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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南垣到西京,好兄弟傭兵團的妹子基友們是一路練功過去的,身為領導的老安家人則是搓着麻將過去的。

安烈不愧是天縱奇才,在這半個月的時間內,他實現了從新手上路的小菜鳥到中級麻友的過度。最初的時候安然還會幫忙看着,慢慢的,他就被嫌棄了。安烈上手的速度很快,對這項國粹運動的理解也頗有自己的心得。

在原計劃里,他們應該找一座規模適中的城池,在城外臨時紮營,探底,了解西京局勢,然後在到傭兵最密集的城市去,與中州南垣等地相比,西京的傭兵人數是很多的,這是地域風情方面的考量。中州等地相對富饒,世家雲集,傭兵被排擠,相對而言,西京比較荒涼,經濟狀況不如其他幾方,被稱為是茹毛飲血之地,傭兵團卻發展得很好,西京這片沒點實力壓根就不敢到處亂跑,身份?地位?那不重要,在這裡出了事沒人會管你。

亡命之徒太多,剿不滅,管不了。

在安烈迷上麻將、傭兵團進入西京境內之後,他們找了個地方秘密歇腳,然後派出一支小分隊外出考核打探消息。

這些當然是原革命軍先鋒探路團的工作,八大團快速整隊,架起篝火帳篷,準備來一餐豐盛的。這半個月不是他們經歷過最苦的時候,卻是最枯燥乏味的,雖然日復一日的修鍊沖淡了一些苦逼情愫,一到用餐時間,寒酸的營養液與壓縮餅乾與從前的大魚大肉形成鮮明的對比,雖然在南垣那山谷里搞建設的時候,他們每餐也就那些東西,味道雖然好,花樣也沒咋地翻過,都是大鍋炒肉,每人一大碗飯。蓋上兩大勺肉。

當時沒覺得生活多美好,出了門一比,高下立見。

輝岳雖然忘記了屬於秦慕言那段記憶,也不記得自己曾經掌勺做過好一陣子奶爸。他上手的速度卻很快,空中飛行這半個月里,安然丟了許多書給他看,作為九天華庭第一戰神,輝岳的理解力甚高,不僅如此,他對廚藝還有自己的見解。這會兒好兄弟傭兵團的傢伙們分批行動,一隊人狩獵,一隊人撿柴火,很快,火堆就架起來,鍋子被吊在火堆上,安然從空間里摸了好些紅薯土豆出來,教他們在生火之前先埋下一兜紅薯土豆。然後填上一層土,踩實,這才生火。等飯做好吃飽喝足還能有飯後甜點,呃,雖然比較低端,好歹有點嚼頭不是。

雖然是九天華庭下來的高端人士,這樣的鄉土生火安然卻相當習慣,雖然他上輩子也沒做過這些,好歹玩那遊戲的時候經常遇到野外紮營的情況,野餐再普通不過,對着黃土地還算好的,就算是在怪群里。面對着血淋淋的屍體,他也能坦然的將乾糧吃下去。

這是玩遊戲必須練就的本事。

安然手上動作很快,甭管是架火堆還是生火,做起來都輕車熟路。

原本他可以選擇更簡便的方法,從空間里將他在獸人大陸用過的那種能源灶取出來,可是。用那玩意兒就沒有香噴噴的烤紅薯了。

於是算了吧。

打獵的傢伙們也是靠譜的,雖然西京這一片植被都不多,依然讓他們獵到了一些食用獸類。

處理野獸的活計安然是不會幹的,比起洗完,擇菜,切肉,處理獸類屍體等等,廚子是最輕鬆的工作,有這麼多肚子餓得咕咕叫的熱心兄弟,安然實在不用多費心。他讓輝岳做示範,然後其他人都學着做,弄出來的肉塊雖然不如輝岳上手的美觀,吃不死人就行。

再說了,對這些習慣了打砸搶燒的傢伙而言,劈肉也是做慣了的事。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將肉切成方塊,煮一遍,然後與土豆燴在一起燒,燒肉是除了烤肉炖肉之外,露營首選,尤其是這種難以控制火候的柴堆,做步奏精細的菜肴不合適,這種大鍋肉反而吃起來香。土豆是埋完了之後剩下的,放上各種醬料,與肉燒在一起,香味很快就逸散開來,肉還沒熟,卻引來了好幾隻饞貓。

瞧他們的打扮,應該是西京本地人,安然看着試探着接近的隊伍。

十來個人,帶隊的是個豪放的爺們,鬍子拉碴的,他左手邊是智囊,山羊鬍子,長得像是封建社會的賬房先生,瘦弱,眼裡總是閃着精光,而他右手邊則是人高馬大一漢子,左右手都提着巨大的釘錘,看起來老實的很,這三人身後則是十幾個小嘍囉一般的角色。

瞧他們那樣,衣衫襤褸的,像是經歷了一場惡戰,這十幾人中半數都帶着各種傷,精神頭倒是不錯,只是看着鍋子的眼神很熱切。

安然與輝岳對視一眼,並沒有選擇站出來,對內他能做主很多事,對外,必須要有一個氣場強大的領袖,他不能讓所有人覺得他是老大,若是這樣,他若離開,團隊就會陷入困境,甚至分裂,安烈和安祈是必須扶持的,他們這些隨時可能離開的外援,出謀劃策可以,當著外人的面不用管太多事。

兩人的默契度已經相當高,一個眼神就明白對方的意思,兩人老神在在的蹲在火堆前繼續烤肉,安然朝小兒子這方看了一眼,瞧他沒有搭理的意思,自己帶着八大分團長迎了上去。甭管是現在的好兄弟還是從前的革命軍,都是爽快人,爺們如此,娘們也是如此,安烈往前走了幾步,拱拱手,朗聲道:“幾位兄弟是哪條道上的,這是我們紮營的地方,若無要事,還請離開。”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西京這麼大的面積,難道還找不到紮營的地?

安烈當然知道對方是想蹭飯,也有可能是想搭夥,一起往前走,大家都知道西京荒蠻,只帶這麼幾個人就往外跑,早晚得出事。

雖然知道,安烈卻不能就這麼貼上去,他得做足姿態讓對方誠服。

接話的是那位瘦弱的“賬房先生”。

他很清楚自己的處境,這樣的情況。這一大群人若黑心滅了他們,這是西京常態,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他們,就是善良的。他們並不是只帶着十幾個人出門。而是出了意外將人手摺損得差不多了,整個釘錘傭兵團就剩下這麼十幾個人,就在山窮水盡的時候,他們聞到了肉香,看到了最後的希望。

這隻隊伍一看就是厲害的,所有人都經歷過艱苦的訓練,相當有規矩。在他們出現的那一刻,所有人就不動聲色戒備起來了。

客觀評價是,絕對有實力的隊伍,從前卻並沒見過,估計是從別的地方過來的。

“賬房先生”與團長商議了一番,然後將思想傳達了下去,幾乎所有人都是一個意思,投奔他們。已經決定投奔是一回事。價錢是必須談的,他們需要更好的待遇,不能隨便埋沒了。留下來這些可都是釘錘傭兵團的精英。“賬房先生”摸了摸八字鬍,回禮道:“閣下,我們是釘錘傭兵團,遇上荒原狼群折損至此,希望能得到您友善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