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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的威少直接踩着桌子沖了過來,抓住梁震的領口,直接把他按在了沙發上。

青筋暴起的威少質問:“你到底做了什麼?”

嘴角一撇,梁震表現出不肖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輕輕彈起手中的硬幣。

飛來的硬幣在旁人看來很平常,還在想着這人是不是有病,這時候還有心情玩硬幣。更不明白的是威少,就像飛過來的是利刃一般,嚇得慌忙向後退。更是腳下一個打滑,直接摔在了自己之前坐的位置上。

“威少,你沒事吧!”

“你對威少做了什麼?”

雖然搞不清楚情況,有人過來扶着威少,查看有沒有受傷。更多吃瓜群眾是在為威少打抱不平。

威少一揮手,打開別人的關心,眼神沒有了剛剛地驚慌,前傾着身體,眼神里只有陰狠地瞪着梁震。

作為同伴,朱富貴和李志群自然知道梁震不是因為那個豪放女,肯定是另有所圖。一時沒有想到是為了什麼,感覺那枚硬幣有些古怪。

彼此熟悉,朱富貴疑惑問:“什麼東西?”

轉頭看了一眼他,梁震沒有說話,只是把硬幣彈了過去。

硬幣在空中翻滾,夜店裡躁動的音樂聲竟然沒有蓋過硬幣震蕩發出的嗡嗡聲,這個聲音響在周圍所有人心頭。剛才時間短,都沒有在意,這回彈得很高,飛翔時間長了,圍着的人感覺到了奇怪。嗡嗡聲就像是女人發出的充滿怨恨的尖嘯聲,聽得人汗毛都豎了起來。很多人,尤其是姑娘,不禁打了個寒顫。

朱富貴剛才給梁震讓位置,他就坐在旁邊,對梁震這個行為氣得咧了下嘴。心說我就坐你旁邊,至於這麼嘚瑟嗎?伸手就要去接。

就在硬幣就要落到他手上的時候,突然瞪大了雙眼,發出一聲慘叫。縮回手,以一種超乎他體型的敏捷,竄上了沙發。就像是女生正在吃飯,忽然在地上看到了蟑螂一般。

“我x你大爺,羅澤,你想害死你胖爺啊!”朱富貴破口大罵。

梁震漏出惡作劇成功的笑容,伸手就要去接,一隻手提前抓住了硬幣。

抓住硬幣的是李志群,拿起硬幣前後仔細端詳了一番,感嘆道:“好東西!你是怎麼發現的?”

接回李志群拋回來的硬幣,沒有回答問題,只是嘴角勾起,不無得意。

“你們兩個變態,小心遭天譴,挨雷劈!”朱富貴不滿的詛咒兩人。

這種詛咒倆人不是很在乎,似乎知道了豪放女要說什麼,梁震把硬幣遞了過去。

“一枚很普通的硬幣。”

豪放女接過硬幣,好奇的左看右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剛才那種讓人慎得慌的叫聲,似乎和這枚硬幣有關。這就是一枚普通的一元錢,怎麼讓威少和朱富貴兩個人就像看到了燒紅的碳一樣,不敢觸碰。

小桃想湊過來看看硬幣有什麼特殊,可剛擠過來,硬幣就已經回到了梁震手上。

過去想要拿過來看,梁震這會兒看着威少說話了。

“威少,要不要再賭一把?猜硬幣,你贏了,我把她還給你。”

此時威少的眼神,猶如身負重傷被逼入絕境的野獸,恨不得把眼前的男人撕碎。但他像是有所顧忌,死死壓抑着這種衝動。

只能咬着牙,狠狠說:“賭!你扔吧!”

梁震笑着搖搖頭說:“不,你先猜,字或者花?”

“憑什麼?”

“憑這規矩是我來定,你唯一能選擇的就是賭或者不賭,你要是不賭就請離開。”梁震拿着硬幣說,“那她就是我的了。”

有人紛紛悄悄詢問豪放女,這枚硬幣有什麼特殊。

豪放女自己還是一頭霧水,也就只能實話實說。她是看着梁震從自己兜里拿出來的硬幣,可這會兒怎麼就成威少的了?也從質量和材質上檢查過,沒有特殊的地方。

小桃也是豎起耳朵,偷聽他們的談話。剛剛她是發現了梁震身上有力量波動,可是那枚硬幣的特殊,她是沒有看出來。

威少那邊深吸了幾口氣,壓下心中的躁動,說:“字。”

“選字是吧!”梁震確認說。

盤了盤手中的硬幣,沒太過猶豫,直接把硬幣彈向威少的方向。威少稍微慌亂的往後靠了下身子。

硬幣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耳邊又傳來那讓人驚悚的聲音,心底升起的寒冷,就像是剛剛整夜店裡噴出的液氮,給人迅速降溫。

當硬幣第一次掉落在桌上,那一聲輕響讓每個人心臟都似乎跳漏了一拍。硬幣跳起又落下,在桌上轉了幾下才落下。

“字!”所有人開始歡呼,威少緊繃的情緒也緩解了一些。

梁震無奈地笑笑,站起身說:“硬幣是你的了。”

