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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萬的戰功,對一般銅甲修士,大約是一生一世也賺不來的,但是一千個銅甲靈山洞府就已經被佔據了九百多,可見這戰功也不是誰都賺不到的,機遇這個東西,天底下也不見得只有張瀟晗能得到,但張瀟晗還是不由計算了一下,以銅甲修士一天可以得到十點戰功算,二百二十萬戰功可要在域外戰場六百年。

當然,戰功還可以用其它方式獲得,但顯然,在人域,已經有九百餘位銅甲修士的實力直逼銀甲修士,甚至過小部分銀甲修士。

張瀟晗拿出玉符來將戰功劃掉,也幸虧她不準備低調,不然也就只能在域內買上一座別院,雖然她並不覺得住別院有何屈尊的,但是她還是喜歡自己有一座靈山。

潛意識她覺得昔日九域的修士都會來找她的,她有責任準備出這樣的洞府。

得了靈山洞府的玉符,張瀟晗剛要離開,身後就傳來風聲,有修士快步過來,張瀟晗側過身子向後看去,只見一位年輕修士急匆匆過來,她側身讓開,那修士竟然瞧都沒有瞧張瀟晗一眼。

“給我銅甲靈山洞府,我要租一座。”那修士嗓音尖細,好像指甲刮過鐵器的聲音,聽着就忍不住讓人生出一身的雞皮疙瘩,渾身從裡到外顫。

張瀟晗皺皺眉就要避開,卻忍不住還是回頭瞧了一眼,正看到那修士點名道:“我要九重峰。”

張瀟晗抬起的腳步一下子頓住,她剛剛租的就是九重峰,不會這麼巧吧,剛租下來就有人搶?

她瞧着那修士,任務處的修士也瞧過來,她心裡就琢磨着,是收了二十萬的戰功,還是收了二十萬的戰功?

那修士瞧着任務處修士的眼神也回頭望來,對張瀟晗敷衍地點點頭,回頭敲着櫃檯道:“怎麼了,給我九重峰。”再說話的時候,聲音中的尖細就幾乎聽不到了,想來聲音也是他修鍊的某種功法,剛剛着急不小心就露出來了。

“前輩,九重峰剛剛被租出去了。”那修士急忙恭敬道。

“租出去了?誰?給我安排爭奪。”

話音落去,任務處的修士再一次向張瀟晗瞧過來,面色古怪,那尖細聲音的修士狐疑地回過頭來,張瀟晗拱拱手:“不好意思,在下張瀟晗,剛剛租了九重峰。”

那修士上下打量眼張瀟晗,也抬手施禮道:“漫天寒,張道友,九重峰可能割讓給我?”

張瀟晗租住哪一座靈山洞府本來也無所謂的,但是剛剛租下的卻被人立刻覬覦,想也知道這座靈山洞府有微妙存在了,當下笑道:“不好意思,在下也相中了這座靈山。”

張瀟晗顯示的不過是金仙修為,十年的修鍊,面上的寶光已經隱去了,人只是極為清秀,眼眸靈光閃動,看着也就是普通修士,漫天寒卻是金仙中期修為,聞言皺眉道:“張道友該知道靈山洞府是可以爭奪的吧。”

張瀟晗還沒有回答,身後再傳來風聲,她愕然回頭,心內出現個古怪的想法,果然再有修士前來,見到她二人站在這個任務窗口,猶豫了下問道:“二位的任務可曾完成?”

張瀟晗後退一步,漫天寒看看那修士,也退讓了一步,那修士便點點頭上前道:“我要租銅甲靈山洞府,麻煩道友給我看看九重峰可租出去沒有?”

這一句說來,張瀟晗和漫天寒連同任務處的修士全都怔住了。

“呃,不好意思啊,九重峰在下剛剛租下。”張瀟晗無語地搖搖頭,想起顧方的話,她真到哪都能帶來麻煩。

那修士轉頭打量下張瀟晗,拱手道:“在下易容,不知道這座靈山洞府可否割愛?”

這後一位叫做易容的修士也是金仙中期,面容微胖,笑起來很是和善,張瀟晗嘆口氣,也拱手道:“在下張瀟晗,不知道這座靈山有哪裡特別之處,在下剛剛挑選了,就先後被兩位道友爭奪,本來相讓也未為不可,但是現在么,兩位覺得我還會相讓嗎?”

三個人三雙眼睛互相看看,能租下銅甲靈山洞府的,誰也不會差二十萬的戰功,他們兩人好像才注意到張瀟晗這個人一般,易容微微蹙眉,卻客客氣氣道:“兩位道友可借一步說話?”

張瀟晗自然不無不可,漫天寒也冷着臉點點頭,易容就做個請的手勢,卻是外城也有臨時可以租用的靜室,有的可以做短時間內休息,也有會客所在。

十點戰功對一般銅甲修士來說就是很捨不得了,可對能租得起銅甲靈山的修士來說,連毛毛雨都談不上,易容轉了戰功,三人走進去,這是一間足夠寬敞的會客室,當然要是用作練功房也可以,但要是在內生衝突,動靜大了,還是不允許的。

三人坐下,易容先道:“不瞞二位,在下現在是金仙中期巔峰,正要衝擊金仙后期,九重峰地勢正和布置九重聚靈陣法,將整個靈山靈氣聚集到一點上,能夠助我在千年之內進階,所以還請二位割愛,我願意因此付二位道友各二十萬戰功。”

張瀟晗睜大眼睛望着易容,滿腦海里只有四個大字:胡說八道。她《修魂》功法已經是小有所成了,那容易說話時雖然表情懇切,可張瀟晗還是感覺出他的急切和心虛,分明不是真話。

“張道友,我卻是要煉製一爐靈丹,材料剛剛籌備出來,最後一味也才在域外得到,也想要藉助九重峰煉製靈丹。”漫天寒懇切道,當然眼眸深處的急切也沒有逃過張瀟晗的感知。

真將她當做傻子耍呢。

張瀟晗垂了下眼皮,好像思考了會,不意外感覺到那兩人的焦灼和敵意,抬起眼皮張瀟晗皮笑肉不笑道:“真不巧,我精挑細選了半個時辰,選中了九重峰也是為了祭煉法器,我為了重新祭煉這法器可也是準備了好久,耽誤不得。”

說著就站起來,既然他們兩人沒有打算說實話,她也范不着在此作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