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南與牧錚王月組合一戰，暗地裡引動無數人關注。忘憂神宵的無羈先生親自趕來除了是看熱鬧，他也帶着評估杜南實力的重要任務。要知道之前挑戰者根本不算真正的好手，相比牧錚和王月，那些人差相距幾個級別不止。雙人組合中排名第二，這可是整個虛空世界都數得上號的人物了。

在第一神宵的‘第一排名’競賽中，熱門項目和冷門項目相差十分遙遠。

舉例說兵器方面。

第一劍之名，比第一戟第一錘第一鞭等等強大十倍不止。理由很簡單，在虛空世界中修練劍道的人最多，拚鬥角逐最為激烈。能夠獲得劍技第一的人物，實際就是整個虛空世界最強的劍修強者。至少除了上位神祖之外，他一定是虛空世界的最強劍手。

另一個例子。

雷暴神宵在雷霆力量排名賽中可以奪得前十的一半席位，甚至奪下了雷霆第一之位。這不是因為雷暴神宵的武者太強大，而是參與雷霆力量競賽的豪強太少了。真實情況是，如果雷霆力量和風火水土四種力量相比，起碼相差三四個級別以上。

換句話說。

實實際際的戰鬥力，雷力第一和火力第十都沒法比，很可能火力第一百都可能輕鬆擊倒雷力第一。

牧錚和王月在雙人組合中能夠奪得第二。

雙人組合競鬥多不多？

答案是：多！太多了！

在第一神宵的第一排名中沒有‘單人第一’的排名賽，因為這個名銜太容易讓人誤會成虛空第一，競爭太恐怖，以至根本無法決出真正勝者。因此，除了火力第一水力第一風力第一土力第一四大項目，雙人組合第一，劍道第一，拳力第一這三種穩佔了第二梯隊。

這7種項目，被譽為虛空最強7類。

由此可見。

牧錚和王月能夠在雙人組合排名第二，實力和名聲已經到達什麼樣的程度了。

虛空世界的中位神祖擁有‘少祖’，‘中祖’，‘大祖’三種天賦資質。如果第一次前來挑戰被拿下後又被釋放的豪塔獨影老人青兜等人算是中祖之資，那最近前來挑釁的僅僅只算少祖，而牧錚和王月……毫無疑問就是大祖了。

要問大祖到底是什麼級別？

一句話。

上位神祖的候選種子！

簡而言之，牧錚和王月都是可能成為上位神祖的存在。他們比中祖更接近上位神祖，更有機會成為上位神祖。同是中位神祖，少祖和中祖想要攀登上位神祖境界還要跨過‘大祖’這道大坎，而大祖只在伸手可及的地方，這就是差別。

在某方面而言，牧錚和王月已經算是可以拿得出手對付杜南的最強一撮人了。

所以，有心窺覬太古神器的勢力無一不盯着這結果。

是勝是敗。

勝了勝多少，敗了差多遠，這些都是大家最急需的情報。

空間集陣。

空間投影。

僅僅兩個空間技法，戰鬥變成了牧錚王月跟‘影子’的對決。在場中人，例如無羈先生已經看得出：牧錚王月夫婦必勝！就看需要多少時間才能擊潰杜南的全部投影。另一群人，翼城軍山和藏在周圍的情報員則是懵了。他們不知道如何判斷，也不知道杜南這樣做有什麼意義。

本着最直觀的看法。

憑牧錚和王月的名氣，他們應該會贏，而且不需要多少時間。雖然無法理解杜南為什麼這樣做，不過這種手段對‘大祖’級別的豪強應該沒有什麼效果。

果然。

在數千個空間方塊中，牧錚和王月最終取得了勝利……全員壓制，無一落敗。

但是，他們足足花了兩個月時間。

看到這個結果，連無羈先生都驚呆了。他不敢相信，牧錚王月夫婦只是斗戰杜南的‘投影’就花了兩個月時間。雖然兩人並未極盡全力，但是，這種結果幾乎可以判定：對陣雙方根本不在同一層次。要知道，杜南本人還沒有正式出手呢。

“空間魔方。”投影全部戰敗，杜南也不動容，又一招扭動所有空間方塊。

這時候。

杜南的投影全部消失，空間集陣開始聯接，然後……一個個牧錚和王月的分身被分配到同一空間牢籠中。數千個牧錚和王月，一半數量的牢籠，每一個都是男和女的組合配置。

“這是新戰場，你們必須分出勝負才能出來。或者，你們也可以打碎空間牢籠出來。”杜南只簡單說明。

眾人聽得出來。

現在不是牧錚夫婦與投影之戰，而是夫妻之戰。

如果他們不想對戰，那必須打破空間牢籠。

問題是，貌似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打破過空間牢籠。即使做得到，誰又知道打破‘空間’會發生什麼意外。在大家的心目中，如果第一神宵擁有‘空間第一’的排名賽，杜南絕對是第一名，因為根本沒有第二個人可以參賽。除了杜南，沒聽說過誰擁有完整的空間力量，頂天了只是物具貯器之類的小玩意。

