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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後,高坡上剩餘的普魯士殘兵也被滅的乾乾淨淨,耶律沙總算鬆了口氣,這個差事可一點都不輕鬆,還不如去攻城呢。壹看?書W?W?W?·?K?A?N?S?H?U·COM這一天,費斯塔克城上空陰雲密布,就像城中軍民的心情。自洛泰爾二世上任之後,費斯塔克城便成了康拉德家族的領地,傳到這一代,現任城主也就是下薩克森馬佐維亞公爵,馬佐維亞?康拉德現年三十七歲,正是春秋鼎盛的年齡。他是絕對不願意將費斯塔克城交到東方人手中的,康拉德家族的利益適合洛泰爾家族緊緊綁在一起的,雙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保不住薩克森王國,康拉德家族也會徹底淹沒在歷史長河中,從此一蹶不振。馬佐維亞一心守護王國入口,可局勢的發展,讓他越來越頭疼,打到現在,布置在外圍進行襲擾牽制的兵馬要麼被剿滅,要麼被逼的回到城中,到現在,就只剩下費斯塔克城了。東方人真的是太厲害了,一夜之間,就將戰局徹底的掌控在自己手中。

砰砰砰,一陣敲門聲響起,沒過多久,隸屬於康拉德家族的牧師約翰揣着袖子走了進來,看着眼前愁眉不展的馬佐維亞,約翰行了一禮欠身道,“公爵大人,格列高列教皇已經派出霍亨索倫周圍的教會武裝,兩日之內一定能趕到費斯塔克,還望公爵大人務必守住兩天的時間。”

“教皇陛下派來了兵馬?”馬佐維亞並沒有露出多少興奮之色,他現在擔心的是怎麼守住兩天時間。教皇肯派援兵,也是可以理解的,縱觀東方人在基普羅斯的所作所為,他們根本不信上帝,是一群徹頭徹尾的異教徒。在基輔城和弗拉基米爾,東方人堆教會進行了殘酷打壓,如果讓東方人佔據了薩克森王國,恐怕教會在神聖帝國的影響力會進一步衰弱。為了教會的利益,格列高列也必須想盡一切辦法阻擋東方人前進的腳步。格列高列和多爾勒這些人不一樣,他沒有自己的土地,唯一依靠的就是信仰之力,如果上帝的信仰受到懷疑,手中的力量也會消散,而多爾勒等人,他們可不是靠教會活着的,他們有自己的地盤,有自己的商貿利益,從一開始他們就和教會不是一條線上的,從某些方面來說,多爾勒乃至洛泰爾,他們都一直想盡辦法削弱教會的影響力,只不過不得其法罷了。當然,格列高列如此做,也不是為了洛泰爾,而是為了維持住神聖帝國的完整性,只有帝國穩固,教會的勢力就不會有太大損失。洛泰爾這些人雖然也想盡辦法削弱教會影響力,但畢竟不敢明目張胆的做,可東方人不一樣,他們可真的會對教會舉起屠刀的,根本不會考慮日耳曼民眾的看法。

等約翰坐下來,馬佐維亞伸手點了點面前的地圖,“閣下或許不知道吧,東方人可是有着十萬大軍,這一點不用懷疑,我派出去的人經過多番統計,不會有錯的。面對如此龐大的兵馬,我們又該如何守住兩天?除非伊斯特拉高地上的大軍能夠及時出現在東方人後方,否則就靠我們自己,如何做得到?”

“公爵大人,事到如今,有些辦法該用就得用,據我所知,如今費斯塔克城還有青壯男子兩千餘人,十歲以上的男子集中起來也有四千,再加上年輕女子,是一支不小的力量。一?看書WW?W?·?KANSHU·COM我們只能想盡一切辦法,才有可能堅持兩天”約翰侃侃而談,此時他不是神聖的牧師,更像是為了勝利而不斷計較的法務官。馬佐維亞十分猶豫的皺起了眉頭,他並不想用這個方法,如此一來,那些平民恐怕要傷亡慘重了,可是最終,還是艱難的點了點頭,為了康拉德家族的利益,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做。

