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不僅僅是寶器,還有法術,有的法術我可以施發出來,可我並不知道我是怎麼掌握的,或者我只掌握了一部分,包括這座破天塔,我可以收取,擁有它,可並不了解它。”張瀟晗衝動地說道。

簡約眼神里的迷惑清晰可見,“所以你只有很少的幾種法器,或者說法寶,所以你才自己煉器?”

“不,我是因為喜歡,我自己的原因,或者是因為神識的原因,最初制符就比常人容易,幾乎是第一次嘗試就成功了,之後學會了精鍊材料,煉製的法器品級也比尋常能接觸到的要高,你知道我是從底層修士一步步走上來的,那時候我無法接觸到品級高的法器,哪怕擁有很多靈石。”張瀟晗搖搖頭。

簡約蹙眉地望着張瀟晗,這是他未曾聽說的。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簡約想想問道。

“好像一直這樣吧,在……”張瀟晗回憶了下,是在上古丹宗得到了四件仙器的時候吧,知道那座激發了可以化作白玉小山的玉梳子毀掉,她也只將那個法器當做了板磚了,而她祭煉了那些法器後不久,就修鍊了《修魂》功法了吧。

“也許和我修鍊了《修魂》功法有關?”張瀟晗遲疑着。

這是無法證實了,她已經是魂修了,不可能擺脫這個身份了,張瀟晗重新看着破天塔,邀請簡約進去看了一圈,她一直心神不寧,她相信破天塔與遊魂有關,可是她卻不會使用,她雖然擁有了破天塔,可她更像是只有保存的本事。

就彷彿她擁有了兩枚乾坤令牌,可也只能將令牌當做防禦法器使用。

“這個傳送陣可以讓你回到冥界?”簡約指着一層中央的傳送陣問道。

“我猜是的。”張瀟晗沒有試過,但覺得很有可能,“也許我還可以去其它界面,雖然五界通道沒有打開。”

無意識說出五界通道,她沒有注意到簡約的表情,卻是想到了神界的綾夙,還有智者夷幀,如果她這時候回到神界,綾夙可能還被封印,夷幀也被束靈鎖縮着,可她的身上卻分明還有鳳凰的火焰。

“為什麼一定要將遊魂都收取了?”張瀟晗正思慮着,忽然聽到簡約問話,她反應了下,才明白簡約問得是什麼,她疑惑地看着簡約,這還用回答嗎,這是她該做的啊。

簡約定睛看着張瀟晗,等待着張瀟晗的回答,猶豫了一會,張瀟晗答道:“總不能看着這些金甲修士殞命的。”

“就這麼嗎?”簡約追問了句,眼神專註。

張瀟晗不解,卻還是答道:“遊魂因我而起。”

簡約盯着張瀟晗的眼睛,搖搖頭:“在你沒有飛升到下仙域的時候,域外戰場就已經出現了,遊魂也存在了,怎麼因你而起?”

“可從來沒有過遊魂奪舍?”張瀟晗下意識道。

“你做了什麼促使遊魂奪舍的事情了嗎?”簡約問道。

張瀟晗張張嘴,半晌搖搖頭,遊魂互相吞噬一直就存在的,不是因為她的出現才出現,但以前也確實沒有奪舍的事情發生。

“你將遊魂奪舍的原因歸在自己身上,你認為是你的原因,才讓這些金甲修士蒙難,所以你有責任解救下仙域的危機。”簡約冷靜地道。

是這樣的,簡約說得沒有錯,當然是她的責任,是魂修的原因。

“我不明白,你哪裡來的責任感,你剛剛飛升二十多年,一飛升就被扔到域外戰場內,下仙域與你沒有半分歸屬感,全然陌生,你怎麼就認為你有責任?”

張瀟晗驚訝地望着簡約,她對下仙域是有責任感嗎?她是在為了下仙域負責嗎?“不是吧,”她狐疑着,“不是,我沒有想那麼多。”

“不是想的,是做的。”簡約還是冷靜地道,“就像當初在西海你攔住我的時候,擋在藍優面前的時候,你是沒有想那麼多,也沒有時間想,你只是做了;然後是和楚清狂一起到魔界,在脫離魔界的時候,還是將生的機會先給了他——楚清狂曾經和雷聖一起陷害你,換一個人,早就將他們碎屍萬段。”

“他們只是想讓我做域主……”張瀟晗辯解道。

“將水域的責任強加給你?”簡約反問道,不等張瀟晗回答接着道,“你的黑瘴山呢,你庇護了飛升修士,但你從中得到了什麼?你最後做了九域的域主,我以為你是喜歡權勢,喜歡站在高處的感覺,想要操控天下,你是嗎?這是我看到的,在我沒有看到的地方呢,在下界,你創立的宗門,又是為了什麼呢?”

“為什麼要問我這些,做了就是做了,哪裡有那麼多為什麼,只是恰巧我有這個能力,也喜歡。”張瀟晗辯解道。

“喜歡將責任放在自己肩上?就好像在這下仙域?在域外戰場?”簡約步步緊逼。

“我只是做我該做的。”張瀟晗叫道。

“什麼是你該做的?你是下仙域的域主嗎?下仙域的修士敬你供奉你了嗎?你是下仙域土生土長的原住民對之有不可割捨的感情嗎?張瀟晗,從你飛升到下仙域之後,下仙域為你做過什麼了嗎?”簡約咄咄逼人道。

張瀟晗語塞了,可她完全不明白簡約為什麼要說這些,打量着簡約足夠冷靜的面容,在他的雙眸中看到的卻好像是暴風雨的前兆。

“都不是,但……”

“但你在這裡,你不能視而不見,是不是?”

面對簡約的咄咄逼人,張瀟晗無言以對,事情並非簡約所想的那麼簡單,但歸根到底,視而不見也確實是一種解釋。

“遊魂的多少進階其實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奪舍了侵害了下仙域的利益也與你無關,下仙域也不至於因為這些金甲修士被奪舍就毀於一旦,域外戰場的金甲修士也不會因為你不出手就全都滅亡,張老闆,你該知道這些吧。”

先是張瀟晗,然後是張老闆,簡約的語氣都沒有變過,也沒有半點諷刺的意味,就是在講述一個事實。

“為什麼?”張瀟晗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