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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爾罕·阿古拉參見父汗!”

可汗又飲了一碗酒,放下手中的羊腿,抓起旁邊的餐布稍作擦拭,抬頭望道。

只見一名年輕的草原小夥子直挺挺地站立於庭下,身披軟甲,看着頗為強壯。

“阿古拉來了!事情準備得怎麼樣?”可汗問道。

“事情已經準備妥當!就等父汗下令。”

“我兒可是草原第一勇士,這些年父汗交給你的事情,你都完成的很好,你辦事,父汗自然是放心的。”

阿古拉招手,走上來一個穿着大幹裝扮的人,他唯唯諾諾,一副奴才樣。

“惠城校尉石圖參見可汗!”

可汗本是看不起這類投敵叛國之人,但他所作的一切畢竟有利於我草原各部。

“石大人,好久不見啊!惠城現在可是多虧了你,才讓那楚風有了安頓之所啊?”可汗質問道。

“撲通一聲!”那石圖竟然跪倒在地,阿古拉也是不屑地瞧都不願意瞧他。

“可汗明察!下官本想着帶領部下投誠於可汗,再散布可汗大軍來襲的謠言,便能使可汗兵不血刃佔領惠城,誰承想楚風他搶先一步佔據惠城......”

“你的意思是,倒是本可汗失了先機,才讓楚風有機可乘?”

“下官不是這個意思,都是楚風他壞了可汗的好事,還請可汗明察!”石圖這個叛軍之將,跪在地上,被嚇得冷汗直冒。

“好了,你下去吧!”可汗本就故意嚇嚇他。

可石圖還是跪在地上不動。

“石大人還不走?”阿古拉厲聲呵斥。

石圖戰戰兢兢,咽了一口唾沫,深吸一口氣裝着膽子問道。

“不知道可汗先前的許諾還作不作數?”

“現在我軍才佔領了禹州不到一半,石大人就迫不及待想要做這禹州之主不成?”可汗已經不願再同這宵小之輩說話,端起一杯就喝了起來,小可汗阿古拉沒好氣的說。

“是是是,下官冒昧,下官這就滾!”石圖連忙退下。

卻被可汗叫住。

“石大人,這惠城的損失,你打算怎麼補償?”

“這......”石圖無語,還不是你們優柔寡斷,要不然惠城早就是囊中之物了!

巴特可汗將割羊腿的彎刀扔到石圖面前。

“你若是能夠將楚風的人頭帶來,本可汗便在之前的允諾上再許你黃金萬兩!”

石圖本就是投機倒把之徒,早就聽說楚風在擂台之上贏了竇德寶,這可汗分明就是想讓自己去送死!

“下官一定不辱使命!”石圖裝模作樣一口答應,拿起彎刀,便退下了。

小可汗剛想說話,便被巴特可汗制止了。

“為父知道你想說什麼,也知道他不是楚風的對手,只不過現在再留着他已經沒什麼用處了!”

阿古拉會意。

巴特可汗揮手讓他退下。

次日一早,楚風從校尉府醒來,沒來得及更衣洗漱,便從門外傳來急促地敲門聲。

“咚咚咚”

“大人,你起了沒有,末將有事稟報!”

是穆桂英這傢伙。

楚風無奈回道:“你先去軍中帳等我,我馬上就到!”

穆桂英聽到這話,便下去了。

楚風簡單洗漱了一番,穿上盔甲,前往軍中帳。

“末將參見楚大人!”穆桂英和趙紫龍齊聲道。

“出了何事?”楚風在上座坐下。

“大人,今日一早,城門口的守將便抓到一名來路不明的人,他說是惠城的校尉石圖,要見大人!”

惠城校尉?若果真是他,不妨問問這惠城是如何變成現在這般模樣的

“他現在在何處?”

“正在門外等候!”

