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杜南問道。

“雷神先生，你請說。”

對於杜南這位可以輕易活捉冥淵生物的超級強者，學者神祖自然不遺餘力地指點。他這類人雖然擁有神祖級別的力量，不過他心裡早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再努力也進境不大了。因為虛空力量的修行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它跟神力完全不同。神力可能依靠日積月累提升，虛空力量的修鍊沒有這種好處，行就行，不行就絕對不行。

哪怕你努力修鍊一億年，摸不到邊就摸不到邊。

在神祖之地中。

經過百萬年的苦修，虛空力量卻一絲不增長的大有人在。好些人努力一段時間，發現自己不是這種料子也就自行放棄了。一部分人想辦法從其它方面提升自己，一部分人變成了學者或者研究技術的人物。匠神，農神和牧神的誕生，大概也就是起源於這一類人物。

“有沒有人類這樣做，利用神化獸的模式增長自己？”杜南發問。

“這個……”

學者神祖微微愕然，想了想，然後又嘆息說道：“雷神先生，不怕你失望，這樣的人……很多！”

杜南微訝：“真的？他們寧願放棄自主意識也要變強？”

學者神祖的表情一暗，點頭道：“沒錯，這樣的人很多很多。不但在幽天和冥淵中存在，有一部分從幽天和冥淵獲得力量後還擴散到其它的地方，包括神祖之地，終樂之地和其他神祖的位面宇宙。這種情況不單在西之位庭有發生，南之位庭的星獸種族同樣大量出現。另一方面，械族的北之位庭比較特殊，因為它們是機械和金屬生命，就算融合也是融合其它械族生命。”

杜南一聽又想到了什麼：“學者先生，這麼說神化獸的融合是從械族那裡學來的？”

學者神祖搖頭：“不，肯定不是。雖然械族生命天生就懂得相互融合，但是，械族生命融合之後只有一個主體意識，絕對不會出現兩個不同的人格。神化獸至少也有兩個主體意識，所以兩者使用的方法完全不同。再者，械族人融合之後可以提升力量，卻不會像神化獸那樣飈升倍翻。”

杜南又問：“虛空力量的修鍊呢？原來不懂修鍊的神祖，融合神化獸之後就可能懂得修鍊虛空技法嗎？”

學者神祖應道：“實際上不可以，但是，融合一方原有虛空力量的話也可以使用。正是因為這個理由，那些神祖才會不顧一切融合神化獸。他們還相信融合了懂得修鍊虛空力量的神化獸，自己也可以修鍊這種力量。其實融合了也不行，融合後修鍊也是‘原先的一部分’懂得修鍊，不懂的還是不懂。”

聽着這話杜南也無語了。

感覺上，好像在說：右手懂的，左手不懂。哪怕左手和右手同一個人，左手不懂就是不懂。

“謝謝你的講解，學者先生。不知道能不能額外問你一個問題？”

“請說，我本來就很閑。”

“在這裡擁有神術力量的神祖多不多？”杜南問道。

“你說神術力量……呵呵，其實這個問題小靈雀們比我清楚多了。雷神先生，我可以回答你，這個答案是：極少。神術力量，少到‘極度罕見’的程度。你可能不知道，絕大部分的神祖都是日積月累才達到這種程度的。在這裡一直無法獲得支點創印，停留在9999億星等的極限神祇更多億萬倍數量。可以說，偶然獲得支點創印，晉身神祖境界只是少數的幸運兒。擁有神術力量的人物一般都可以踏入神祖境界，除非因為本身的特殊限制，又或者天賦實在太糟了。雷神先生，你知道神術力量可以轉讓吧？如果不是自我修鍊獲得神術力量，這種人倒不一定能踏足神祖境界。”學者神祖解釋說道。

聽到這裡杜南想到了祝齋。

這傢伙‘騙’走了巫禍的神術詛咒之血，本身又擁有星屑海洋，他卻無法獲得支點創印晉身成為神祖……這是本身的特殊限制，例如巫禍的神術沒有完全歸附他？還是說他的天賦太差，根本無法通過修鍊獲得支點創印？

該不會，他的神術星屑海洋也是‘騙’來的吧？

談話到這裡，一切也結束了。

臨走前。

學者神祖又提醒一句：“雷神先生，我說一句不該說的。在這裡，低調行事對你沒有好處。你能活捉冥淵1重的生物，相信一定修鍊過虛空力量吧？如果能達到1級，最好將它展示出來。只要你擁有虛空力量的修為，無論辦什麼事都有人幫援。贈送情報，又或者出手相助，這些好事都會接踵而至。你得知道在這裡‘閑人’很多，想抱大腿的人也一樣多，稍稍有點出色的人物他們都會搶着巴結。”

杜南真心感謝，知道自己的做法有誤：“謝謝你，我記住了，學者先生。”

學者神祖滿意地點頭離去，心裡對這位擁有強大力量又保持平常心的新晉神祖非常有好感。暗地裡，他又決定做些什麼，看看能不能幫這個小後生一把。西之位庭出個人才不容易，本着多扶一樹是一樹的心情，學者神祖轉頭就尋找自己的那些老朋友去了。