康拉德家族的人動用了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城中軍民被集中起來,每一個人為了抵禦定**的進攻,貢獻着自己的力量,或許微不足道,可幾千人上萬人集中在一起,依舊是一股不可小視的力量。巳時,隆隆的鼓聲響起,投石機再次開始發威,由於工作量巨大,許多投石機過度使用,出現故障損毀嚴重。但是蕭芷韻沒有停手的意思,對費斯塔克城的施壓不能停止,必須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其實,很多事情並不需要蕭芷韻吩咐,如今就剩下一座費斯塔克城,時間緊迫,沒有其他法子可想,只能強攻。高寵、史文恭親自負責兩個方向的指揮,為了一舉拿下費斯塔克,蕭芷韻一次性投入了一萬四千人的兵力。

現在只能耐心等待,高寵負責的南面率先發起了進攻,兩千人的先頭部隊扛着雲梯在長弓手的掩護下撲向橫亘在面前的堅城。這些人有斯拉夫人也有蒙古人,這一刻,他們是親密的戰友,有着同樣的目標,拿下費斯塔克,奪取薩克森王國。普希金是一名來自高加索山脈的獵戶,他沒有什麼偉大的夢想,他只知道在最為艱難的時候,是東方攝政王挽救了全家人的性命。他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他的餘生只有一個目標,就是為東方大帝征戰沙場,開疆拓土,他就是攝政王手中鋒利的刀。左手扛着木盾,普希金就像一頭野獸,朝着城頭猛衝。一截滾木落下來,普希金怒吼一聲,木盾一甩,直接將滾木甩到一旁,“啊....普魯士的奴隸們,爺爺來了....”

對於這些普魯士人,普希金是鄙夷的,這些人根本沒有自己的土地,只是不斷臣服別人,他們根本不配當一名偉大的戰士。康拉德家族,不過是洛泰爾身邊的野狗,如何能跟攝政王相比?一塊石頭擦着臉頰落下去,鋒利的石塊劃破皮膚,留下一道很深的傷痕,普希金本就長相粗獷雄壯,此時臉上一道血痕,顯得分外猙獰。他咧開嘴嘿嘿一笑,落在守軍眼中,就像看到了一頭惡鬼。一名普魯士平民剛剛接觸戰場而已,看到普希金兇惡的笑容,嚇得大叫一聲,忍不住往後退去。

遠處,高寵不斷通過千里鏡觀察着攻城進度,看到靠着城頭越來越近,他忍不住揮手道,“很好,立刻讓長弓手靠近城牆,無論多少代價,也要壓制住守軍,替攻城人員減輕壓力。”

長弓手靠近城牆,勢必將自己置於對方弓弩手的射擊範圍內,損傷肯定會很大。但高寵認為這樣做是值得的,只要能登上城頭,長弓手的犧牲就是有意義的。軍令如山,士兵們根本不會有任何懷疑,哪怕其中蘊藏着巨大的風險,長弓手們依舊毫不猶豫的靠近了城牆。雖然有盾牌手保護,可面對鋪天蓋地的拋射,還是不斷有人倒下,定**士兵以生命為代價,不斷對城頭守軍進行着壓制,就是他們及時拋射出來的弓矢,讓攻城的人贏得了喘息之機。普希金看到城頭防守出現漏洞,從腰間取下一條飛爪,準確的勾住了城垛,緊接着狗熊般的身軀竟然抓着飛爪繩索,飛速往上奔去。這是普希金作為獵人的獨門絕技,往常都是用來攀爬大樹的,用在攻城方面,也一樣效果明顯,扒住城垛猛地用力,直接躍進城牆。拔出鋼刀,直接將面前發愣的普魯士人砍翻在地。普希金天生神力,常年生活在山上,又練出一身怪異的刀法,一時間普魯士人竟然被他砍得亡魂皆冒。有了普希金開路,更多的人順着這條雲梯衝上來,沒過多久,一個身着銀灰鎖子甲的男子扛着長槍沖了上來,此人便是指揮使任酚。一名指揮使,竟然親自登上城頭血戰,將士們無不奮勇向前。任酚和普希金就像一對哼哈二將,帶領着士兵不斷衝殺,將缺口越擴越大,當西城牆三分之一落入定**之手後,也預示着城牆爭奪戰已成定局,憑着定**強大的戰鬥力,普魯士人再想反撲,難於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