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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高坐,運起望氣神通。

眼中,就見得一幕奇景!

只見,隨着發下封賞,建立體制。

大堂之上,原先有些散亂的氣運,已是漸漸沉降,最後徹底穩固。

軍氣最底,玄黑如墨,其上,有着一層厚厚的白液,如玉石般,圓潤光華。

再上,就是赤色,濃烈如火,升騰不定。

最頂部,還有着絲絲金氣,匯聚而生。

這四色,光華流轉,一見不凡。

宋玉暗中點頭,這氣象,是文武體制之象,黑色的,乃是軍氣。

白色的,是為民氣,至於赤金之色,卻是體制內部官員所現。

“軍氣和民氣,都是充足,只在高級官員上,有些欠缺……”

宋玉觀看氣象,暗自想着。

這也和他現在治下情況相符,宋玉現在,幾可說一統吳南。聲勢就算在整個天下,都是不小。

但,合適的文官武將,還是缺乏。

“現在,我手上的青色人才,也就賀東明一人,至於葉鴻雁、羅斌,也只有期望隨着氣運滋養,可以改易命格……”

俗話說,居移氣,養移體,就算是草民位格,本命白色,只要不惜氣運,大力培養,過個幾年十幾年,自然有着改善。

以宋玉現在的氣運權威,將一個小民培養到本命赤紅,還是有把握的。

再上去,要出個金色。就折損巨大,連宋玉都要心疼。

至於青色人才,就只能看天數了。

但葉鴻雁和羅斌二人。卻有着機會,他二人,本來就有大將之器,本命純金,不用從小民培養,這就省了一大筆開銷。

並且,宋玉現在。正式打敗李如壁,奪了潛龍之位。

這吳州天地,對他麾下。自然有着恩澤,為宋玉搭建班底。

簡單的說,就是放開權限,這二人。本命改易的難度。大為減小。

算是趕上了順風車。

若是自身再加把勁,那本命純青,卻是大有希望。

一旦有着青色,就極為不凡,可以獨當一面,為官上,就可當到正三品,就是州牧。也不過如此而已。

宋玉眼中,有着期待。

轟隆!!!

隨着眾人起身。正式受命,這氣象,又有了變化。

潮水般的氣運,向外面湧出,宋玉極目遠眺,是往着臨江、文昌、新安三個方向而去。

虛空中,氣運糾纏,成網格狀,遍布三府!

“這是……法度?”宋玉一驚,脫口而出。

之前,府城中也有朝廷之氣運法度,但隨着吳南大亂,這法網,也殘破得差不多了。

到得宋玉打下三府,重新建立體制。

這法度,卻也需重新換過。

隨着宋玉法度確立,氣運大網遍布全府。

虛空中,就是一動,一張殘破的大乾法度,被排擠而出!

這大乾法度,殘缺不全,多有破損之處,看着很是寒磣,並且,近乎全是灰白之色,只在最中心,還有點點紅氣。

“從這氣運法網,便可看出,大乾在吳南的統治,早已名存實亡了!”

宋玉看着,感慨萬分。

這氣度法網,也可看出王朝氣象。

灰白之色,卻是民心半失,政令不通之象。

若是純白,才是剛剛穩固。

全是赤色,就是威嚴深入人心,號令一統,無有不從之象。

至於金色,那是王朝盛世,才有的氣象,一朝兩三百載光陰,也不過十幾年而已。

“不知我之法度,氣象如何?”

宋玉定睛看去。

只見法網稠密,遍布吳南三府。

但各地形狀色彩,卻是不同。

府城最厚,有着赤色,到了縣城,就薄上一分,法網也稀疏一些,只有紅白之色。

鄉村最少,法網最薄,只有白色。

“這法網,是以府縣為中心,向外輻射!”宋玉心中,有着明悟。

總體上看,這氣數,也算穩固。宋玉也很是滿意。

“不知我開的朝代,會有何色?”宋玉默默想着,不由有些出神。

不過還是很快回復過來。

此時下面文武,也行禮完畢,宋玉說著:“爾等下去,各行其事!沈文彬、孟逐留下!”

“諾!”百官退下,此時堂上,就剩沈文彬和孟逐二人。

這兩人,都是心腹,宋玉說話,也就隨便一些,淡淡問着:“此次,你二人,也是有功,還在宋思、宋缺之上,各賞白銀千兩,良田百畝!”

這幾月來,宋玉在前線大戰,後方諸事,多虧沈文彬和孟逐二人照料。

同時,還要籌備糧餉,為宋玉提供支援。

宋玉聽陳雲稟告,這兩人,每天都睡不到兩個時辰,殫精竭慮,此時,都有些早生華髮之態。

就勸着:“你們,都是本鎮的肱骨,以後還要多多依仗,怎能現在就傷了身子?本鎮還盼千百年後,你我君臣相得,成就一場佳話!”

