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浪費時間，我絕不同意推廣。”

“我也反對。這種事情雷神杜南可以做到，不代表我們也能夠同樣做到。就拿我自己來說，本身只是虛空8的力量修為，與其培養一個靈體，還不如努力修練登達虛空9的境界。再說，這種‘培養’方式也因人而異，恐怕有些人根本不懂得。即使懂得，實行之時也未必能夠順利培養。為了一件鎧甲，這不值得。”

“練身與煉甲，老夫也支持前者。”

“西之位庭的長老，話也不能這麼說。你們西之位庭沒有虛空修為9的長老，南位兩庭有啊。它們努力培養一件這樣的虛空甲，豈不是能夠戰鬥力大增？”

“這位無庭種族的長老，我就不當你這句話是挑撥離間了。我只問你一句，南北兩庭虛空9的長老更想要一件虛空9的鎧甲？還是更想要登達中位神祖的境界？你說，換成你自己會選擇哪一種？”

“我沒有挑撥離間的意思，我只是……”

“你不用解釋，我相信你行了吧。你自己說說看，虛空9的長老到底想要甲，還是想要登達中位神祖的境界？”

“雪長老，你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就……”

“停！諸位長老請不要激動，有話慢慢說。我們在商量，不是在吵架。”

杜南製成‘虛空力量+2效果’的虛空甲，並將消息通知各族代表。很快，三大位庭和各個無庭種族的長老們馬上第一時間集會。一開場，爭吵就來了。聽到真祖匠師的介紹，傻瓜都知道這件虛空甲有什麼意義。現在它是虛空+2還不算什麼，如果是虛空+9……呵呵，這可是除中位神祖最高的虛空力量了。

即使它是甲胄，沒有太多的進攻能力，這也是‘不破金身’的效果了。

說不想要，那肯定是假的。

只不過。

聽到它需要的條件，長老們馬上爭吵了起來。

好像修鍊位面之主那樣培養一個靈體，這需要幾萬年，幾百萬年，甚至幾億年的漫長時間。所以就算你懂得這種方法，這種虛空甲也註定是專屬物，不可能大量產出。另一方面，既然是修鍊位面之主的方式，那肯定會影響自己的修練。

更嚴重的。

這種靈體不是真正的位面之主，不是分裂的另一個‘我’。所以，你必須全心全力去培養它。如果修練它，你自己就得停下來，不能好像位面之主那樣一邊干一邊的活。

作為嵌融虛空甲的靈體，它一定是無自我意識的……如果有，你也不敢培養它強大起來。

整理所有資料，最終的結果：無論它培養到什麼程度，它都不能好像位面之主那樣為自己增加一條命。除了嵌融虛空甲，能量過於龐大的它也沒有第二種用途。而且說到培養，大家心中還得有一個‘培養失敗’的準備。畢竟它不是自己，一旦修練出了亂子，之前一切努力就白費了。

現在長老們心中也是搖擺不定。

辛辛苦苦培養一件鎧甲，這到底值不值？

“杜長老有沒有什麼建議？”看到眾人爭吵不停，負責牽頭的長老轉移話題。

“有。他說：量力而行。”

“只是這樣？”

“對，只是這樣的一句話。”雪老代表西之位庭，同時也是最常聯絡杜南的長老：“雷神長老說了，他擁有兩種神術力量都跟這種‘培養能力’有關，所以會比普通人順利得多。他沒有說是什麼神術力量，老夫也沒有問，只將他的話轉述諸位……量力而行！”

一眾長老聽到神術力量，大家都沉默了。

這是最私人的隱密，不問是對的。

在神祖之地，再大義的理由也不會有‘將你的神術力貢獻出來，為了大家的利益’這種扯蛋事情。如果真這樣干，那等於讓一位虛空修為3的人讓一半給虛空1的，大家都成了虛空2一樣。這種破事有可能發生嗎？當然不可能。

別說不能分享，即使能分，也沒有誰會要求虛空3的人分一部分力量給虛空1的人。

一個種族中，有技術的人將技術公開已經是一種莫大貢獻了。

沒理由大家做不到，能做到的人就得為大家免費當義工。如果種族真是這種模式，那不用一年就會沒落，人才和強者都跑光了。理論上，現在杜南也應該是大家最優待的人物，而不是勞動量最高的工人。中位神祖送予杜南神術力量‘影子法則’，也沒有說杜南必須用影子替身量產虛空甲。

這是自願性質的事情，沒有人可以勉強。

現在。

擁有虛空+2效果的虛空甲也是一樣，杜南已經說了方法，你們自己做不到，怪誰？

“量力而行嗎？”

“不如這樣。這件事我們先不討論，先準備虛空甲大賽的事情。”

“內部……嗯，神祖們就算了，真祖級和長老們還得告訴他們一下。至於練身還是煉甲，就看他們自己選擇了。”

“自己選擇？這倒是可以。”

“雪長老怎麼說？”

“我？呵呵，老夫只有虛空8的力量修為，有可能一輩子達到9的程度。如果說熬煉一件虛空+9的鎧甲，那可能是笑話；如果說只煉到虛空+8就停止嵌融，我自己又不甘心。所以，老夫就不參合了，至少虛空修為到9之前絕對不考慮。”

“呵呵，雪長老，真到了9你又會向中位神祖看齊了。”

“哈哈哈哈……”

一眾長老都不是蠢材，暫時被這件虛空甲‘唬’了一下下，他們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真的需要量力而行。

沒有特殊本事，煉甲不如練身。

自己修練有所增長是自己的，除非死了否則就絕對不會丟。培養靈體，誰知道中途會出現什麼意外。再說本身增強一分，進入幽天和冥淵也多一分保障。培養一個跟自己同樣強大的靈體，如果它不嵌融虛空甲中，那是一丁點的戰力幫助都沒有啊。

稍稍冷靜之後，絕大部分的長老都選擇練身，暫時忽略這種驚人好處。

但是。

一些擁有特殊太古神威和神術力量的長老擁有不同想法，他們覺得可以試一試。不花太多時間，試一試能否利益最大化。能成就繼續，不成就放棄。

眾人商量議定，事情也這樣決定下來了。

“雪長老，你去找雷神長老問個話，這種不推廣的虛空甲如何命名。”這是最後一段話，然後眾人散去。

半天后。

雪老再一次來到杜南面前，說明了各族長老的決議。

杜南倒不奇怪：“雪老，我理解。對真祖來說，虛空甲已經不算很重要的戰器。如果虛空甲不能量產，它對一個種族也沒有貢獻。神化獸能夠相互融迸合體，我們擁有虛空甲只算接近了一點，實際還是比不上的。我做的這種虛空甲需要的時間太長，對種族的發展沒有益處，長老們不想推廣才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