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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空已經不下雨了。因為下了一夜雨的關係,空氣十分濕潤。

姜沉吃力地睜開了眼睛,他驚訝地發現,睡在他旁邊的田恆已經不見了。

他摸了摸床單,發現床單上沒有什麼溫度,田恆應該已經起床很久了。

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姜沉從床上爬了起來,打開門,走到客廳。他看到客廳里空無一人,他應該是第一個醒的。

他有點納悶,如果田恆在他身邊出了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更何況,如果真的出了事,那麼屍體會留在房間里才對。

田恆的膽子那幺小,昨晚又在下雨,他根本不可能一個人出去。難道,他也像是昨天的田琛一樣,中了蠱,非要出去不可?

姜沉的額頭上冒了細細密密的冷汗,他走到了大門前,推開了門,環顧四周。門外的空氣十分清新,不說是屍體了,就連血腥味都沒有。

到底怎麼回事?

就算他在門口出了事,屍體也應該留在那裡。

他關上了房門,把其他玩家叫醒。

大家昨晚睡得不是很好,幾乎每一個人都頂着一個熊貓眼,睡眼惺忪。

陸景深在他們當中,是最清醒的一個,他冷靜地開口:“你是說田恆不見了?”

姜沉擰着眉心,實在是想不通田恆到底是怎麼出的事:“嗯,我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就沒有看到田恆,不知道他去哪裡。”

如果說,田琛的死因是說了不該說的話,副本要懲罰他,那也是他活該。

他只是有些想不通,田恆的死因是什麼。總不可能是因為田琛一個人在下邊太過寂寞,想讓人陪他吧。

田琛作為哥哥,應該會保護田恆,而不是想讓田恆死才對。

就算田琛想要報復,也應該來找他,而不是找田恆。

時桑困得眼睛都睜不開,聽到他們得對話,勉強恢復了一點精神:“我還是覺得很奇怪,昨晚我就沒怎麼睡着,如果田恆受到襲擊,因該會大聲喊叫1,我昨晚並沒有聽到任何人得求救。”

陸景深輕輕搖了搖頭,冷漠地說道:“不一定會求救,你還記不記得阿曼達出事的時候,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時桑想起了阿曼達剩下的兩條血淋淋的雙腿,抿緊雙唇,不再說話了。

沈煙顯得非常的急躁:“管那麼多做什麼,你們就當他死了,反正在團隊中,他也沒有什麼重要的貢獻。”

姜沉不是很同意沈煙所說的話,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什麼叫當他死了就算了,我們才來副本幾天,就死了四個玩家。如果不搞清楚死亡原因,接下來我們都有可能出事。”

沈煙急得雙眼通紅,雖然在心裡她還是很認同姜沉的,只不過她真的很討厭他這個人。

她不陰不陽地說道:“我只是覺得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也想找田恆的死因,可他連屍首都沒有,讓我們怎麼找?”

沈煙話鋒一轉:“倒是你,姜沉,他昨晚可是和你睡在一起的。昨晚他出了事情,你居然都不知道。田恆他,該不會是你殺的吧。”

姜沉盯着沈煙,眼神里透露出危險,他一字一頓地問道:“我為什麼要殺他?”

沈煙知道主動權已經在自己的手上了,她懶洋洋地笑道:“我怎麼知道你和田家兩兄弟有什麼恩怨,田琛難道不是你殺的嗎?你不會覺得田恆想要找你報仇,所以決定先下手為強吧。”

“你不要血口噴人!”姜沉激動起來,就算再怎麼樣,他也不會對玩家動手。

沈煙拍了拍胸口,可憐兮兮地看着廖桃:“桃子,你看,姜沉他凶我,我只是合理懷疑而已,他真的有殺人動機呀。”

廖桃雖然知道沈煙為什麼會針對姜沉,但她今天做的事情,還是有點過了。她裝作嚴肅的樣子:“好了,別鬧了,先說說今天的計劃吧。”

陸景深聽到話題終於回到了正軌上,他深吸一口氣,剛想開口,就看到賀安探出頭來。

他好像沒有聽到他們爭吵的內容似的,和善地笑着:“你們今天起那麼早呀,你們應該已經餓了吧,我先給你們做早餐。”

杜秋想起了油油膩膩的肉包,本來想說不用,就被陸景深的話堵了回去。

“好呀,正巧我們都餓了,辛苦你了。”陸景深極為客氣地說道。

“不用,路修好之後你們趕緊走就行。”賀安擺了擺手,走進了廚房。

廖桃有些不理解:“為什麼要答應他啊,他又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怎麼辦?”

陸景深瞥了廖桃一眼:“我們現在還住在他家,最好還是不要忤逆他才好。”

廖桃不說話了,她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賀安就是殺人案的始作俑者。如果這個時候,他把他們趕出去,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

他們沉默下來,神色各異。

等了一會兒,賀安把一大碗湯麵拿了出來,他的聲音十分沙啞:“今天早上沒什麼能招呼你們的,清湯麵可以嗎?”

杜秋點了點頭,苦笑道:“清湯麵就可以了。”

賀安從廚房裡拿出了幾個空碗:“你們趕緊吃吧,今天我還有事,就不招呼你們了。”

陸景深沒說什麼,走到飯桌錢,拿了一個空碗,裝了一碗面,吃了起來。

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早餐一定要吃得很飽才行。

因為沒有證據指向食物有問題,眾人沒有什麼異議,紛紛坐了下來。

在他們吃面的時候,賀安穿着雨具,拿起了雨傘,離開了家。

沈煙看着賀安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她低聲說道:“我們真的不用派人跟蹤他嗎?”

陸景深喝了一口麵湯:“時桑,你的紙鶴已經貼到賀安身上了吧。”

時桑沒有否認:“已經貼上了,我本來還擔心下雨會對我的紙鶴穿上影響,不過看他包裹得那麼嚴實,應該不會有問題。”

廖桃有點疑惑:“紙鶴?”

時桑耐心地解釋道:“紙鶴是我的道具之一,我可以通過紙鶴看到賀安的一舉一動。”

廖桃沉吟片刻:“比我的跟蹤符更有用一些。”

姜沉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他們終於把碗里的面吃完了。

陸景深揉了揉太陽穴:“接下來,我們分配一下任務。”

廖桃首先說道:“我還是對胡醫生的事情有些介意,我和廖桃打算去胡醫生那裡看看。”

姜沉提出質疑“你知道胡醫生在哪裡嗎?”

沈煙瞪了他一眼:“關你什麼事,我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姜沉冷冷地說道:“最好是這樣。”

陸景深的太陽穴突突的跳,雖然他也沒指望他們能夠和平相處,但是也不用掐得這麼厲害吧。

看來,必須要把他們分開才行。

陸景深淡淡地說道“我還是對阿杏有點感興趣,姜沉,你和我們一起去吧。”

姜沉沒有提出異議:“好,我和你們一起去。”

時桑鬆了一口氣,還好把他們兩個隔開了,否則的話,她的耳朵肯定受不了。

陸景深,杜秋、時桑往小杏家走去。而廖桃和沈煙不停地敲着村民的門,想要問清楚胡醫生的下落。

姜沉轉過頭,看向廖桃他們,忍不住問道:“他們這種敲法,真的會有人給她們開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