牧錚和王月聞言，第一時間有一對組合跳動，攻擊空間牢籠的障壁。

看得出來他們很同心。

不管遇到什麼事，他們互相戰鬥永遠是第二選項，同心協力才是第一選項。

三五十招之後。

力疲。

劍碎。

空間障壁仍然無缺無損。

看見這情形，周圍的一眾情報員震住了……居然連牧錚夫婦都無法破壞空間障壁？

此時。

數千組合中又兩組人行動，其中一個牢籠中牧錚一劍殺了王月，王月完全不還手。另一個則是王月一劍殺了牧錚，牧錚也不還手乖乖受死。兩個空間魔方分出勝負，牧錚和王月卻沒有脫困。因為各剩一人的空間魔方又一輪扭動，將兩人再次組合到一起了。

“一場勝負還不夠嗎？”

“不。空間魔方應該是無限組合的，必須最終一人勝出才能脫離。”

“杜南不會是騙人的吧？”

“嘿嘿，雖然我不喜歡杜南這種囂狂的虛空新丁，不過他這種人有必要說謊嗎？如果牧錚和王月的分身打光了，剩下兩人分出勝負，我敢保證這個空間魔方會自然粉碎。”

旁人議論紛紛，牧錚夫婦卻凝神沉思。

他們必須作出選擇。

到底是不損一分力氣，犧牲一方脫困自由？

或是拚命對決，最終看誰人能夠最後勝出？

“杜南先生，能不能說一說，你現在到底想幹什麼？”無羈先生看到牧錚和王月同時祭劍發招，拼力奮戰，不禁走近半坐半閑的杜南問話。在他看來，這個‘戰鬥節拍’似乎有某個無形之手在調控着，慢慢地，不知不覺地走入某種節奏之中。

“沒什麼，我只想找些樂子。”

“喔，你想找什麼樂子？難道之前那些挑戰者還不夠你玩？老實說我很奇怪，你對他們手下留情，對小牧夫婦卻‘狠’多了。小牧夫婦無勢無族是比較好拿捏，不過按正常道理，你沒理由害怕那些人的背後勢力吧？”無羈先生給杜南倒了一杯酒，這酒並不香濃，反倒是非常清新的酒香。

杜南端起輕品。

看着空間魔方中戰鬥的牧錚和王月，淡淡說道：“因為他們很優秀，所以我才故意‘折磨’一下他們。之前他們打贏了我的投影，實力確實很不錯，可惜這還不夠。我需要一雙我必須親自下場的對手，就目前看來還沒有必要。因此，我決定熬練一番。這不是他們的實力不足，而是戰鬥的觸覺和靈性不足。說了你也不太懂，等等看就明白了。”

無羈有點懂，卻沒有完全明白。

在實力上牧錚和王月跟銀葉團眾人差不多，在實際對決中杜南卻可以完全控制節奏，將他們當成棋子玩。

這不止是空間力量，還有其它的原因。

“好吧，我就看看不多話。我只是奇怪你為何放過那些挑戰者，看起來你不像這種人。”無羈再度狂飲，似乎感覺到自己的美酒不保了，現在拚命多喝點。

“無羈先生，我不算是放過他們。他們本身是強大還是弱小並不重要，不是強大我就當對手，也不是弱小我就不在乎。我放逐他們到另一個空間不是手下留情，而是偷偷保留一個記號。我要看一下，他們被放逐之後到底有誰伸手‘撈’他們回來。”杜南平靜說道，表示放逐只是一個陷阱，我真正要做的是找出他們的背後指使者。

誰人伸手拯救這些人，誰人就是幕後指使。

無羈先生訝然。

杜南笑了：“你覺得我這種懶人會主動尋找幕後人嗎？不，我沒那麼閑。現在被放逐的人中有七成被救了回來，我也大概知道有誰伸手了。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叫什麼，不過空間力量卻記住他們的特性。下次有機會見面，我一定會知道誰人觸動那些異空陷阱。”

無羈先生苦笑，再猛灌幾口：“我明白了，原來你的放逐只是設計摸清‘救援’的人，那些小角色只是魚餌。無妄老頭說得沒錯，銀葉團很有趣，非常有趣。至少我現在能肯定，誰人成為你們的敵人一定會很難受。”

“過獎。”杜南微微笑道。

不再多話，只靜靜看着牧錚和王月的對決。

在外人看來。

這是空間之神杜南的遊戲。

在銀葉團看來，這是牧錚和王月有沒有資格成為他們的對手。如同杜南所說：他們力量足夠了，可惜戰鬥觸覺和靈性仍然不足。一份不完美的食物，他們提不起興趣。

因為很閑。

所以不管打輸打贏，銀葉團都只會品嘗完美的果實。

激戰五個余月。

最後一個牧錚和王月對決並分出勝負。

結果是……牧錚稍勝一籌。

空間魔方自然粉碎，牧錚孤身一人步出。他臉上沒有悲傷情緒，因為下一秒整個戰場又多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個人影，加上他本人，足足一萬個牧錚和王月步入戰陣，劍指杜南。

這時候。

杜南和銀鈴等人卻輕輕搖了搖頭。

輕嘆。

“不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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