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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五年便過去了。)

在又破去一陣後,梁青拿出當初那一份地圖,對照一番後,頓時高興的道:“再破去一陣,我們便可以離開碧游宮了。”

聽得這話,丘處機也立刻湊了過來,搶過梁青手中的地圖看了一番後,也長長的舒了口氣。

五年來,兩人沒日沒夜的破陣,雖然一路上還算順利,終究還是走到了這裡,可是,一路上卻也遇到了不少麻煩,兩人都吃開不少苦頭,而且,這種破完一陣又遇到一陣,精神無時無刻都在緊繃著的日子,也讓他早就受夠了。

其實,丘處機卻不知道,他們本來不需要這麼艱難的,只是在三年前,因為梁青的話惹惱了截教那些大羅金仙,那些大羅金仙雖然沒敢親自出手為難他們,可暗中卻招呼那些四代弟子認真對待。

於是,在他們的暗中受意下,接下來,沿路的不少陣法自那一日後,卻多少都進行了修改,大處不變,可是小處卻是有了不小的彌補,威力多少增長了些。

而且,沿路上的那些截教四代弟子每一個都異常認真,幾乎將每一個陣法的威力都發揮了出來。

對這些截教弟子來說,只是四代弟子加強了強度,自然也算不上為難他們,梁青若是連截教這些四代弟子都應付不了,那只能怪自己沒本事。

這點改變和加強,自然不會惹惱通天教主,只是,對梁青和丘處機來說,卻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雖然只是一些天仙期以下弟子布置出來的陣法,可是大多實際上卻已經達到了能與天仙一戰的程度,甚至有着不少,竟然達到了太乙真仙這個級數。

這些截教二代弟子畢竟人數眾多,布下的陣法千奇百怪,是以。其中不少陣法都讓丘處機都茫然無緒,找不出門路,必須仰仗梁青的火雷強行破陣。

如此一來,梁青和丘處機明顯的感覺到比之前走的艱難了不少。之前可一日破十幾陣的變成了,一日才能破一兩個陣法。

有時候,遇到一些怪異的陣法,甚至能困他們幾日,一月下來。兩人竟然只能才堪堪破去了幾十個陣法,效率比之前大大的降低,五年的時間,兩人才堪堪走到了這裡。

而梁青和丘處機雖然發現了陣法不斷變強,可卻不知是因為梁青一句話造成了這樣的結果,更不知道若當日梁青不嘴閑,說出這樣的話來惹惱了截教眾人的話。

隨着他們陣法知識不斷長進,他們破陣的速度還會不斷增加,恐怕早就一個月能破三四百陣,在三四年前便已經走出碧游道場了。

如果知道事實真相。不知道梁青會不會氣的吐血。

閑話不談,只說梁青和丘處機正待往前,將地圖上記載的最後一個陣法破去,趕快離開碧游道場。

忽然只見,只見前面一道煙霞涌動,旋即,便走出一名年輕道人來。

見得這道人竟然是太乙金仙修為,丘處機頓時熄了動手的心思,只朝着梁青瞧來,意思卻已經表現得很明白了。

不過。梁青卻對丘處機搖了搖頭,還以一個苦笑。

修為被封,他的實力只不過與天仙相當,縱然與誅仙劍法等手段爆發。撐了天便是太乙級數的戰鬥力了。

他手中的那太陽真火雷雖然強大,甚至可傷大羅金仙,可前提是要轟重才行。

因為梁青修為被封,扔出去時也不夠隱蔽,激發這種火雷的手段受限,比較單一。容易閃避,一旦有了防備,別說金仙級,便是太乙真仙級高手也能輕易的避開他的這種火雷。

之前,他可以依此來破陣,那是因為陣法是死的,他能以此火雷殺了一名高手,那是因為人家沒有防備。

便是丘處機,之前若不是被那陣法纏住,動蕩不得的話,梁青也未必能威脅到他,不見一路行來,丘處機起初對他忌憚,但是,到了組建,卻已經早就不害他他,有時候,卻都已經敢主動安排他事情了。

若不是在截教的地盤上,若周圍沒有重重陣法,多個人多份照應,梁青的雖然陣法不行,可畢竟師出名門,見識還是有些不凡的,而且背了些截教天書中的陣法基礎,有些知識對丘處機也有幫助的話,丘處機或許已經將梁青撇開,獨走一路了,哪裡會讓他跟着撿便宜?

如今,梁青這火雷早已經暴露了,他也不信眼前這金仙會不知道這玩意的存在,一旦對方有些防備,那隻要他稍微有所動作,眼前這人便立刻會出手先制服他或者閃避開來,他根本不可能靠着這神火雷奈何得了人家。

梁青對着來人露出一抹微笑,便要上去套近乎,想着能否像遇到那星雲道人和那獨秀道人時候一般,說服人家直接放他們過去。

不過,還沒等梁青開口,那一名太乙金仙頓時朝着稽首為禮道:“廣易師叔,小侄奉家師之命而來,特來請師叔前去一會。”

梁青卻是不禁愣了一愣,只問道:“你家老師是誰?”

這年輕道人道:“家青木子天尊。”

梁青想了想,卻想不起青木這一號人物來,不過,眼前這名年輕道人都已經是太乙金仙了,他的老師想來在截教二代弟子中也不會是太弱之輩,而且,敢稱天尊,也不會是一般人,梁青卻也不立刻便拒絕或者答應,只問道:“卻不知青木師兄因何事要見我?”

年輕道人道:“弟子卻也不知。”

梁青朝着丘處機看了一眼,只見丘處機也是一臉茫然,也沒什麼主意。

眼前這金仙已經不是他們能應付得了的了,背後還有更厲害的高手,不管人家什麼意思,目前這種狀態下,梁青也沒什麼拒絕的餘地,於是,梁青念頭略轉,頓時微笑道:“既是青木師兄有請,我自當前去。”

那年輕道人見梁青答應,頓時露喜色。再行一禮,道:“家師如今在前面不遠處相候,還請師叔隨小侄來。”

梁青立刻便跟着他而去,丘處機稍微猶豫一番後。卻也沒獨自前行,也跟了上來。

三人望東而走,不多時,到了一處潮水奔涌的河灘邊,此刻月光如洗。只聞濤聲,河上有一艘長船,似龍牙大舟大小,虛懸江面一丈,有明珠暈光從窗隙之間透出來,映得江水寶氣隱隱,彩波漣漣。

年輕道人當先落在船頭,上前幾步,主動將那船艙玉簾一掀,道:“師叔請。”

梁青雖然對陣法一道不精。可是卻也看出這河流上有着了不得的陣法存在,這一艘龍牙大船也極不簡單,心中頓時也微微頓了一下。

不過,反正都沒反抗的能力,又已經到了這裡,也沒必要猶猶豫豫讓人小瞧了,於是,跟他立刻便舒展眉頭,一臉微笑的跟着探身邁入其中。

梁青入得船門中,目光掃了一圈。見艙中頗為寬敞,足可容納數百人,此刻有二十幾人坐在席上,幾十名童子隨侍在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