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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人物,總有特殊的本事。

杜南也不相信作為一名城市公民,還是體術豪強的牛人,會輕易借給周老頭幾十億巨款。他能借,自然認為周老頭有這種價值。電話第一句吼得不是錢,就證明那人根本不在乎。

相對的。

他更在意那本‘被偷走’的古版煉星術:就是自己搭賣,新舊220塊中那一本舊冊。

這書我沒見過!

杜南‘重新排列’記憶,並修改了腦部其中一部分BUG……嗯,反正要遇到那火爆老頭,就這麼說,打死都不認自己買走了。這事是歷史的錯誤,今日新聞已經將它修正過來了:書,沒有,真真沒有!

一個多月後。

中程考試開始,杜南沒參加,身為學霸的他早畢業了。

這期間,校霸朱大暢本來是住了院,後來又被扔了出院。他坑得那個爹,聽說是真心悔改了,放下一切職務,跑到勞動人民的第一線參加戰鬥,也就是說:官沒了,進坑挖礦去了。

古文班新導師魯同志,被前副校長,啊不,被方處長大人連夜加強教育……聽說這教育之聲,連隔壁的小孩都‘感動’得淚流滿面,哄都哄不睡。之後第二天,魯同志深切反醒,並放下一切職力,跑到勞動人民的第一線:也挖礦去了。

這兩位回頭浪子,有沒有命從礦洞出來,那還得兩說。

杜南無意理會這些瑣事。白泉城軍體學院,畢業考試當天就派來三輛軍車,堵住門口。然而,落跑技術指數十顆星級的周老頭,早早不見了人影,只留下賣掉的隊友‘杜南小同學’被堵了個正着。

城市學院要人。

貧民學校的新校長,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人家是公民,你們是平民……鞋子髒了,都輪不到你們擦!

小小手續交割。

第二天,杜南收掇一切,踏上‘城市生活’的第一步。

“你是平民?”

白泉城車站,杜南擋下一輛的士。對方卻扔來一個鄙視的眼神,問道。看杜南很奇怪表情,的士司機指了指自己領子,上面有一顆印着‘三’字樣的扣子。那司機以一種很囂張的表情,就好像在說:爺,我,三等公民。

杜南低頭看看,發現自己衣服很乾凈:上面啥都沒有。

“平民還想坐車。”司機大哥倒沒太臭嘴,一溜煙跑了,剩下杜南在風中凌亂。

心想:你丫不就一司機嗎,狂啥呢?

三等公民了不起啊!三等公民不用吃飯啊!我是平民我差你車錢了?

“帥哥,等車啊?”杜南略為高桿的身軀,引來幾雙美目。正想搭訕兩句,下一秒,當她們看到杜南領子上空空無物,馬上變了臉色。一種毫不掩飾的厭惡感,湧上滿是妝粉的妖尖臉。不等杜南說話。三位美眉連連後退幾步,好像杜南身有劇毒似的。

遠離後,還有小聲叮嚀:“嘖,原來是貧民。”

“貧民都臭死了。”

“真噁心,身為貧民還長這麼帥,白瞎了。”

杜南嘴角抽抽。

沒有說話。

心想你們仨要是漢子,就憑這話,老子馬上送你們進醫院接骨。貧民一定臭嗎,貧民不許帥嗎?你們看不起貧民?老子要是亮一亮魔能覺醒者的身份,你們三個還不當街給老子跪舔。這城市公民都咋教育的,一個個尾巴翹天上了。

吱啦!

公車停下,杜南也不管躲瘟疫似的三妞,自個上了車。

五秒後。

“司機,停,停。”一名妖態肉腫的貴婦捂住鼻子,肥手扇着風,大聲連喊:“怎麼回事啊,司機同志,怎麼讓貧民上來了啊?你也不管管,能讓這種人上車嗎?”

