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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淺一點兒聲音也沒有聽到,可是見秦諾這嚴肅的樣子,便也屏息靜氣的,伸手摟了秦諾的腰,一聲不出。

秦諾的身形掠向一旁的林子,可只是剛剛掠出,好像又聽見什麼聲音一般的,身形頓了頓,竟然往上山的路縱去。

難道秦諾突然改變了主意回去幫鐵鷹,蘇淺腦子裡這念頭一閃,不由得愕然道:“秦諾??”

秦諾噓了一聲,身形半點也不停的往台階上本去,帶了蘇淺在身邊,速度自然比一個人的時候慢,可是就算是這個時候,如果蘇淺想自己跟上,那基本也是不可能的。

那嘈雜的聲音卻漸漸的大了起來,雖然聽的不真切,蘇淺卻可以隱約的聽到急促的腳步,似乎還有狗的叫聲。

秦諾提了一口氣疾奔,這個時候不能分心說話,不好開口,蘇淺雖然心裡詫異的很,可是看他一臉的嚴肅,卻也沒有再問。

秦諾應該是個懂得輕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人,他既然回去,定有回去的道理。

再者說了,就算秦諾真的是情深意重的,就算鐵鷹對他下毒手,他也捨不得這多年的兄弟情誼,執意要和他共進退,蘇淺只怕也做不出獨善其身的事情來。

可是這個時候仍在追查鐵鷹的,要麼是楚風要麼就是林梵,蘇淺不禁在腦中暗轉,這兩人對自己好像都還給幾分薄面,如果能直接把秦諾打昏了事,那麼是不是能讓他們放秦諾一把。

蘇淺從來也不覺得自己是個貪生怕死的人,可是這勇敢,也要分在什麼時候,如果戰友都背叛了,自己還為他擋子彈,這不是 不但找死,而且死的太沒有意義了?

蘇淺一動不動的摟着秦諾,可是腦中卻飛快的轉着,她是打算和秦諾共進退的,可是絕不願意和鐵鷹這樣的人一起死。

秦諾的素速度快,蘇淺正想着,他已經快要到半山腰。

一低頭見蘇淺的臉色,秦諾便明白她想歪了,動作緩了緩,道:“淺淺,你別誤會,我不是要去救鐵鷹。來人一定是林梵,他府中有數十隻極好的狼狗,現在我們上風,他們下風,就一定會被發現。只有剛才那破廟過去,風向便轉,我們才不會被發現。不管他們之間鬥成什麼樣,我們能沖便衝過去,沖不過去便在破廟附近躲上一躲,等他們打鬥完了,我們便走。林梵一定是得了風聲鐵鷹在這裡躲着,不會想到還有其他人的。”

聽秦諾這麼說,蘇淺先是鬆了口氣,然後便應了聲好。

秦諾笑了笑,見蘇淺不會誤會,也送了口氣,又再提氣前行。

轉眼便已經到了破廟,那廟裡還隱隱的有着火光,秦諾本來的打算,是從旁邊掠過直接從另一側下山,可是身形剛過了屋子,便聽砰的一聲,廟門打了開來。

秦諾的動作猛地止住,輕盈一轉,便悄無聲息的攀上一株大樹。

背靠着大樹,將蘇淺摟在懷裡,兩人的身子全部隱在黝黑茂密的枝葉中,放緩了呼吸,動也不敢動上一下。

鐵鷹可也不是善茬,武功也不低,一點的風吹草動,也怕被他發現。

秦諾雖然並不怕鐵鷹,可是這個時候,卻萬萬不願意和他糾纏。既然一心只想離開,現在就自然不想讓任何人發現。

兩人屏着呼吸,背靠着樹榦,旁觀者一般的看着外面的動靜。

只見鐵鷹在啪的一聲推開廟門之後,便往外面走了幾步,沉着臉,面上的神色極為不悅。

鐵鷹正從懷中掏出什麼東西,門裡又一閃,鐵心玉竟是跌跌撞撞的沖了出來。

“哥??”鐵心玉似乎是受了傷一般,撲過來跪倒在地,一下子抱住了鐵鷹的腿:”哥,你就放過秦大哥吧,他們都已經要離開了,你為什麼一定要趕盡殺絕?”

鐵鷹沉着臉道:“你懂什麼,你知道秦諾和易飛揚之間是什麼關係?他現在是走了,可是萬一日後我和楚風生死相對,誰也保不准他會站在楚風那一邊。剛才我也是心軟了一下,真不該讓他們走。”

“那還不是蘇姐姐無意打翻了毒酒。”鐵心玉道:“哥,這就是天意,老天不讓他們死。再說了,秦大哥就算是再怎麼欠了易飛揚的人情,我相信他也不會和你為敵的,他和你這麼多年的兄弟??”

鐵鷹的神色很陰,他一手拿着火摺子,一手拿了個或許是信號彈一般的東西,正對上了要點,卻被鐵心玉一下子拽住了胳膊。

“哥??”鐵心玉的聲音帶着哭腔:“你就放過他們吧,就算不顧和秦大哥這些年的兄弟,可蘇姐姐前幾天還救過我,要是沒有她,我現在一定在林梵手裡受盡折磨??”

秦諾的呼吸聲依舊控制的很低,可是懷着蘇淺的手臂,卻是不自覺的收緊了一些。

這就是他多年的兄弟。

鐵鷹手裡的東西,秦諾是認識的,那是江湖中傳遞消息或是召集人手常用的。如果沒有猜錯,鐵鷹應該暗自培訓了一些殺手死士一類的人,現在打算髮出的命令,估計就是對他們趕盡殺絕。

蘇淺雖然不能抬頭看秦諾的表情,可是聽着鐵鷹的話,感覺到秦諾身上肌肉一瞬間的繃緊,卻也明白他的感受。

不敢說話發出聲音怕被發現,蘇淺只能將手輕輕的覆在秦諾的手背上,輕輕的揉了揉,權作安慰。

秦諾反手握住蘇淺的手,用了用力,表示明白她的意思。

蘇淺微微一笑,繼續往下看,只見鐵心玉抱着自己兄長的胳膊,不讓他將信號發出去,鐵鷹卻已經有些不耐煩,用力一推。

鐵心玉本就受傷了,怎麼受得了這麼大的力氣,當即被鐵鷹推的摔在一旁。

“心玉,你太輕視那個蘇淺了。”鐵鷹冷冷的道:“雖然我沒有查出她有任何不妥,可是本該深閨長大的女子,所做的事情,卻一件一件都不時她該能做的。我都不得不懷疑,剛才她到底是真的不舒服,還是發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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