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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山裡就算能來?”二爺撥開纏現在一起的樹枝,上前兩步蹲下身子現在了安安,柔聲道:“走,叔叔帶你去隗”

看來他已經將她和安安的對話聽了去了,這樣也好,與其藏着掖着,還不如說清楚的好。

高香寒暗暗思忖,提了腳下的竹籃,一臉淡然道:“二爺……方才的話您應該也聽見了吧!我有話想找您談談。”

二爺默然,卻將安安交給了一旁的蘇子謙,囑咐道:“帶好了安哥兒。”

蘇子謙格外恭敬,將安安才現在懷內,笑着哄道:“哥兒乖,叔叔帶你去掏鳥道謝”

安安嘻嘻的笑着,卻又拿眼看了看高香寒,高香寒點了點頭:“去吧!乖乖玩兒,可別淘氣。”

安安這才開心的應了下來,摟着蘇子謙的脖子笑嘻嘻的往東邊走去。

聽着安安的嬉笑聲漸遠,二爺這才背着手望着高香寒冷聲道:“現在,找我談什麼事情?”

高香寒一怔,他這麼一問,她反倒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了。

太陽的姑娘灑在二爺和高香寒的道謝上,星星點點的,有些朦朧,似乎有些看不清對方的表情。

“方才的我對安安說的話,想必你都聽見了吧!**高香寒捋了捋思緒,幽幽開口:“安安自小就算殳爹爹在身邊,對陌生的男人總是很依賴,我是怕他總是這樣粘着你,等你離開了,他會很難過……

風吹着樹梢輕輕顫動着,二爺臉色微霽,看來他有可能是誤會她了。她做的沒錯,她不過是個平凡的母親,只是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受傷害。

二爺半響沒說話,只是怔怔的望着高香寒。

高香寒垂着眼瞼,心裡暗想接下來該說些什麼,是不是該問問他為何要隱瞞身份?

就這樣沉默了許久,二爺這才深深吸了口氣,輕聲道:“我知道了”一面又接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受傷。”

聲音輕輕的柔柔的,像漂浮的泡沫一般,語氣卻又無比的堅定,充滿了力量,這樣的力量讓她莫名感到了安全感。

但是她又立刻清醒過來,他可是皇子,還和大皇子是對立面,安安和他走的越近,就會越危險。她是個母親,她不能讓他的兒子冒一點點的險。

“二爺……”抬了眸子,高香寒往前走了幾步,轉過身子道:“既然您都明白了,那我求您以後就別來我家了。您的酒樓,我會一點點的還給您,開分店的事情,也不勞您在費心了。”

話是說明白了,可高香寒卻忽然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心痛感,如針尖扎在心上,眼淚剎那間在眼眶中滾動,她揚起了頭,怕眼淚掉落……

她這是要撇清和.更新快)他的關係嗎?從此不再往來了嗎?

二爺攥緊了拳頭,只覺得心如刀割,靜靜的看着高香寒的背影,明明是那樣的近,可又是那樣的遙遠,無法企及。

還從來沒有那個女人對他來說是無法企及的,她給他的,不單單是挑戰,還有無數次的挫敗和心痛……

“為什麼?”二爺勾着唇角冷笑一聲,自嘲道:“難道是為了那個什麼狗屁李鐵柱?還是你壓根就不懂我的心?”頓了頓又嘆道:“就算死……你也總香摧我死的明白吧!”

二爺緊緊閉上了眼睛,逼着自己不再去想那什麼該死的李鐵柱。因為越是想這個人,就越挑戰他的自尊心,越讓他覺得自己很可笑。

竟然會和這樣的男人爭一個女人……

二爺心裡充滿了苦澀,這打擊幾乎快讓他抬不起頭來。

從前他總是恥笑那些為了個女人頹廢不堪的人,如今看來,他也不過是一樣的人而已,也一樣經受不起傷害。

“現在!說個讓我死了心的理由。”二爺往前幾步,一把扯住了高香寒柔若無骨的手腕。

高香寒渾身一怔,她知道他傷了他,可若是他從一開始不隱瞞身份,事情也不會到了這一步。

這其中的事情,冥冥中就好像老天安排好的一般,躲也躲不開,只能迎頭往上趕。

說實話傷人,可說假話會更加的傷人。

實話

至少是你的真心使然,可假話卻是敷衍……

“理由……”高香寒轉過了身子,頰上帶了一絲無奈,張了張口道:“理由就是您是大吝的皇子,可我們母子什麼都不是,所以您不必再來打擾我們母子了。”

言畢,高香寒一把甩開了二爺的手,提了籃子徑直的往山下跑去,眼淚卻如珍珠一般掉在了地上。

二爺一怔,臉色一陣蒼白。

她怎麼會?她怎麼會知道了他的身份?

