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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缺第一次看到杜南的模樣就說:這不可能!

這表示,雷缺知道身外虛痕產生的原因,卻無法理解杜南為什麼能夠不超限而產生身外虛痕。他沒有隱瞞什麼,也不需要隱瞞,異典並非什麼珍奇寶冊,大家稍稍吩咐就能找上一百幾十套。因此,雷缺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可這仍然不是解釋杜南身上‘異狀’的答案。

“大上祖說過,雷缺只知道‘一部分’?”無羈忽然問道。

戰宗輕輕點了點頭。

“一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其它東西?”無羈下意識再問。

戰宗苦笑,再點頭。

這當然沒有錯,雷缺肯定不知道全部。至少他不知道杜南發生了什麼,大上祖卻可能知道。戰宗也不知道為什麼大上祖沒有直接說明杜南身上的異狀,也許他們是想自己努力尋找答案,也許他們另有打算,又或者他們需要在某種程度保護杜南的安全和**。

令人奇怪的。

大上祖還說了:晉級時候的異狀要遮掩,身外虛痕卻不需要隱瞞,可以讓更多的人知道。

這意味着大上祖想要故意宣揚身外虛痕的事情?

眾人正在說話。

忽然。

無淵老人猛然喝道:“出來!誰在這裡?”

眾人一驚,瞬間擺出防備姿態。

此時,雷缺的身上有一股血煙冒起。不等雷缺驚愕,血煙已經化人飛落。表面上它的形相跟杜南一模一樣,背部也有九條須鞭翅膀。只不過它整一具軀體全是紅色,如同鮮血組成,完全沒有人類的感覺。雷缺驚駭間也輕輕搖頭,表示我沒有做過什麼異常舉動,這與我無關。

無淵點頭表示相信,也知道雷缺沒有膽量同時得罪第一神宵和忘憂神宵:“閣下是”

“血界。”

血人一句應話,眾人也鬆了一口氣。

太古神器血界是杜南的所有物,它跟蹤過來一點都不奇怪。只不過讓人震驚的是,雷缺的實力就算大大降低也曾經是上位神祖,他居然被血界‘入侵’附着也不自知?這一次如果不是無淵老人,在場所有人恐怕都無法發現自己被跟蹤了。包括無淵老人也不是一開始就發現的,應該是血界主動曝露了一點‘遁離’的動靜才被發現。

“太古神器嗎血界,你跟蹤過來做什麼?”無淵老人問道,也不敢當對方只是一件器物。

“關心一下我主人不關心的事情。”

“例如身外虛痕?”

“沒錯,我想知道你們到底了解多少。”血界應道。

“喔?你怕我們了解太多會對你的主人不利?”

“非也。走到現在這一步了,你們想動手我都可以抵擋下來,怎麼會對我主人不利。我本來也不清楚身外虛痕是什麼,親眼看到你們試驗也多了解一些。加上主人不是吝嗇的人,他修習懂了,我也跟着懂了。所以,我現在知道的比你們多。”說話間,血界背後的九條紅須羽翅退回,又延伸出九條真真正正的虛空之痕。

“你也懂了?能不能說說這到底是什麼?”無淵老人真心求教。

“不能。”

血界拒絕,又說道:“並非是我私藏,實在是沒什麼可說的。你們剛才也試驗了身外虛痕的誕生,我的主人跟這種誕生方式一樣。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用超限達到這種狀態,我的主人卻是在‘常態’情況下做到的。另外,你們會因為超限而損耗力量,我的主人卻不會損耗,因為這是他的常態。我的主人是如何做到的我也不清楚,我能告訴你們的只有這麼多。”

無淵老人不再問話:“你是太古神器,可能比我還要年老,你應該知道我們忘憂神宵的行事方式。血界,你得相信,我們不會為難任何人,哪怕好像你主人這麼奇怪的人物。”

血界微微點頭。

無淵老人又說:“你的主人答應加入對抗暗影虛空,我們只是需要關心一下共同戰線的盟友。另一方面你的主人持有混沌的遺骸,他跟虛獸組織必定會有爭端。我們不干涉他做什麼,只希望這些瑣事不要影響暗影虛空的戰局。在虛空世界,我們認為暗影虛空才是唯一的敵人,虛獸組織還不夠資格。”

血界再點頭。

它知道無淵老人正在表明態度他只是關心這件怪異事情,並不是想干涉杜南。

另外他也在表明,杜南要對付虛獸組織是他的自由,第一神宵和忘憂神宵不會幹涉杜南的決定和行動。但是他們心裡希望,萬大事情先以暗影虛空的戰禍為重,然後才是虛獸組織這種小打小鬧。

“我會轉告我的主人。”

“你明白就好,我們告辭了。”無淵老人看到的和聽到的都足夠多了。回去之後,必然第一時間找齊異典做研究,其它事情都得先放一邊。至於宣不宣告‘身外虛痕’的消息那是戰宗的事,忘憂神宵可不關心這些瑣碎日常。

“血界,我得回去跟杜南先生打個招呼。”無羈問道。

“這是你的自由,無羈先生。我只是主人所屬的太古神器,我無權干涉主人的生活,也沒興趣這樣做。”血界說完消失。

完全不理任何人的反應。

對血界來說,只要不是可能威脅到杜南的人物它都不理會。

無羈和戰宗不算威脅,忘憂神宵一群‘老人’卻是實力超凡的最頂峰存在,血界不得不小心應對。當然,現今杜南成功晉級上位神祖,擁有這種身外虛痕,血界的戰鬥力也隨着自己的主人提升了。本來就戰力恐怖的它,整體實力又翻了幾番,連這群忘憂神宵的老怪物也敢硬頂了。

如它所說,它不關心杜南的生活瑣事,只是力盡一個太古神器的職責。

很快。

戰宗帶着無羈回到禁蛇的原處,這時候杜南卻不在了。感應整個禁蛇的空間,包括禁蛇吞入肚裡的無數生活星球,兩人依然沒有發現杜南的下落。這一刻杜南好像完全消失,兩人卻懷疑他根本沒有離開禁蛇,只是超離自己的感應,或者藏身於更加安全的修鍊空間。

“既然杜南先生不在,那我們先告辭了。以後等杜南先生修鍊完畢,請務必到第1天宮一聚。”戰宗拱手。

無羈也領會意思,不再打擾。

現在這情形。

可能是杜南在修行中發生了什麼其它事情,他被同伴們保護起來了,或者自己遁入更加安全的地方修練。自己只是外人,自然不應該諸多打探杜南的私密事情。

血界不說話只點頭。

兩人退走。

緩了緩,血界忽然說道:“這就是圓滿境界的虛空一體化嗎?以戰宗的實力居然無法發現主人你的存在?”

“不,也不能這麼說。這裡是禁蛇,戰宗不敢鼓動力量全力偵測,生怕破壞了這裡的安寧,否則他是有可能發生我的。”杜南的聲音響起,慢慢從原來的位置浮現身影。這種出現感覺很古怪,彷彿是從虛空世界直接誕生以前從來沒有存在,只剛剛誕生到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