這時候杜南和學者神祖都沒有意識到，日後兩人真在中位神祖的事情上再度緣遇，還產生難以意料的效果。

送走學者神祖，杜南又開始思考。

自己現在跟靈雀合作，在情報上是非常有利的。可惜，靈雀們終究不能在‘行動’上面提供助力。在這龐大無限的神祖之地，如果自己事事都親力親為，那麼，花在半路上的時間就佔了999%以上。自己位面之主的修行還在繼續，而且數量已經達到八千多個。

杜南相信‘萬’數會有一個界限，可惜目前在終樂之地的‘雷神軍團’無法提供更多超神器和戰軀，還無法試驗出這個萬數的變化。

在神祖之地，超神器的數量同樣不少。

如果在這裡擁有大量的助力，那麼尋找超神器會比終樂之地更容易得多。只不過，神祖等於最高武力的標準單位，哪怕比人弱小几等也不可能成為誰的‘屬下’這麼丟臉。這些人註定只能是朋友的模式，不會出現上司與下屬的情況。

一句話說：想容易辦事，多結交朋友！

“春雀姑娘，在這裡結交朋友最快的方法是什麼？”杜南身邊還有情報之王，自然合理利用。

“生死並肩還是杯酒之交？”

“杯酒之交。”

“既然不是生死並肩的朋友，那就太容易了。最簡單的方法，到幽天和冥淵的前沿陣地，亮出你神祖銘牌的正面，數字如果不是0而是1的話，你很快就會擁有大量朋友；如果是3以上，你的朋友會多到數不清；如果是5以上，拜訪你的人會多到塞滿你的居住星球。”春雀表示，虛空力量修為的多少就是朋友數量的多少。

“背面呢？幽天和冥淵的進度數字也有這種效果嗎？”杜南聽着真心想笑。

這裡的人都只認數字，不認人。

名聲，記錄，能力，一切一切都不重要……唯一認可就是銘牌上的數字。

“幽天和冥淵的進度數字也有同樣的效果，甚至說，效果更好一些。畢竟虛空力量是可能帶隊，進度卻是一定能夠帶隊引路當領頭人。”春雀表示，擁有虛空力量的朋友很難得，擁有闖關幽天和冥淵能力的朋友更難得。

“既然這樣，我們去找點朋友。”

“杜先生，您是找點朋友？還是讓朋友找您？要知道這裡只認數字，不認人。”春雀表示你的歷史最快記錄沒什麼卵用，大家只看你手上的牌子。

杜南沒有說話，只是笑笑。

拋了拋自己的神祖銘牌，正面的數字赫然是：4！

一直以來，杜南不停修鍊虛空五輪變。前面的虛空斬岩式，虛空斬鋼式，虛空斬水式和虛空斬風式都已經圓滿達成，只剩最後一種虛空斬空式。當然，杜南真正的虛空修為並不是4的級別，而且8的境界。杜南不但修鍊太古神威五輪劍，還有五輪破的功法。此外杜南不止是真空生命，還擁有太古神威虛空之血，以及唯一虛空生命‘虛無’的戰軀，他本身也等於唯一的虛空生命了。

所以，杜南不單擁有更加強大的虛空力量，修鍊也比別人容易，比別人快速。

五輪劍不是一式1級，而是2級。

換而言之。

成為神祖之時接觸虛空大爆炸的力量，獲授機緣，修鍊最高是9級限度。相反，沒有成為神祖，只通過五輪劍的圓滿自我感應，自我頓悟，最終蛻變出來的虛空力量可以修鍊到10的程度。虛空五式，一式2級，共10的程度……這就是天賦和悟性的好處，比創建位面宇宙之時的後知後覺，虛空力量修為可以更高1個限次。

杜南修鍊了四式，實際就是8級程度。

現在。

看到靈雀四姐妹目瞪口呆的模樣，杜南覺得展示4的數字已經很足夠了。這真心不是裝，早聽說西之位庭是最高的虛空力量修為只是8，僅是南北兩庭才擁有9的級別。自己一下子弄個8出來，那不是自找麻煩嗎。春雀說5以上已經朋友塞滿星球了，弄個8亮相還用出門，簡直得被人浪淹死。

現階段最重要是做什麼？

儘快找到水靈幻花的另外四種神術力量，否則得被她活生生煩死。

很快。

冥淵前沿陣地其中一塊碎星陸域，杜南離開禁蛇頭頂的森林莊園，只身前往這塊碎星的其中一座巨城。根據春雀的說法，走到這種集結地‘交朋友’根本不需要做什麼，只要亮一下銘牌的數字就可以了。

神祖之地……只認數字，不認人。

現在杜南需要尋找貪狼的最後一個散件，也需要認識一些‘杯酒之交’的朋友，方便以後收集超神器和戰軀。所以，親自走一趟是必須的。沒有人能夠代替神祖使用神祖的銘牌，即使是神祖旗下的部曲也不行。前去交交朋友這件事，杜南從靈雀四姐妹的眼神中看得出，自己銘牌這個4的數字已經足夠。

不。

是足夠有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