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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林白葯拒絕,魚敬宗也不強求,到他們這個身份地位,點撥你一次,能不能抓住機會全靠自己,沒人會墨跡糾纏。

“爸,商都那邊怎麼樣了?有沒有結果?”

好不容易等兩人談完正事,葉素商問起她最關心的事。

“昨天晚上,許威的那個靠山……哈,也就是你們說的乾爹,被有關部門秘密帶走了……”

“真的?太好了!”

葉素商高興的鼓起掌,道:“惡有惡報!許威能幹那麼多壞事,跟他乾爹脫不了干係。”

林白葯對魚敬宗的實力從沒懷疑過,可聽到他只用了一周不到的時間,就真的扳倒了省市裡的實權派,還是很有點震驚。

“魚叔叔,我好奇多問一句,您具體如何操作的?”

擱以前,問這話有些逾矩。今天再問,卻不會顯得太突兀。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像是西門認識金蓮,一回生,兩回熟,總得勾搭起來才行。

“簡單!挪用公款,總得經過財務。我直接派人找到財務處長,給他兩個選擇,一,背着這口鍋和頂頭上司一起完蛋;二,主動自首,坦白事情經過,然後我給他在國外留學的兒子打一百萬。”

魚敬宗笑道:“人性,經不住考驗的……”

這番話聽着確實簡單,可實際操作起來,必須滿足幾個條件。第一必須有足夠的實力。沒有實力的恫嚇,只是大象背上的蚊子,嗡嗡響卻毫無用處。第二必須有既成事實,沒有事實的威脅,遇到聰明人發起反擊,會偷雞不成蝕把米。第三恩威並濟,要有拿的出手的利益進行交換,否則左右是死,何不和你拚命到底呢?

所以知易行難,林白葯佩服的道:“也只有魚叔叔能把這麼艱難的事情處理的如此舉重若輕……”

魚敬宗沒當回事,笑道:“地方的霸道,只是鼠目寸光的自我陶醉。所謂的根深蒂固,從下來看,巍峨不知深處,可從上俯視,傾覆之禍只在旦夕。林老弟,記住一句話,每個人都有弱點,抓住弱點,書生也可手縛蛟龍,算不得什麼稀奇。”

林白葯突然很想問:

魚叔叔,您的弱點是什麼?

只是這個想法只能扼殺在腦海里,不能露出來分毫。

葉素商道:“許威呢?挪用的錢被他埋在了期貨里,有沒有同罪?”

魚敬宗哼道:“當初讓你學法,非得選個哲學,露怯了不是?許威最多到案協助調查,如果不承認事先知道這筆錢的來源,沒法拿他定罪!“

“那就這樣讓他逍遙法外了?”

葉素商憤憤然,對魚敬宗非議她的專業選擇不屑一顧。

“老爸幫你出氣,怎麼可能有頭無尾?我聽說,之前曾被許威強行欺辱、毆打致殘的五名受害者,今天齊齊到當地主管部門報案,許威聞訊後想逃跑,卻在出城的路口被抓獲。坐牢是肯定的,區別只在於要坐幾年……”

魚敬宗寵溺的看着葉素商,道:“你打算讓他坐幾年?”

葉素商白了他一眼,道:“法治社會,依法行事!他觸犯了多少刑法,就根據刑法判多少年,別搞的你能操縱司法似的……”

魚敬宗哈哈大笑,道:“法者,天下之程式。生法者,君也。守法者,臣也。法於法者,民也。小葉子說的對,咱們都是普通老百姓,非君非臣,自然得老老實實守法。”

他話題一轉,道:“林老弟,你的期貨平倉了沒有?”

“今天上午剛平倉!”

“可我聽說行情還在漲……”

“主力機構要從頭吃到尾,那是人家財大氣粗。畏能止禍,足能止貪,我不貪心,吃個中間就夠了。”

魚敬宗贊道:“知畏止貪!你能悟出這四個字,怪不得敢去期貨行里晃蕩。這次賺了多少?收穫不錯吧?”

他完全可以通過萬國強打聽林白葯的盈利情況,但是那樣做就違背了萬安證券的行業規矩。

讓自己人為難,不是魚敬宗的作風。

林白葯也不瞞他,這沒什麼好瞞的,笑道:“還可以,兩個多億。”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真的聽到這個數字,葉素商還是驚的張大了嘴,扳着手指頭數了數“零”,道:“就是說我的同校同學裡,出現了一個十八歲的億萬富豪?”

林白葯謙虛的道:“不值一提。”

魚敬宗嘆道:“我十八歲那年,還在和人打打殺殺……江湖後浪推前浪,人不服老不行啦。”

他感慨了兩句,又道:“林老弟,說起這個,你可知道這次在商交所和南陽幫開戰的多頭主力是什麼來頭?“

林白葯說了幾個人和幾家機構的名字,這在此刻還是秘密,但在後世被深扒出,算是公開的消息。

魚敬宗笑道:“那都是擺到明面上給公眾看的,實際上多頭主力的領軍人物是京國柳一位大佬。他一直隱藏在幕後,指揮了多頭的所有進攻……”

饒是林白葯城府森嚴,這次也微微色變。

魚敬宗注意到他的神情,道:“你聽過京國柳嗎?”

林白葯強作鎮定,搖搖頭,現在還不是揭開底牌的時候,道:“認識葉子後,我才知道現代社會,竟然還有燕子門這樣的江湖……”

魚敬宗笑了笑,沒有繼續追問,道:“江湖從來都在,你不知道也好。我能告訴你的是,京國柳和燕子門同出太行山,我和京國柳的那位大佬還算有些交情,平時雖不走動,但也說得上話。這次他調動了幾十億的資金和南陽幫決戰,賺錢是目的之一……”

林白葯端起水杯,緩緩喝了口水,心情終於平靜下來,道:“目的之二呢?”

“目的之二,是為了對付月子門和春陽柳。”

魚敬宗的思緒似乎回到了多年以前,柳子門幾位大佬為了奪權,發生的那些血腥爭鬥,月子門藏在背後充當了極不光彩的角色。

而柳子門也大分裂,春陽柳因此和京國柳分道揚鑣,從首都南下,分散到中原省、蘇淮省、江南省等地。

然後依託月子門在商交所的南陽幫,雙方將資金合於一處,專炒綠豆,很快做大做強。

既能通過期貨賺錢,也能通過期貨洗錢,小日子過的越來越紅火,以至於稱霸一方,敗盡全國來的投機客。

奪權事件後,最終上位的京國柳大佬,豈能忘記被月子門背後捅刀子的恨事?

更恨的是春陽柳不顧同門之義,和月子門狼狽為奸。

只是當時因為內耗,導致元氣大傷,故而隱忍不發。

還故意通過多個外圍機構,前往商交所屢敗屢戰,給南陽幫送點小錢,再用各種宣傳,把他們越捧越高,也越來越目空一切。

月滿則虧,驕兵必敗。

等京國柳好不容易恢復過來元氣,那位大佬選擇了最佳的時機,以雷霆之勢,調集手裡可以利用的資金,務求一擊必中,把月子門和春陽柳徹底搞垮。

照眼前的局勢發展,他幾乎要做到了!

葉素商興孜孜的道:“林白葯,我好歹是見證者,沒功勞也有苦勞吧?有沒有紅包?”

“有!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