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術，貫穿萬物。

早在大蛛兒小蛛兒帶領織母蜘蛛軍團參見之時，杜南已經聽說一次。在那之前，杜南也稍稍聽說過李紅鯉的狀況。沒有想到的是，貫穿萬物居然是她和聶星宿從終樂之地返回的關鍵。再聽到虛空幻相，杜南大概明白為什麼李紅鯉能夠獨自從終樂之地返回混沌宇宙了。

她已經在修鍊虛空力量了。

看起來，聶星宿也沒有落後於李紅鯉。

雖然聶星宿現在看起來這種模樣，不過本質上她可不是一個小蘿莉啊。所有人都認為，聶星宿靠着太古神威‘五行未滿’才強大到這種程度的。實際上，無論聶星宿，卜無音還是天才美少女，她們都不是靠着一種太古神威才凌鼎天下的。除了這種優勢，她們本身的天賦和努力也一樣遠超同群。

如果說僅僅依靠太古神威，原來的藍橋不是擁有永恆之力嗎？

在天賦上。

原來的藍橋連他的妻子李玉娘都比不上。

同樣道理。

擁有永恆之厄的厄神有多強，她的強大又是僅僅靠着永恆之厄嗎？

不！

絕對不是！

杜南自己能夠凌駕於藍橋和步天峰之上，差別就是天賦，努力和悟性。要是原始力量能夠決定一切，那麼，在混沌宇宙之內不可能有人超越被稱為創世父神的混沌。事實上呢？杜南自己正打算越過它，卜無音也誓言要超越它。聶星宿不會將混沌當成高牆，她才不怕任何人。銀鈴和葉冰華等人不說，作為蟲族主宰的李銀足已經在創建蟲族宇宙了，她已經在‘超脫’的途中了。

能否超越混沌不敢說，至少，李銀足已經脫離了混沌宇宙的局限。

所以。

天生優勢是一種力量，卻不代表最終頂點。

李紅鯉和聶星宿倆個人的強大，必定遠遠越乎自己的想象。現在她們斗膽去搶逆降者的東西，這真是無腦的小蘿莉和大姑娘嗎？不，不可能。這是一種信心，一種無法言喻的信心……聶星宿和李紅鯉都相信她們自己做得到。

因為聶星宿這種豪情，杜南也想試一試。

坦白說。

要以一個人的力量對付整個逆降者軍團，杜南估計有點困難。不過隨着虛空力量的修鍊成長，結果就不一定了。另一方面，逆降者軍團對自己也只是‘龐大’而不是威脅。在這一刻就算是祝齋親自帶領殭屍軍團決戰自己，杜南也不會有一絲擔心。

殲滅不了逆降者軍團不等於打不過他們，這種辦不到僅僅只是‘殺不完’而已。

李紅鯉和聶星宿兩人敢做。

自己又何需顧忌。

杜南從羞軟的李紅鯉口中得知一些神術力量貫穿萬物的訊息，想了想也不再忍着，提槍上馬。此時此刻，無論李紅鯉是多麼強大的存在，也被杜南攻伐得無力抵擋。整個人軟成麵條，任由杜南擺成十八種姿勢，蹂躪了一遍又一遍。在這種沒有神力回復的碎片大陸，李紅鯉全身的力氣都被耗盡了。要不是她擁有泰坦公主的體質加成，這會兒怕是連嬌喘都無力了。

聶星宿離開的幾天時間，兩人一直膩歪在一塊。

耳鬢廝磨。

私聲密語。

然後，又是一段羞羞的兒童不宜節目了。

本來杜南要獨自一個人前往逆降者軍團擴散的區域，大蛛兒等人是不願意的。可是杜南是雷神軍團的首領，輪不到他們開口反對。再加上杜南擁有神術無限衍生，大蛛兒也不擔心杜南有什麼危險。雪鼠老人等等感到不安，大蛛兒卻覺得：只有這樣的人物才有資格跟自己的主人，蟲族主宰李銀足閣下相提並論。

如果杜南說說又沒有膽量去做，她反而覺得不屑了。

一個人對付逆降者軍團。

看起來不可能。

但是有史以來能夠成就非凡功業者，誰又是百分之一百把握穩打穩紮成功的。

奇蹟之人，才可能成就奇蹟之舉。

“小鯉你已經用完了嗎？現在還給我，我要帶走。”聶星宿回來了，滿臉笑意。因為她修鍊的是杜南自己的神術力量，所以杜南知道她在短短十幾天磨鍊出了什麼本事……聶星宿的天賦和悟性果然超凡脫俗，杜南自己都不敢保證有這種進步。

“你們要怎麼找過去，使用那種神術力量嗎？”杜南問道。

“你問來幹嘛？你也要去？不行不行，不帶你玩，你太礙事了。”聶星宿一臉嫌棄，也沒想自己就是藉著人家的力量。

“不，我一個人去。現在只是想借用一下，希望能夠靠近點。”杜南微笑道。

“你用了十幾天還沒有用夠？”聶星宿一臉不情願，旁邊李紅鯉聽着快要羞死了，想想聶星宿又說道：“那個力量不是很穩定噢，你借用一次還不知道扔什麼地方，不後悔？”

“我運氣一向很好。”

