞掉王巨廢罷市易法,才冒險做的。就是這樣,如果傳出去,王震肯定悲催,王巨沒有舉報,同樣會被許多大臣彈劾。

不過張商英隱隱感覺這可能是一件大事,只是他想不清楚,奏章沒有帶出來。但可以將奏章上所述說的,轉達給王巨。

“記得,一個氈毯商人。”

“王公,這些年他前後投入了十幾萬巨資。研發出一種新式紡織機械。這種機械能將羊毛絞成很細的線。對了,慶州還送來了樣品。”

張商英從懷中掏出一捲毛線。

當然,張商英好,還是俞充好,都還不能清楚的知道它的意義所在。但兩人也非是那些愚蠢混日子的官員。包括俞充,祖陽獻上此物後,他也隱隱感到事非小可,於是立即將此事稟報給朝廷。

王巨接過這團毛線,與他後世的那些高級毛線相比,它依然很粗糙,帶着許多接頭。不過羊毛質量是無可挑剔的,真正的純羊毛織品,拿在手中無比的柔軟。

“天覺啊,它可能會帶來一場革命啊。”

“這麼厲害?”

“你想一想。如果用它織成衣服,冬天到來,穿在身上,會有什麼感受?”

這依然又回到古代人如何過冬的問題上。

在宋朝之前絕對沒有棉衣的,富人過冬的方法很多,裘皮大衣,窮人只好穿厚厚的葛衣麻衣,然而不論富窮,都必須在家中升起炭盆,所以一到冬天來臨。全國就需要大量木炭竹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