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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大清楚,神識釋放過去,有被侵蝕的感覺。mianhuatang.la網”楚清狂站在溝壑之上望了一會,便飛回來站在張瀟晗身邊道。

雖然張瀟晗已經通過契約感覺到這些,但表面上的功夫,二人還是要當著智者的面做的。

“這些陰風不過是陰河河水蒸髮帶來的些許陰氣,是要不用神識查看,傷不了心魂的,但是溝壑下邊還有特殊陣法,魔族血脈出現,會自動激發陣法奪人心脈,一會要下去,還要二位道友用至陽之氣護着我。”智者淡淡地解釋道。

張瀟晗很想揪着智者將她直接扔到陰河中去,但也就是想想而已,她敢肯定智者知道陰河下的一切,至少在見到不死之魂之前,智者會帶着他們走一條最安全的道路的,也就是說見到不死之魂之前,她不能動手。

“道友確定陣法只會傷害魔族血脈?”張瀟晗沒話找話地問了一句,魔界頭一次有人族修士出現,連個試驗的機會都沒有的。

“魔界被人界所滅,陣法為人修所布,就是為了防止魔修重新得到魔族傳承,重新強大,自然不會防備人族的。”智者回答道。

“咦,那道友你怎麼相信我們是來破除不死之魂禁制的,而不是來毀滅不死之魂的?”張瀟晗詫異道。

“戰爭都是數十萬年之前的事情了,五界之間的恩怨對你我來說,那都是傳聞,再說二位到來魔界,對我們魔族也沒有敵視,還煉製了靈丹,幫魔修抵禦獸潮,最主要的,是我們之間的交易。”智者對張瀟晗的試探視若不見,很自然地回答道。

張瀟晗聳聳肩:“聽着很有道理的,不過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我們還是保住性命是第一位的。”

智者這才瞧張瀟晗一眼道:“這個自然。”

太陽雖然不在頭頂正中了,離落下還有一段距離,張瀟晗站着無聊,便學着楚清狂先前的樣子也飛到溝壑上,凝目向下望去。

下邊黑漆漆的,只有陰氣翻湧,她聚攏神識,向下刺探過去,果然,接觸到翻滾的陰氣的時候,便好像有極陰的東西順着神識侵入心神,紫氣運轉,這些極陰之物馬上就被化解了。

不由心中輕嘆,紫氣真是一把雙刃劍,說不清什麼時候就會反噬,可她竟然也越來越離不開紫氣了。

天眼張開,卻什麼也看不到,這些極陰之物顯然不是帶有靈力的了。

看了一會,張瀟晗也回到溝壑之上坐下,心裡卻忽然出現另外的想法。

這些陰氣與她的感覺,與冥界的死氣有些許相似之處,卻也只是相似,沒有死氣那般對肉體的腐蝕,與曾經出現在荒域的黑色裂縫內的死光也不一樣。

會不會這裡不僅與人界相通,也與冥界相通,或者這裡本該就是一處魔界與其它四界的通道?

要不要現在就殺了智者,將她搜魂了?

張瀟晗微微蹙眉,看起來就像是對陰河的疑惑,猶豫了一會,她還是打消了搜魂的念頭。網Mianhuatang.La

智者魔修的外皮內是人族元嬰,智者所謂的傳承,有可能就是選擇合適的魔修奪舍,至於可以不斷奪舍這麼違背天意,估計也是在日影期間完成的。

那麼,這個智者的神識也就不是一般的強大,怕是同她一樣都是不可被搜魂的。

三個人安靜地坐在懸崖上,就如三座雕像,太陽慢慢落山,天邊升起朦朧的圓月,森林內的魔氣似乎更盛了,而就在月亮出來的剎那,溝壑內的陰氣忽然降落了些。

“是時候了。”智者側頭看看張瀟晗和楚清狂,二人站起來,楚清狂手一翻,面前就出現了一座狹長的小舟,小舟呈現出漂亮的流線型,通體雖然黝黑,卻隱隱帶着些至陽之氣。

“道友,這座小舟足以坐下三人。”張瀟晗道,楚清狂已經踏上小舟,站在船頭,張瀟晗跟着就進入,站在中間,智者面無表情打量下小舟,飄到了小舟後部。

楚清狂拿出一枚極品金系仙石,放到小舟的一個凹槽內,黑色的船身忽然升起一層金色光罩,將整個小舟籠罩得嚴嚴實實的。

智者的眼神卻盯着金系極品仙石,眼角微微一縮問道:“楚道友,這是……”

“金系極品仙石。”楚清狂很隨意地道。

其實楚清狂的心裡也是在嘆息着,他手裡也不是沒有極品仙石,但要是他煉器,絕對是在這艘小舟上刻畫上陣法的,也只有張瀟晗才能這麼隨意就拿出極品仙石來,這麼的不在意。

就是要用極品仙石,就是要晃一晃智者的眼睛,要讓她知道,沒有極品仙石,這個小舟她就是得到了也用不着。

想到張瀟晗說這番話時候的表情,楚清狂轉過身,神識一動,這小舟就緩緩飛起來。

小舟的護罩光線極為柔和,光線可以照射出去有四五十米,站在小舟上,兩側的懸崖峭壁便看得清晰起來。

常年陰氣的侵蝕,兩則石壁在光線下隱約晶瑩閃動,細看,便是一個個極為細小的顆粒狀的冰晶,如今陰氣不在上升,這些冰晶就似乎熔化起來,隨着小舟的下降,兩側石壁上的冰晶也逐漸多起來,慢慢地就出現成片的寒冰。

相對於張瀟晗和楚清狂的仔細查看,智者的表情就淡然多了,似乎此景就在她的預料之中,離得雖然近,張瀟晗卻還是不時用天眼觀察着智者,只是這個距離和位置,只能看到側面。

一連下降了有一刻鐘,向上都看不請天空的位置了,可腳下還是無休止的黑暗,陰氣隨着他們的下降也在退卻着,若非兩側石壁上的寒冰在越來越厚,都能生出他們原地不動的錯覺來。

小舟上安靜極了,無人言語,張瀟晗的注意力也集中在腳下,終於,智者手裡玉牌亮了一下,她抬手示意小舟停在半空中,舉着玉牌向周圍望着,似乎在找尋着什麼。

張瀟晗也仔細查看,可是奇怪,卻半分陣法的影子都沒有,一切都和尋常一樣黑漆漆的。

忽然,智者鬆開了手,雙手打出古怪的法訣,同時口中念念有詞,玉牌忽然飛離了小舟向下落去,漸漸隱沒在黑暗內,三人的視線都追隨着玉牌的光芒越來越黯淡,直到看不見光影。

好像等了良久,實際也就幾息的時間,深淵內忽然傳來沉悶的轟鳴,彷彿是巨獸張開了大嘴喘息的聲音一樣,接着腳下的陰氣忽然翻滾起來,可奇怪的是,這些陰氣雖然翻滾,卻彷彿被禁錮了般,只在小舟的腳下。

不多時,陰氣忽然急劇下降,智者這才鬆了一口氣道:“我們可以下去了。”

她不做解釋,張瀟晗和楚清狂也就不問,小舟還是以先前同樣的速度下降,張瀟晗的天眼不再注視智者,而是在找尋玉牌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