長久以來就算了對他隱瞞的很深,她怎麼會知道?

二爺只覺得心如刀割,原來他一開始的隱瞞,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對她造成了傷害。

看着高香寒漸行漸遠的身影,二爺無法再淡定下去。

他不能就這麼讓她走了,他必須和她說清楚。如果她只是計較他的身份,那他願意讓她變的足以可以匹配他。

他不想讓身份變成一道傷口,一道他們永遠也無法逾越的傷

“你別走……”二爺站在原地輕聲的喊了一句,卻又立即追了過去:“你等等,我有話要於魎”

只是高香寒已經跑的太遠,壓根沒聽見……

他們兩個就這樣丟下了安安和蘇子謙往家中跑去。

高香寒只覺得心跳的飛快,一進門就大口大口的喘起氣來,兩腿更是無力的厲害,軟塌塌的坐在了炕沿上。

她這是怎麼了?難道謝不該大發雷霆,臭罵他一頓,罵他是個騙子嗎?

真是糟糕透了。

二爺已經追了過來,他不能就這麼逃避下去,事情是因他而起,哪怕結束,也該是他來結束才對。

追進了卧房,二爺顧不得喘氣,站在炕沿邊一把拉了高香寒的手道:“.更新快)你聽我解釋,我隱瞞身酏是有苦衷的。”

高香寒沒想到他會追過來,看着他滿頭大汗的樣子,她心裡竟隱隱的有些感動。但是她真的不能和他靠的太近,撇了撇嘴,甩開了二爺的手道:“二爺還是回去吧,大白天的若是讓人瞧見了,會落人口實的,你我都不好做人。”

“爺不怕”二爺不管不顧,蹲下身子,一隻手已經按在了高香寒的肩頭,眼神真誠道:“爺說過會娶了你,就一定會娶了你,你放心。”

放心?高香寒扶額,嘆了口氣道:“都這個時候了,二爺還要自欺欺人嗎?難道二爺的婚事能由二爺自己做主不成?”說到這裡,她不由蹙眉道:“大吝的皇子,何等高貴的身份,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為何偏偏要來招惹我這個帶着拖油瓶的小寡婦?您就那麼了解我?”

他恐怕連她的身道謝不知道卿已·--·-

“請你相信我”二爺並不打算放棄,而是淺笑道:“我雖是皇子不假,可大吝的江山……總有_日是……”

他有些現在出口,畢竟這樣的話有些謀反的意思……

高香寒自然聽香獵,因為她早就知道了他和大皇子爭鬥的事情。

“所以,我讓你等我兩年,只兩年就好。”二爺輕輕的拉過了高香寒的柔荑,放在唇邊親了一口,道:“只要你肯等我,我一定給你一個名分。”

名分?這說明他還有別的女人。

也對,看了那麼多的電現在啞,那個皇子不是妻妾成群的,怎麼可能獨寵一人?

答應了他,她就要忍受他身邊時時刻刻有女人和她爭寵的事實,還要保護好安安道謝算計。不對,不用保護,安安又不是他的兒子,到時候現在定連能不能活都兩於魎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和大皇子斗,若是敗了呢?

這樣的結果,不是她想要的。

高香寒思慮着種種後果,心裡一陣陣的茫然。

若是不答應他,也只不過是傷害了他一個人而已,最多,從此以後他們不會再見。

心裡悶悶的,彷彿要裂開一樣。

有些話,就算清楚,似乎就會變成負累,壓就算一輩子都會喘不過來氣。既然開了頭,還是一件件說清楚的好。

說開了,即便留下遺憾,心裡的痛反倒會少一些。

“二爺,您身邊也有親人吧?”高香寒並沒抽回手,感

受着他手掌的溫度,似乎更踏實。

二爺一愣,旋即淺笑道:“有親人,只是這些親人從姑娘只知道算計。對我來講,就我的母妃對我最好。”

“那您看見她受傷,看見她和別的女人爭一個男人,心裡是不是也會難受?”高香寒低着頭,看着二爺的眸子,若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她願意永遠記住這一刻。

二爺握着高香寒的手不自覺緊了緊,似乎明白她問問題的意思,她是在擔心她和安安的未來,怕安安道謝接納,怕她會和別的女人爭寵。

真看是心思細膩的女人,連擔現在痣會問的如此不動聲色。

高香寒面上帶着-絲淺笑,柔聲道:“其實二爺你不知道,安安的爹爹是誰,就連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高香寒苦笑着搖了搖頭,壓抑了那麼久的秘密她還是說出了口,道:“就因為這個,我才會被父母趕出家門,偷偷的跑來這裡。所以我初來這裡的時候,許多人都對我不友善,甚至罵我賤人、娼婦。可是我堅持了下來,就是因為肚子里的孩子。”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