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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冰看着徐永民把伊妹送走,轉頭問雪兒道:“妹妹,要不要下車?”

“不。”雪兒的氣顯然還沒消,說道,今晚我去你那住。“

蘭冰聳了聳肩,猛地發動車子,吉普車便一溜煙似地開走了,徐永民回頭剛發現那是蘭冰的車,那車很快就跑沒影了。

徐永民有些無趣地攤了攤手,掏出手機再次拔打雪兒的手機,結果總算沒有關機,不過雪兒就是不接。

當時徐永民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心忖等雪兒氣消了也就什麼事沒了,她會自己回來的,沒想到雪兒這一生氣功,後果還挺嚴重,接下來整整三天,都沒有再來搭理他,徐永民這才意識到不妙,這才想起來要找雪兒去認錯。

雪兒本來其實也不怎麼生氣,如果那天晚上徐永民再打幾個電話,或許她就肯接了,不過遺憾的是徐永民後來一直沒打了,而且連着三天都沒一個電話,也沒去找她,這讓雪兒又傷心又失望,事情就變得有些複雜和嚴重起來。

其實情侶之間都這樣,有時候看起來很嚴重的事情在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麼困難很快就過去了,可就是有些不經意的小疏忽,卻極可能在兩人之間造成深深的傷痕,甚至有可能最終導致兩人勞燕分飛……

不過,幸運的是,徐永民在事情變得無可換回之說意識到了嚴重性,立即就作了補救措施,才讓步事態沒有進一步惡化。

第四天地時候,徐永民終於想起來讓司機把轎車開到了北江電視台。在電視台的大廳里,正好遇上了準備外出拍攝的“走進寧州”劇姐,其中就有雪兒。自從莫菲從北江台灣省辭職之後,記錄片地女主持人就改由雪兒來擔當了,雪兒的粉臉冷得像塊冰,正眼也沒瞧一下徐永民,就當他是空氣般不存在。

倒是找着攝影機的美女攝影師依然向徐永民展顏笑笑,打招呼道:“永哥,你回來了?”

徐永民也向依然笑笑,想起西藏之行的時候,他還差點在莫菲的慫恿下把她給吃了,只可惜當時台里把他緊急召回了寧州,否則。只怕已經遂了願了吧!只是這機會一旦錯過,以後再要找這樣的好機會,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徐永民心中遺憾,嘴上卻打趣道:“小然,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呢。”

依然回頭掠了雪兒一眼,輕輕一笑,然後招呼其餘人世間笑道:“走了。大家都先走吧,永哥還有話要跟雪兒妹子說呢。”

雪兒一甩秀髮就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面,賭氣道:“我跟他沒什麼好說的。”

徐永民愕然,剛伸出去的雙手就停頓在了半空,捏在手裡地那束紅玫瑰就顯得不尷不尬,讓他頗有些難以收場。

依然回頭向徐永民攤手攤手,臉上的歉然彷彿是在說:“永哥,不是我不想幫你,這事我實在是愛莫能助。

目送節目組地人出了大廳漸行漸遠,徐永民撓頭,腦子開始急速地盤算起來。

司機大牛靠了過來,問道:“民仔,現在幹嗎去?”

這大牛論輩份跟徐永民父親的是平輩,打小就叫民仔叫慣了,既便現在徐永民當了什麼老總,這口總也改不過來,這大牛在老荒村也算是號人物,早年當過海軍,據說還打死過幾個越南海盜,肋骨上至今學還留着兩道傷口,據說就是在那次海戰中落下的。

自從徐永民當上老總發達之後,徐永老爹就開始擔心起兒子的身家性命,對於老徐來說,兒子的錢是狗屁,他不屑一顧,可兒子的小命他不能不考慮,所以巴巴地派了大牛來給徐永民當司機,名義上是司機實際上就是保鏢。

徐永民眸子一轉,計上心來。

“牛叔,麻煩你馬上給我準備以下什物,一面鑼,一根四五米高的竹竿,還要一塊白布,一支黑色的水筆,再加上一頂紙做地尖尖帽子,就像以前村裡人批鬥我爺爺時用的那種尖尖帽子。”

大牛困惑道:“民仔,你要這些玩意幹嗎?”

徐永民道:“牛叔您老就別問了,趕緊幫我準備吧,好嗎?”

