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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上的掛鐘時針快要走到十二的位置,已經睡飽的棉花緩慢地睜開了眼睛,怔怔地看着天花板。

時桑注意到棉花醒了,微笑着問道:“小棉花,睡得好嗎?”

棉花把手抬了起來,輕輕地揉了揉眼睛。

她本來不至於那麼困,就是這段時間下本實在是太頻繁了,她的身體不怎麼能夠適應。

時桑把棉花的手拿開,輕聲說道:“小朋友不要用手揉眼睛,眼睛會壞的。”

棉花把目光定格在時桑的臉上,他們好像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做是怪物,而是真的把她當成普通的小孩。

陸景深也注意到棉花已經醒了,他命令道:“時桑,你帶棉花去浴室洗臉,我們該下樓吃飯了。”

聽到陸景深的聲音,她迅速地坐了起來,說道:“棉花不用時桑姐姐帶去洗臉,棉花可以自己去。”

陸景深勾了勾唇角,走到棉花旁邊,彎下腰,看着棉花那張白皙的臉,問道:“你真的可以嗎?”

棉花的小臉瞬間紅了起來,也不說話。她跳下床,跑進浴室里。

時桑有些苦笑不得,問道:“你為什麼一定要逗她啊。”

陸景深無辜地說道:“你不覺得這樣的棉花,已經和正常的孩子差不多了嗎?”

時桑嘆息一聲:“確實,比她剛剛從醫院裡出來的狀態要好上太多了。你記得嗎?我們花了兩天的時間,才讓棉花重新開口說話。”

陸景深失笑:“那個時候,心理醫生還讓我們放棄她呢。”

時桑好奇地問道:“你老實告訴我,你有沒有動過放棄她的念頭?”

陸景深看向關掉的浴室門,說道:“沒有,因為這是我和他哥哥的約定。”

他沒有告訴時桑,每當他看到棉花毫無血色的臉,總會想起那個倒在血泊中的周續之,就想起他們之前的對話。

這讓他怎麼忍心,將她拋棄。

棉花從浴室里走了出來,時桑發現,棉花不僅把臉洗了,還把頭髮梳得整整齊齊。

時桑有些震驚,她的棉花終於變成大姑娘了,終於學會整理自己的儀容儀錶了。

棉花在他們面前轉了一圈,滿心欣喜地問道:“棉花好看嗎?”

時桑一把把棉花飽了起來,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我們家的棉花最好看了。”

陸景深嘴角揚起笑意,催促道:“趕緊下樓吧,該吃午飯了。”

陸景深,時桑、棉花下了樓,看到杜秋和習游正站在廚房外邊,沒有進去。

時桑拍了拍杜秋的肩膀,好奇地問道:“你們怎麼不進去。”

習游側過身子,讓時桑進去。

時桑看到,整個廚房空無一人。不過,飯桌上竟擺放着四菜一湯。

她的鼻子翁動,聞了聞飯菜裡邊的肉味,疑惑地問道:“這些飯菜是誰做的,真的能吃嗎?”

習游的神色有些複雜,他們昨天檢查過冰箱,冰箱里,除了白菜之外,根本沒有別的東西。

陸景深從容不迫地說道:“既然已經有人為我們準備好了,我們就承了別人的好意。”

時桑皺起眉頭,問道:“你就不擔心會被毒死嗎?”

陸景深笑了笑:“沒關係,這些吃的應該是那位設計者為棉花特意準備的,你看,裡邊還有棉花最愛吃的糖醋排骨。”

時桑心情非常複雜:“他還是挺關心棉花的。”

他們走進廚房,坐到飯桌前邊,沒有動筷。

杜秋好奇地問道:“都這個點了,他們怎麼都沒下來吃午飯。”

陸景深挑了挑眉:“他們都是成年人了,不需要我們擔心。你實在擔心的話,可以去敲敲他們的門,問他們要不要下來吃東西。”

杜秋會想起葉宇辰凶神惡煞的樣子,身體不自覺顫了一下:“我想還是不用了,他們一定可以好好照顧自己的。”

他們準備吃完的時候,陸景深聽到了腳步聲。

當他以為程誠團隊實在受不了要下來吃午飯的時候,他們看到了老闆夫婦的臉。

杜秋看到夫婦兩人,一臉驚恐地看着陸景深,那種眼神好像是在問,他們不是死了嗎?為什麼又活了過來?

習游比杜秋冷靜得多,昨天晚上這對夫婦確實是已經死了,但這是只是一個遊戲,重要的NPC可以隨時刷新。

他們之所以會在這裡出現,說明他們的劇情還沒有走完。

大爺緩慢地走到了陸景深的旁邊,笑眯眯地問道:“我那老太婆給你們做的飯菜怎麼樣?”

杜秋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了,他就坐在陸景深的旁邊,大爺離他實在是太近了。

陸景深冷靜地做出評價:“還不錯,就是鹽放多了些。”

大爺的笑容漸漸消失,硬巴巴地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了,我們家習慣了重口味。”

陸景深笑了笑,表示理解,他誠心誠意地問道:“我想請問一下,那年的火災,是不是死了一個女孩。”

大爺虛浮地笑着:“那年的火災成因,只不過是線路老化,根本沒有死人。”

陸景深嚴肅認真地問道:“請你仔細再想一下,真的沒有女孩死在火場里嗎?”

大爺的表情逐漸變得不耐煩:“我說沒有就沒有!”

說完這句話,大爺的臉色逐漸緩和了下來。他語重心長地說道:“如果這裡真的有女鬼的話,我們夫婦倆住在這裡,可能早就被殺了。”

陸景深思考了一下大爺說的話,女鬼沒有殺你們,是因為被鎖鏈困住,殺不了你們。

女鬼的死,很可能和這對夫婦有關係。他們沒有孩子,所以想把女孩留下來,當做是他們的女兒。

那麼,超度女鬼的正確方法,可能就是殺了這對夫婦。

想清楚這裡邊的緣由之後,陸景深的思路清晰了很多,他突兀地問道:“你們還有什麼話想告訴我們嗎?”

大爺愣了一下,迅速反問道:“你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陸景深垂下眼睫,語氣平平地說道:“看來是沒有了。”

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陸景深起身抽刀,眨眼之間,把夫婦兩人的身體切成了兩半,暗紅色的血液從他們的身體里濺了出來,他的衣服瞬間被血液染成紅色。

杜秋沒想到陸景深會大開殺戒,把面頭皺得很緊。

他雖然知道陸景深這樣做有他的理由,但還是不能理解。

陸景深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地說道:“習游,你到老闆娘的身體里找找,鑰匙應該就在她的身體里。”

習游不怎麼相信陸景深的話,但還是忍住噁心,戴上手套,開始翻動女人的內臟。

因為畫面實在是太過於血腥。時桑抱起了棉花,對陸景深說道:“我先帶他出去。”

陸景深點了點頭,這種血腥的畫面確實不應該給小孩子看。

時桑把棉花抱出去後,棉花撫在時桑的肩膀上,訥訥地問道:“時桑姐姐,為什麼景深哥哥要把他們殺掉?”時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說道:“因為他們兩個做了壞事,所以景深哥哥要把壞人殺掉。”

棉花眨了眨眼睛,還是不能夠理解:“只要別人做錯了事情,就可以把他殺掉嗎?”

時桑語塞,她安靜了幾秒,才說道:“也不一定,如果他犯了很嚴重的錯誤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