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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他們找了個建築規模最大的客棧。因為不差錢,上來就是半錢袋貝幣,這老闆和夥計樂的眉開眼笑。

“安排……馬上安排個獨立的院子給各位貴客。”掌柜的是個年輕的婦女,身高一米五左右,生的肥頭大耳,估計至少兩百斤。渾身上下的肥肉,隨着她的走動而震顫,看着就像一座移動的肉山。

一次性見到這麼多的美少年,她那眼珠子險些沒跟着他們一起離開大廳,目送着他們離去的背影。人往櫃檯上一靠,滿面含春,以手撐頭嘆息不已,“真真是個個都帥,這要人家怎麼選?”

女人犯起花痴來,老天爺都得靠邊站。尤其是這種自以為是的女人,那雲雀只是對着她打了個冷顫,她就以為人家看上她了。澈兒瞧着雲雀嚇的撒丫子就跑,只笑了兩聲,那女人就以為澈兒對她有意思。

有生以來第一次瞧見雲雀落荒而逃,綠萍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在他們都跟着瘦小的夥計離開後,不忘給他們牽牽紅線。“老闆娘可是看上我那兩個兄弟了?”

澈兒不知道,他有朝一日也會成為一個陪跑的。

女人羞澀的點着頭,一條手帕都遮不住臉上的嫣紅。綠萍一瞧她這表情,登時就明白了,再接再厲。“剛才跑出去的那個沒成婚,長的也最好。身材最高大的那個脾氣有點兒大,家裡還有兩個管天管地的兄長。”瞧瞧,說的多明白,暗戳戳的主推雲雀。

“那穿紅衣的公子呢?”這幾個大帥哥,各有千秋,長得最好的就屬千山了。也難怪這婦人會問,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綠萍嘴角抽了抽,心中忐忑,“壞了,我不會坑到阿雪和千山吧?”

可現在網已經撒出去了,想收回顯然已經晚了。於是,她在對方的期盼目光中,給對方當頭潑了一盆涼水,“他已經和那位同行的紅衣姑娘成婚了。不瞞你說,她們孩子都有了。”這時候,考慮說謊話天打雷劈就太矯情了,她想的是得趕緊把千山摘出去。

那女人一聽這話有些失望,那臉上的愁容,仿若夏日的雨,來的突然,當然去的也突然。

綠萍緊張的望着她,就怕她一意孤行。好在,人家有底線,“老娘我也是有分寸的,男人嘛,有的是,老娘不跟有夫之婦搶。”她一句話出口,綠萍長長的舒了口氣。

那頭兒,小情侶依依不捨的彼此擁抱着,院子中的花花草草在他們絕美容顏的映襯下黯然失色。

“我很快就回。”

“我在這裡陪着大家,儘快煉化那枚山璽。”

“也好,大家在一起,哪怕有敵人襲擾,你們也能全身而退。”

“別忘了請外援,我總覺得覬覦你命書的高手會越來越多。”

阿雪小拳頭捶了他一下,“放心,就是我想要單打獨鬥,母親他們也不會答應。”

有了她這話,千山唇角上揚,“咱們不逞能了,現在改群毆!”別人群毆他們的時代,徹底過去了。

阿雪也是這般認為的,不置可否的微微頷首。

“差不多了!”大電燈泡雲雀打開了窗戶,映入眼帘的是小情侶脈脈含情看着彼此的場景,絲毫打擾了人家話別的愧疚都沒有。

“別忘記帶酒回來!”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今就連澈兒也學會了為老不尊那套,“我要陳釀!”

雲雀不服輸的加了一句,“我也要陳釀!”

朋友間有時也會吃醋的,此時雲雀就在吃醋。明明他和阿雪認識最早的,因此阿雪帶回的最好的東西除了千山那個小白臉外,唯一有資格拿的就是他,剩下的給澈兒和綠萍分才對。

他這點兒小心思,一點兒沒瞞過阿雪,她也是醉了。這麼大一個人,還跟個孩子似的。

“早去早回!”千山叮囑。

阿雪點頭,抬手間召出了命書,利用命書的力量直接進入了鬼域。

“狡猾的丫頭,就是有再多的尾隨者,估計也只能徘徊在周圍干著急了。”澈兒已經感覺到了幾雙眼睛的窺視,這話聲音不大,卻清清楚楚的傳進了幾位高手的耳中。

雲雀和千山順着他的目光望過去,一隻小喜鵲站立在小院門口的樹梢上。這點障眼法,騙騙神級高手以下的修士還行。

幾束毛竹的葉片上,一隻只小飛蟲趴在上面,用修為灌注進天眼一看就看出它們是魔族的幾個老不死的,魔氣熏天!

越看周圍的活物越多,其中十之一二是高手們幻化的。他們互視了一眼,索性當他們不存在,該幹啥幹啥。

“小爺又睡不着了!”你們不是喜歡看嗎?他乾脆就不關窗了,隨便他們看。可他也沒那種被陌生人欣賞睡顏的癖好,因此多多少少有些小煩躁。

隔壁傳來澈兒的聲音,“玩會兒投壺?”