大牛道:“民仔,不是牛叔說你,我的風流習性也得改改了,老這樣跟三四五六個女孩子家不清不楚的,終究不是辦法,我看這個雪兒姑娘就最好,趕緊跟別的女孩子斷絕關係得了,免得惹重雪兒姑娘不高興。”

徐永民聽之任之得直撓頭,又不好跟長輩發火,只得唯唯諾諾答應下來……

……

“走進寧州”節目姐今天走防的是寧州的漢東大峽谷,漢江省有名的風景名勝古迹勝區。

漢東大峽谷景色獨特,在山水秀美的漢江大地上突然就憑空冒出這麼一塊蒼涼地大峽谷來,自然是格外顯得罕見,也招徠無數遊客流連忘返。

加上現在又是炎炎盛夏,市區里熱得像個大蒸籠,許多市民紛紛驅車直奔這些有山有水的避署好去處,所以漢東大峽谷里的遊人還真不少,不少頭腦好使的商家還在峽谷進而的小溪里擺開一溜桌椅,任憑遊客們打牌搓麻將,一天下來據說也能賺個千兒八百地……

而“走進寧州”節目的到來,更是吸引了遊客們的主意。

一直以來,人們對電視台的攝影機總是充滿了嚮往和期待,差不多所有人都有那麼些非分之想,希望自己的嘴臉能夠在電視屏幕上擺一擺,哪怕就那麼幾秒鐘的功夫,也夠他們欣喜不已了,這不,節目姐一來,人們就爭先恐後地圍了過去。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卻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猛聽得“當”的一聲鑼響,這聲鑼敲得當真是響徹雲霄哇,當時就吸引了所有遊人的注意,人們紛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然後就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人。

其實那人本身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也就是兩條胳膊三條腿,哦,另外一條腿藏在褲襠里在伙看不見,說錯了,那廝臉上也沒比別人多長一隻眼睛兩張嘴,頂多就是眉毛可能多了三兩根,奇怪的是那廝的裝扮,尤其是頭上那頂尖尖的紙帽子和背上捆的那面旗幟格外引人注目。

那廝身上綁根竹竿,竹竿上挑着一塊白由,上面以黑色水筆寫着三個斗大的黑字“我有罪”,在這三個斗大的字旁邊,還有一行稍小的黑字“全國人民作證,我要向雪兒小姐去同部罪”。

那廝似乎是還嫌這般裝束不夠驚人,特意還提了一面大鑼,鳴鑼開道,吸引人們注意。

“當!”

又是一聲巨響,這混蛋邊敲鑼邊大搖大擺地往前走,邊走邊扯着嗓子喊道:“我有罪,全國人民作證,我要向雪兒小姐去賠罪嘍……喲嘍嘿……”

依然看清那廝的嘴臉之後,當時就驚叫道:“天哪,那不是永哥嗎!他這是幹嗎呀?”

更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雪兒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噗哧就笑了,這一笑宛如春風解決,把粉臉上好不容易才結起的冰花給化解得煙消雲散,這死換,還真虧他想得出來更做得出來,就不怕在眾人面前丟醜出洋相?如今怎麼說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公眾人物了,居然還敢這樣子……

如果徐老爹看見兒子這副樣子,肯定一耳光就扇了過去,順便還奉還一句老荒村經典村罵:“媽的xx,老子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兒子。”

遊客們紛紛將手裡的相機和dv鏡頭對準了奇裝異束的徐永民,他的風頭甚至還蓋過了“走進寧州”節目姐,因為敏感的人們已經想到,事出非無因,今天怕是有好戲看了,接下來發生的故事,場面不見得精采,結局卻堪稱圓,雪兒果然就原諒了徐永民,一場風波在徐永民的努力之下終於化解於無形。

事後,雪兒曾摟着徐永民的脖子問:“你就真不怕丟人?”

徐永民的回答是:“丟人有什麼好怕的,只要不丟了雪兒小姐的芳心就行。”

徐永民的回答換來雪兒一個熱情的濕吻,緊接着就是兩人的抵死纏綿。

不過,讓徐永民始料未及的是,當天晚上,他的“傾情演出”就上了外市一家地方電視台的娛樂類節目,中間還插播了一段真實記錄了當時情景的視頻,尤其是非曲直雪兒原諒徐永民這賓摟着他喜極而泣的那段,更是反覆播放,這段故事一時傳為佳話,更被諸多泡妞愛好者引為經典之範例。

此後凡數十年,各類稀奇古怪之泡妞大法層出不究,構思五花八門,點子稀奇古怪,最終形成了一門會新的學科——泡妞學!無數熱血男兒為了精通此術,究基畢生精力,雖撞南牆終不回,心到黃河亦不死,最終得其精髓,修成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