沈文彬和孟逐聽着,只覺胸中火熱,上前行禮:“謝過主公!”語氣中,已是有些哽咽。

之前操勞,頓覺有所價值,不是枉然。

宋玉又勉勵了二人一番,才談到正事。

“還有,你二人,準備下,這節度府,不日內,將有喜事!”

沈文彬,孟逐一驚,現在,既不是宋玉和其父的壽辰,也沒有什麼大事。

慶功宴就在今夜,也說不上不日之內。

更何況,以宋玉現在的地位,有什麼,還可稱喜事?

沈文彬心思電轉。問着:“莫不是?婚姻之事?”

見宋玉微笑點頭,心中就是大驚。

以宋玉現在的地位,能配得上的。也就郡望以上的嫡女一流,若是如此,早該有所聽聞,為何全無消息?

並且,宋玉大婚,自要通過宋子謙首肯,說不得。還是老宋自己決定的。

若是如此大事,都瞞着沈家,那……沈文彬額頭。就有着冷汗,涔涔而下。

宋玉一見沈文彬如此,就是一笑,“文彬想叉了。本鎮雖要娶女。卻不過是納妾而已……”

沈文彬這才回過氣來,擦去冷汗,謝罪說著:“微臣失禮,請問主公,中意何人?”

這妾的地位,就比正妻低了很多,只比普通婢女高些。

在大乾,正妻甚至可以將小妾活活打死。事後只要通知丈夫一聲即可。

這世門閥世家子弟,到宋玉這年齡。不說大婚,至少也納了幾門妾,整日溫香軟玉在懷。

宋玉現在,卻還是孑然一身,只有個丫頭消火,在外人看來,已是自律到不可思議了。

這納妾,就不需多麼鄭重,至於三書六禮什麼的,只是正妻的待遇,妾婢之流,從來沒有。

宋玉收妾,連宋子謙都不必驚動,大可自己做主。

只要隨便選個吉日,從側門迎進就可,事後通知一聲就行。

當然,也可隆重一些,全看小妾的受寵程度了。

沈文彬卻是心中一動,沈家雖是宋玉母族,但關係上,能多近一分,也是好的,之前就有這意思,但被戰事耽擱了,現在,卻也是個機會,不由眼前一亮。

“本鎮要納的,卻是兩位。你等雖未見過,但一定熟悉!”

“一位名為吳心凌、一位名為李秀芳。”

宋玉微笑說著,眼中,卻頗有幾分玩味之色。

果然,底下二人,張大嘴巴,幾乎脫臼,半天回不過神來。

“這……這……這……”沈文彬和孟逐,一時被驚嚇不輕,有些結結巴巴。

吳心凌和李秀芳的名字,他二人,自也聽過。

吳心凌乃青玉村人士,平民出身,地位有些低下,但既是做妾,卻沒什麼。但此女,乃是城隍祭酒,頗有名聲,外人也傳得神異,被安昌視為神女下凡,不敢冒犯。

至於李秀芳,乃是何許人也?

沈文彬和孟逐對視一眼,都是苦笑。

這李秀芳,乃是李勛嫡女,李如壁同父同母之胞妹!

之前攻打臨江,李家族人,全落入宋玉手中,其中,以女眷為多,宋玉將李氏一族,男丁全部下獄,女眷卻妥善安置,不想根源在此!

孟逐深吸口氣,上前一步,慎重勸着:

“主公!那吳心凌雖稱安昌神女,但實是方外九流,地位卑賤。古語有云,君子遠之!更何況人主呢?”

“至於李秀芳,更是逆賊之女,怎能親近?主公不怕將來,禍起蕭牆么?”

“主公英姿勃發,大業在身,的確應該廣納美姬,繁衍子嗣,但這二女,卻大可不必!”

沈文彬也回過神來,上前說著:“孟逐之言,大是有理……主公,這萬萬使不得啊!”

宋玉看着下面二人,有些苦笑說著:“本鎮納此二女,卻不是為了美色!”

“娶吳心凌為妾,卻是和城隍勢力和談的條件,當時情形,你等也知曉,若不得城隍之助,本鎮要殺得李如壁,還有一番麻煩!”

“當時既然答應,又豈能失信?”

“至於李秀芳此女,其中原因,卻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總之,本鎮心意已決,你等準備即可!”

宋玉沉聲說著。

此時,他是以節度使的身份下令。

宋玉現今,乃是三府節度,馬上就可一統吳南,這身份氣運,豈是假的?

沈文彬和孟逐,就頓覺大山壓頂,幾乎喘不過氣,有什麼話,都是咽了下去。

此時再不甘,也只能俯首行禮,說著:“臣領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