看着離開的梁震,所有人開始噓他,如同敗者退場一樣。而他沒有在意這些,離開眾人視線後,有些虛弱的靠在了牆上。休息了一下,才扶着牆,一步一步地走向衛生間。

洗了把臉,提振了下精神,稍稍緩了過來。頭一次他感覺使用能力是那麼累,使用能力的那幾次都是生死邊緣,不成功便成仁。現在安全情況下使用這個技能,發動硬幣要比撩撥人的情緒消耗要大很多。

走出衛生間的梁震,並沒有擦去臉上的水珠。他覺得需要用水珠吸收身體表面的熱量,讓自己感覺涼爽,這裡的空間實在太悶熱,身上的衣服都有些潮濕,貼着身體很不舒服。

“擦擦臉吧!”同時一包紙巾遞到了他的面前。

看着面前的紙巾愣了一下,循聲望去正是剛剛的豪放女。雖然不想擦臉,別人的好意他也不方便拒絕。

接過紙巾,回以善意的微笑:“謝謝。”

在拿紙巾擦拭臉上水珠的梁震,聽着豪放女在一旁說話。

“之前你在一邊應該沒聽我的名字,我叫尤瀅,你可以叫我瀅瀅,你叫什麼?”

遞還紙巾,梁震不解說:“你叫我羅澤就好,現在大家不應該圍在威少身邊,奚落我這個輸家,你怎麼出來了?”

“你為什麼要幫我?”尤瀅寒着一張臉問。

梁震解釋說:“你誤會了,我只不過是突然想賭上一把而已。”

回過身,對着已經走過去背對自己的梁震,尤瀅不屑說:“你當我不知道他的伎倆?他對我不敢用藥,只能灌醉我。但是憑他的酒量,三個加起來也喝不過我。”

“小姐,我想你是真誤會了,他只不過心血來潮罷了。”李志群在前面靠着牆說,“你就這麼把東西還了?現在人要走了,有什麼計劃?”

“看來你是真閑,這點小事也想打聽?是女孩不好看,還是酒不好喝?”梁震無奈說。

李志群漏出曖昧的表情說:“我對女人沒有興趣,酒什麼時候都能喝,這麼有趣的事情,我自然要看緊你。”

“滾,我對男人不感興趣,你最好離我遠點。”梁震一臉嫌棄地說。

這惹來李志群一陣大笑。雖然沒接觸幾天,三個人之間由於某種原因聚在一起,都在有意維持之間的關係。說話間也就隨意了很多。

看着某人一路互損地走遠,尤瀅的眼神有了變化,像一種食肉動物看着獵物。她是對這個叫羅澤的男人真的感興趣,很久沒有見到這麼有意思的男人了。

重新回到人群中的梁震,自然受到了所有人的無視。甚至還有女人在一旁說著閑話,甚至在朱富貴這裡挑撥。

“還有臉在這喝酒!富貴哥,你怎麼和這種人在一塊兒?有點降低你身份啊!”一個小姐姐說。

朱富貴二話沒說,直接一個嘴巴乎了過去。卡座里某幾個人嘴角就笑了,感覺特別解氣。從剛剛威少走了,某些人的嘴臉他們就有些看不慣了。下面朱富貴的一句話說出了他們的心聲。

“你特么一蹭卡的,罵A卡的,腦子是進屎了?不想喝滾蛋。”

好多嘲諷過梁震的小姐姐臉色都有點變了顏色,尷尬坐在位子上不說話,有點冷場了。

剛好梁震李志群回來:“去不去?”

朱富貴是真急了:“你們兩個是想弄死我是嗎?趕緊給我滾,我是一點因果不想沾。”

“戲都不看?”

“趕緊滾,你們要去就去,我在這喝酒。”

跟這的人都不熟,走也不用再和誰打招呼。

朱富貴這麼大反應,這裡面肯定有事,小桃也沒和人打招呼,匆匆追了上去。

尤瀅也回來,正好看着梁震離開,於是問朱富貴:“你朋友幹嘛去了?介紹給我。”

“瀅姐,就那種男人怎麼配得上你,滾了也好。把威少都氣走了,壞了您的好事。”被打的小姐姐心裡不甘心,於是插嘴說。

看着這位小姐姐的臉和位置,尤瀅心裡有數了,再問:“因為這事打的?”

見朱富貴點頭,回身就是一巴掌打了過去:“老娘什麼好事?我怎麼不知道,就知道亂嚼舌根。”

小姐姐這回臉是真腫得老高,心裡怒,死死攥着拳頭,壓抑着情緒。顧忌着某些身份,只能忍了。

不是說得罪不起,而是有些身份上的顧忌。一般夜店組局,都是男A女免,免的人自然在A卡的這些人前面有些底氣不足。當然有些女生會跟着一塊A,這樣就不用看別人臉色。或者是熟道私下會有聯繫,找機會請回來。

尤瀅就是屬於一塊A或者等有機會請回來的那一類,自然沒人敢把她當菜。剛才威少過來找她拼酒,自然沒人說什麼,喝的是自己的酒嘛。要是免的人這麼干,轟人倒是不至於,就是不會拿正眼看你。

這也就是為什麼A卡的人彼此都能記得名字,某些人就一直被叫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