司機愣了愣。

陪着笑:“不好意思,這乘車規矩……平民也是能坐公車的。平民三不準條例,沒包括乘車。大家發發善,估計還是個學生,人家進城上學也不容易,忍忍啊。”

“貧民都臭死了。”貴婦聽着,神情不爽。

在她心裡。

平民三不準條例,根本不夠,起碼弄個‘三百不準’或‘三千不準’才好。或者,禁止貧民進城。

“呵,平民也有乾淨的。”司機盡量緩和氣氛。

車上人員,仍然個個不爽。彷彿跟平民同輛一車,也是一件有失身份的事情。司機怕有變,三兩下就開了車。他看到杜南衣着樸素,又是年少學生的模樣,心想這孩子也不容易,忍不下心趕下車。自己一開車的,說不上什麼話,能帶一路就一路吧。

杜南目無表情。

耳中‘平民’‘貧民’的迴響。

原來,絕大部分城市公民心目中,自己這類人連平民都不算,只屬於‘貧民’。藍海星法規中,平民已經是最低一層人員。沒想到,高高在上公民們,還自創了一個更不入流的貧民層。這態度,自己就算是只蟑螂也至於這樣吧。

“喂!”

沒想多事,杜南也不急不躁坐着。這時候,有人不順眼了。在某些人心中,上了車,貧民也龜縮在角落才對。

“喂,你……”一個高壯的大漢站了起來。

杜南抬頭,沒有搭話。

“進城上學的吧?看你年紀,剛上高程班吧?貧民身份能來這兒,有什麼特殊技術活吧?”壯漢關心問話,眼中卻有獰意,明顯一副我不懷好意的模樣。

杜南沒理會。

懶得跟一隻蟲子較勁。

“問你話呢,小娃兒,你不懂禮貌啊?公民問你話,得站直了,大聲回答。”大漢看見杜南沒理會,不由臉紅髮熱,微微慍怒。

杜南一副你神經病沒完全好,還得吃藥的模樣。

“尼媽,小子膽挺肥啊,也敢給強爺臉色。”自稱‘強爺’的大漢,擼起手臂,一副要揍人的樣子,喝道:“起來,強爺今天要好好教育教育你,站起來。”

“趙強,好了,別嚇着孩子。”司機看見不妙,幫了一聲。

“呸,誰嚇他了,是這小賊子先瞪我。尼媽弄老子一肚子火,老張你別多話,看我耍不溜他。”趙強袖子擼了又擼,凶了又凶,愣是沒敢動手。架勢擺了幾下,好像就沒辦法找准出拳的位置。

最後放下拳頭。

伸出手掌,一副我很大方的模樣:“算了,老張你都幫話啦。小子,順強爺一點涼茶費,壓壓火,這事算了。”

“趙強,你別亂來,孩子還是學生呢。”司機急忙大喊。

其他乘客都喜見樂聞。

“哼,就看他是學生。要不是,老子早一拳……”

吱吱呀!

沒等趙強說完,杜南伸手到座邊的鋼管,慢慢將其扭曲變形,並發出一種讓人牙軟的聲音。神情態度輕鬆無比,好像只在捏壞一塊蛋糕。車上眾人見了都臉色劇變,一瞬間蒼白無血。

“來,順給小爺順點涼茶費,這事算了。”杜南原話奉還,伸手到趙強的面前。

劇情反轉。

趙強是大汗浸背。

車後,一位神情肅穆的老人開口了:“小娃兒,平民打劫公民,罪加一等,至少十年刑期。”

趙強聽到上帝救世之音,連忙點頭。

杜南看了車後排一眼,發現這位老人有點能耐。至少,他一老頭干翻整車人不成問題。當然,不包括自己。聽到老人說話,杜南只笑了笑:“一會平民,一會貧民,我都快糊塗,你們城市公民的教育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還是說是腦子都有病,沒治好。”

“年青人,不要自持有點力量就張狂。年少吃點苦頭,總比長大後惹上大麻煩好。”老頭微怒,教訓道。

“我倒覺得,某些助惡凌善的人生,就算活了大半輩子,也是浪費光陰,越活越回去。”杜南對這老頭沒有好感,起碼在人品上,擁有力量的他連那名司機都遠遠不如。

“你……哼,老頭子不與你辨舌。平民打劫公民,罪不可恕。”老頭狠狠說。

杜南擺了擺手。

表示你的智商太低,我無法跟你正常交流。

轉頭對趙強說道:“看吧,他老了,糊塗了。你壯年沒有老糊塗,耳朵沒問題吧?我這麼一個‘貧民’打劫公民可是重罪。話說像你這麼一個好人,要不要乖乖將錢‘送’給我,資助我進修學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