他的提議,正中雲雀下懷。“出去決一死戰,屋子裡地方太小。”馬不停蹄向外跑,將那提議的人都給落在了後面。

那些暗處盯着他們的高手,偷聽了一個寂寞,偷看了一個束手無策,在心裡將他們幾個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三個人,你砍木頭,我削箭羽,他準備繩子,忙的不亦樂乎。

“先說好了,不準用法術。”千山壞心眼兒的一笑,手上還拿着幾個竹製的木桶,然後用繩子串聯起來,將它們掛在樹與樹之間,這一掛就是三排。

最有趣的是綠萍,直接去客棧的廚房把人家的野雞毛給拔光了,反正遲早是要祭五臟廟的,先給他們做做貢獻也是好的。

忙活了一上午,他們這裡大功告成。剩下的材料也沒浪費,做成了靶子,還有一把弓箭。雖然看着簡陋,玩兒的時候好玩兒就行了。

再說阿雪。

她剛回到鬼域,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驚了一跳。今時今日的鬼域街道整齊,被他們劃分了好幾個區域。就連鬼主和幾位大佬的住處都建的莊嚴肅穆、高大巍峨。

不少魂魄在街道上遊走,看着雖然冷冷清清,卻也比以前的環境和生活好上太多了。

“少主!”她還在流連之時,黑面和白裳兩位使者押送着一群魂魄正好從陽間回來。

阿雪微微頷首,“帶我去見師尊和鬼主。”

白裳領命,“是!”

於是,黑面押送着新魂告辭。阿雪也沒有攔他們,儘管如今鬼域大變樣,可她沒時間管、也沒時間問。她必須用最快的速度回去,安排好接應千山他們的高手。

黑磚、黑瓦、黑廊柱,除了黑,就是白,唯一的艷色就是火紅的彼岸花。那些護衛們見她回來了,一排排半跪在地上,“恭迎少主回家!”聲音很是洪亮,省了通報的麻煩。

議事殿內,剛剛處理完政事的鬼主邁着歡快的步子迎了出來。與此同時,一牆之隔的崔先生和邪帝棋也不下了,直接就往這邊趕。

“平安回來就好……”鬼主將女兒從頭到腳看了一遍,摟着她就不撒手了。“母親沒用,那姓崔的和你那個爹攔着母親不讓去赤地,說什麼母親去了只會成為你的拖累。都把母親氣死了,母親有那麼沒用嗎?”

活人總是好念叨,沒多大的功夫,那兩位還就到了眼前。

“說我們什麼壞話呢?還不是為你好,沒良心!”崔先生無奈的嘆着氣,見小徒弟面色不錯,提着的心咽回了肚子里。

說人家壞話被正主給逮到了,鬼主尷尬的鬆開了女兒,依舊跟崔先生胡攪蠻纏,“我說的都是事實,那兩個混蛋沒安好心,將孩子們逼到赤地那絕地去。你們倆倒好,一個不吱聲,一個除了審案還是審案。”

此刻的邪帝突然很慶幸,還好當年聯姻的對象是桃夭,不是這碧絲,否則他得被活活氣死。

“丫頭這不平安回來了嗎?老夫可沒食言。”崔先生無力的解釋着。“你不說謝我,怎麼還埋怨起我了?”

“我……”

趁着他們打嘴仗,邪帝握着女兒的手打量了她一遍,“這次回來後就不準離開了,父王和你母親、你師尊,把鬼域的疆土擴大了幾十倍。我們年紀大了,心有餘力不足了,你好好在鬼域待着,也讓我們幾個老人家鬆快鬆快。”

實力就是硬道理,以前鬼域弱小,沒少挨擠兌。好不容易有了規模又被天帝和黃帝給惦記上了。如今好了,鬼域足夠強大,疆域不輸人界疆土,在他們面前說話,她也能挺直腰桿了。

“白裳,你去酒仙前輩那裡替我拿些酒!”阿雪將一張紙條遞給了白裳,看到了上面的內容,白裳總算明白酒仙為何總跟他們哭窮了。他收好紙條,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這是又要離開了?

崔先生、鬼主、邪帝,三位的神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進入議事殿,遣走了殿內的侍女和侍衛後,他們這才問出了心中疑惑。

“走這麼急,可是又出了什麼事?”邪帝看向女兒,臉上滿是擔憂和不舍。

阿雪微微點了點頭,“我們被盯上了。”

“因為命書!”崔先生不做他想。

“誰那麼大膽子?”孩子是父母的命 根 子,招惹了大的,最多被宰了。招惹了他們的寶貝閨女、寶貝兒子,那絕對比招惹他們要付出的代價大十倍、一百倍、一千倍,甚至一萬倍。此時,這位鬼主那是怒火滔天,周身殺氣騰騰。

跟家裡人,還要什麼面子,阿雪毫無隱瞞的將這兩日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們,“怪就怪在,以我們的修為,我們也看不出那些高手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