“帶他進來。”

侍衛便將石圖帶了進來。

“下官參見楚大人,早就聽聞楚大人才高八斗、武藝高強,相貌堂堂,今日有幸得見,真是三生有幸......”石圖一見到楚風便拍起了馬屁。

站在一旁的穆桂英忍不住噗嗤一笑。

“石大人還真是生了一張巧嘴!”

趙紫龍也微微一笑。

“咳咳!好了,你們暫且退下吧!”楚風說道。

“是”穆、趙二人退下。

“你說你是惠城校尉,可有什麼證明?”楚風看石圖油嘴滑舌的樣子,不敢輕易相信他。

石圖早有準備,離開惠城之前,隨身帶着校尉令牌和任命文書,以防萬一,現如今果然派上了用場。

石圖呈上文書和令牌。

楚風接過,確認無誤。

“現在只有你我二人了,你且說說為何你一個校尉卻不好好地在惠城堅守,反而讓惠城變成了一座空城?”楚風心想,雖然文書令牌都能夠對得上,但恐怕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沒想到這石圖二話沒說,竟然哭訴起來了!

“大人吶!你可要為下官做主啊!”

“你且仔細說來!”楚風滿臉嫌棄,一個大男人竟生的如此做派?

“不久之前,下官發現城中有人散布謠言,便派人去查,結果有一天晚上,草原的人趁下官睡覺之際,放了迷藥,將下官擄了去,今日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呀!”

石圖昨日晚上拿着巴特可汗的彎刀後,權衡利弊,覺得楚風現在風頭正盛,便立即離開了草原想好了說辭,想要改投楚風門下。

楚風想了想,這番說辭雖然說得過去,但草原異族為何要綁架一個惠城的校尉?若是想要儘快佔領禹州城,眼前這個人倒是策反的不二人選。

“哦?那石校尉真是辛苦!不知道石校尉手下人都去了何處?”

楚風還是心有疑慮。

石圖的眼睛來回打轉,正準備現編一套話糊弄楚風!

不巧的是,楚風看到了他賊眉鼠眼的模樣,微微一笑,篤定他別有所圖。

既然這人不可信,倒不如快些解決這個麻煩!

“石大人可編好了要對本官說的話?”楚風毫不客氣地說道。

這楚風當真不是凡人,洞察人心的本事可真是讓人膽寒,石圖心想。

“大人說笑了,下官所言句句屬實,至於部下,自下官被虜了去,下官也不知道他們去哪兒了。”石圖擺出一副言之鑿鑿的表情回道。

楚風嘴角不經意的上揚,輕輕地哼了一聲。

“按理說,你石校尉的直屬上級是禹州太守,而不是我楚風,你從草原逃了出來,應該立即向你的上級也就是禹州太守趙征彙報情況,甚至是請你失察被虜之罪。”

楚風走到石圖面前,將他的謊言一一拆穿。

“還請大人明察,下官是因為早就聽說了楚大人的威名,所以......還請大人恕罪!”石圖連忙低頭認錯。

本來他要是不着急辯解還好,這跪地着急辯解的模樣倒是有點欲蓋彌彰之嫌。

楚風並不理會,繼續說道:“再說,你堂堂一個校尉,明知道草原異族進犯我大幹,理應嚴加戒備,怎麼這麼容易被人虜去?況且如果真的如你所說,惠城守將失蹤,這件事理應上報給趙征,各處守將都應該知道你被擄的消息,可本官並未聽說!”

“想必,想必是在我被擄走後,草原來犯,殺了城中的將士,沒來得及上報!”石圖這這番說法,確實不算明智。

“一派胡言!”楚風大吼一聲。

“大人恕罪!”石圖被嚇得跪在地上。

這不跪還好,這一跪倒是把那把彎刀掉出來了!

石圖大驚,這本是他想着要是投靠不成要用來魚死網破的,怎麼就這麼不爭氣掉出來了呢?!

可此時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楚風看了一眼地上的彎刀,雖說是切羊腿之用,但這樣式是草原貴族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