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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秋戴着墨鏡,睡在淺藍色的躺椅上,巨大的遮陽傘把他的身體遮擋得嚴嚴實實,杜絕了被太陽暴晒的可能。

他伸出了手,把墨鏡摘可下來,指了指坐在沙發上,和棉花一起堆城堡的姜沉,一臉驚奇地問道:“哥,你為什麼要把姜沉帶過來?”

他明明記得,陸景深和姜沉不是很對付。

躺在他旁邊的陸景深把墨鏡支了起來,面不改色地說道:“我們預訂的別墅是姜沉公會會長劉丙天為了討阿柯會長歡心買下的產業,阿柯沒有收下,所以劉丙天讓姜沉代為管理。”

陸景深換了個姿勢,繼續說道:“我昨晚下單之後,姜沉立馬看到了。他不僅為我們免單,還願意把車開過來,自願當司機。”

杜秋覺得陸景深墮落了,感嘆道:“你就這樣答應了?”

陸景深點頭,姜沉一直在他的眼皮底下,他絕對不可能做出越軌的舉動:“他幫我們省了五千積分。”

杜秋大受震驚,他非常的不理解:“為什麼會這麼多?”

五千積分相當於他們通關了一個B級副本。

陸景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本來是用不着那麼貴的,但時桑聽了姜沉的介紹後,非要去玩跳傘和衝浪,這已經是星月城裡最貴的運動了。從直升機上跳下來,就是一千積分。”

不管陸景深怎麼想,他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杜秋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越想越覺得不對:“可是我怎麼沒聽姜沉說過。”

陸景深耐心地解釋着:“因為那時候你已經睡過去了。”

杜秋有點不好意思,他今天上車之前就吃了暈車藥,在車上睡了一路。

他們在車上聊天的內容,他一概不知道。

杜秋想了一下,有些好奇地問道:“那她現在在哪裡?”

陸景深算了一下時間,平靜地說道:“她現在應該跳完傘了,準備和教練一起去衝浪吧。”

這個時候,姜沉從沙堆里站了起來,走桌子面前,拿起了桌面上的橙汁,迅速喝了一口:“我已經陪她玩一個早上了,她好像不怎麼理我。”

陸景深低頭看向姜沉和棉花一起堆的城堡,露出了讚賞的目光:“她只是比較習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姜沉有點迷糊:“這樣的話,你們帶她下本會不會很麻煩?”

陸景深淡淡地說道:“不會,她比較聽話,而且她的能力足以壓制住任何等級副本的怪物。”

姜沉倒吸了一口涼氣,顯然不怎麼相信:“也包括A級副本的怪物嗎?”

陸景深抬了抬下巴,直視姜沉:“雖然我們沒有進A級副本,但我還是很有把握。因為她的這種能力是NPC口中的神給予的。”

姜沉沉吟片刻,正色道:“那你百分之十的靈魂換得不虧。”

陸景深回憶起《獻祭女巫》的劇情,他覺得,副本選擇讓棉花拿取女巫的身份並不是在保護她,而是在一定意義上削弱他們的能力。

他從躺椅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棉花旁邊,蹲了下來。

棉花依然專註地堆着城堡,並沒有發現陸景深的到來。

“棉花,你累不累,要不要去吃點東西?”陸景深稍稍側頭,看着她柔軟的頭髮,抑制住想要摸一摸的衝動。

棉花意識到陸景深在叫她,重重地點了點頭,實誠地說道:“餓了,想吃草莓蛋糕。”

陸景深站了起來,把右手伸到她的面前,想看看棉花願不願意牽他的手。

棉花一怔,抬頭看向他,一雙眼睛水汪汪的:“要哥哥抱。”

陸景深陸景深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她抱了起來,走到了他們面前。

姜沉的眼睛嫉妒得發紅:“我剛剛逗了棉花那麼久她都沒有理我,為什麼你一靠近她就讓你抱。”

陸景深的語氣里有些得意:“我們家的棉花又不傻,懂得什麼是親疏有別。”

他特意在親疏有別這個詞上加了重音。

姜沉注意到了,被陸景深的話氣得要死,但根本沒有什麼很好的辦法,只能說道::“你太過分了,把那五千積分還給我!”

陸景深的語氣很輕:“怎麼,你難道要賴賬?”

他們明明說好,只要他把棉花帶過來,他就能減免費用。

姜沉被陸景深的話噎住:“沒有。”

他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因為他不想讓陸景深以為他們公會沒有誠信。

哭景深正是抓住了這一點,所以才這麼肆無忌憚。

陸景深淡淡地說道:“我們先回別墅吧。”

杜秋有些疑惑:“我們不等時桑了嗎?”

陸景深的眸色漸深:“不等了,她玩累了,自然會回來。”

姜沉站到棉花的面前,問道:“小棉花,你的肚子是不是餓了,想吃點什麼東西呀?”

棉花抽了抽鼻子,眼睛亮了起來,像是五彩斑斕的琉璃一般:“我想吃草莓蛋糕。”

姜沉愣了一下:“好,我差人給你買草莓蛋糕去。”

陸景深微挑了一下眉,什麼話都沒說,抱着棉花離開了。

姜沉看着陸景深的背影,有點摸不清陸景深的心思,他看向杜秋,問道:“我這草莓蛋糕還要買嗎?”

杜秋勾了勾唇角,臉上的笑意怎麼都掩藏不住:“你還是自己去買吧,如果棉花知道草莓蛋糕是你親自買的,說不定,她就願意和你說話了。”

姜沉咬了咬下唇,彷彿下定決心一般:“那我現在就去。”

姜沉離開以後,杜秋跟着陸景深回了別墅。

度假別墅里。

陸景深把棉花放到了沙發上,為她打開了投影,播放《小豬佩奇》。

棉花目不轉睛地看着屏幕,也不想纏着陸景深了。

“我們到廚房看看,做一些吃的出來。”陸景深神色自若地吩咐道。

杜秋不可置信地說道:“我們要自己動手嗎?”

陸景深的神態不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當然。”

半個小時後,陸景深和杜秋看着滿地狼藉的廚房,終於宣布放棄。

陸景深故作鎮定地拿出了手機,沉着聲音說道:“姜沉應該去給棉花買蛋糕了吧,我讓他再買點現成的吃的過來。”

杜秋把廚房弄成這樣,覺得非常的不好意思:“那清理費,需要我們出嗎?”

兩天後,數字公會辦公大樓。

陸景深和杜秋推開了那扇玻璃門,走了進去。

不管杜秋來了多少次,他都覺得這裡太冷太空了,根本不像是人待的地方。

整個辦公區只有A和阿曼兩個人。

陸景深開門見山地說道:“藥水已經做好了嗎?”

A很欣賞陸景深的直爽,看向阿曼,命令道:“阿曼把它拿出來吧。”

阿曼頂着個黑眼圈,看起來非常地疲憊,她把做好的藥水和骨戒從遊戲幣里拿了出來。

陸景深凝視着阿曼的眼睛:“只要喝了這瓶藥水,杜秋在變身期間就能恢復意識嗎?”

阿曼誠懇地說道:“理論上是這樣。”

陸景深沒有收下這瓶藥水,而是把目光轉向A,眼神里幾乎沒有什麼情緒,他開口問道:“你們想知道什麼?”

A感覺到有些詫異:“你難道不想讓這個杜秋先生試試嗎?”

陸景深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必要,既然阿曼小姐能把它做出來,想必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