“那好，就讓你再用一次，小鯉。”聶星宿嘟着小嘴兒，示意李紅鯉出手。

聽到這裡眾人也知道正事來了。

鐵鷹快步上前。

拱手，如似行禮道：“首領，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什麼方法靠近逆降者的勢力。不過我們雷神軍團的情報員遍布各方，只要有任何新消息我一定會傳達出去。希望你時不時關注一下情報團的消息，我們一定致力配合你的行動的。”

杜南點頭，他知道鐵鷹說的是心核控制器的事情。

大蛛兒也上前：“杜南先生，織母蜘蛛軍團也有無數訊兵在外活動。你是主宰的夥伴，蜘蛛軍團絕對為你而戰。有需要的話，你可以調動蜘蛛軍團作戰。無論戰至什麼程度，哪怕全體陣亡，織母蜘蛛們也不會膽怯退縮的。按照你的吩咐，我們會一步一步發展雷神軍團，穩定基礎，慢慢擴充雷神軍團的地盤。憑着現在的優勢，如果相遇逆降者軍團，相信我們不會落於下風。”

杜南微微點頭。

在碎片大陸上沒有死亡，軍團只要不失敗就能一定堅持作戰。

最後。

雪鼠老人上前說話：“首領，我們除了發展軍團其它事情幫不上忙，希望你一切順利。對付逆降者的事情不着急，我們知道小混沌區域有很多勢力都參與了，包括舊黑潮，神星聯合和混沌軍團。除了艾伯利翁小姐掌控的鯤鵬神國，各方勢力都在行動，大家都不想混沌海洋被清除掉。”

杜南不說話，只示意李紅鯉。

李紅鯉輕輕抖了抖手臂，朝着鐵鷹問道：“鐵鷹將軍，按照你的情報，逆降者軍團疆領在哪個方向，大概距離這裡多遠？”

鐵鷹聽着一皺眉，勉強說道：“李小姐，你是指直線方向嗎？直線方向的話……在這邊，雷神城的西北方向。距離有點不好說，因為太遙遠了。換算現在雷神軍團的控制地盤，大概要堆疊兩千個同等大小的地圖吧。最快的飛獸，估計也要飛行五到六年的時間……”

“不用說了，謝謝。”李紅鯉打斷了鐵鷹的說話。

她聽得出來這個距離非常遙遠，不過，她沒想一步一步走過去。碎片大陸大龐大了，連飛行都不好使用。

李紅鯉伸出一手臂。

嫩白。

如玉。

下一秒時間，前半條手臂變成了漆黑顏色，上面還有點點星光。

猛地，沒來由的轟隆一震。

李紅鯉手掌之前的空間崩碎了，如似被擊穿的虛空。令人震驚的，對面赫然是另一個花香木綠的世界，並非什麼虛空界域。

在沒有武力的碎片大陸，能夠做到這一點無疑就是……

“這就是小鯉的神術力量之一，貫穿萬物。無論硬甲或堅盾，力場或空間，小鯉都能夠絕對穿透貫破。我們從終樂之地回來正是藉著這種貫穿萬物的力量。不過它並不是精準導標，只勉強算一個方向道標而已。喂喂喂，你可以滾進去了。這空洞裂隙可不會永遠存在，馬上就要消失了。”聶星宿一副你快滾的模樣。

明明是她的閑話太多，還嫌別人不趕快。

杜南懶得跟她辨。

迅步，穿過空洞裂隙，到達一個距離逆降者軍團更近的位置。剛剛穿過去，沒兩秒時間，崩碎的空洞就消失了。

“再來一下。我們也出發，小鯉，不跟他一塊，礙手礙腳的。”聶星宿再招呼。

李紅鯉又擊穿一個空洞，雙雙投入。

剩餘眾人也是無語了。

喂喂喂。

這裡是沒有武力的碎片大陸好嗎？你們這樣分分鐘破壞空間，分分鐘跳躍摺疊……大家講點道理好嗎？雖然早就知道你們都是怪物級別的，不過能不能稍稍遵照一下戰爭遊戲的基本規則啊？在終樂之地，哪怕神祖們都得一步一步趕路，為啥你們就要與全天下人都不同呢。

雪鼠和雷牙等等神級武者都愕然失語，尋思自己的神級戰力是不是太弱了。

紅姐一眾沒有修成神力，面對眼前的情形也無法淡定。

畢竟。

這樣的事情以前沒有聽說過，也許，以後也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做得到。

神術力量。

貫穿萬物。

如果真如它的字面意思，那，武者世界有誰能夠擋下這種鋒威？又或者說，它一定是無法防禦的，只能另想辦法戰勝它？普通神祇與圓滿神祇真的相差如此之遠，到達完全不能力敵的地步？是不是只是李紅鯉才擁有這樣驚人的力量，其他人會弱一些？

這時候，眾人覺得自己的想象不夠了。

原來，你觸不到那種境界，你根本無法想象它的強大。

這一刻眾人都湧起一股決心……雷神軍團已經茁壯成長了，也擁有無數的材料和資源，在修鍊效果倍增的碎片大陸上自己也是可能登頂的。太古神威，這裡有很多；超神器，這裡也有很多。只要修鍊足夠努力，在壽命無限的碎片大陸上，自己為什麼不試一試登頂封神的滋味？

資質不足，時間來補。

天賦不足，時間來補。

悟性不足，時間來補。

這裡是終樂之地的一部分，永不戰隕，永不壽盡，為何自己不努力一番呢？

人人都有機會。

也許，這才是終樂之地的存在意義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