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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狂取出荷包,將珠玉劍拿了出來,他忽然想起一事:“咦,倚白,你是怎麼知道血衣魔皇的,我沒有告訴過你啊。”說完倚白就偷笑道:“不可說不可說……”

忽聽一個邪魅的聲音道:“他是從你師傅那裡知道的,這老小子雖然是笨狐狸精一隻,不過有時候還是有點小聰明的,他肯定是有時候問起你師傅為什麼知道他的事,雖然晚舟不會說,但心裡肯定會想,笨狐狸精就是趁這個時候用神識探入晚舟的思想里得知的。”

“喂,你不要一口一個笨狐狸精好不好?你可別忘了,現在是本狐狸精掌握着你的生死。”倚白惱羞成怒的叫,但一看到晚舟射過來的震驚薄怒眼神,立刻心虛的低頭,咕噥道:“我也沒有惡意,不就是好奇嘛。”

“說吧,叫我出來是為了什麼事情?總不會是喝茶聊天吧。”血衣魔皇說完,倚白本來還想拿捏拿捏,誰知卻見殷劫恭恭敬敬的彎腰鞠躬道:“回魔皇的話,千蓮華帝的法寶現身了。”接着他就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哦,原來如此,難怪我在荷包里的時候,總感覺周圍似乎有熟悉的氣息,原來是千蓮竟放和瀟未寶錢啊。”珠玉劍跳了起來,拍拍軒轅狂的肩:“小夥子,行啊,這麼多法寶躺在那些店鋪里多少年了,沒有人識貨,卻叫你一下子買齊了,看來這回的不世之功業定是要着落在你頭上了。”

“什麼不世之功業,如果可能,我寧願沒有什麼浩劫,也可以不要什麼萬世功業,人間百姓太平安樂,我輩又有什麼所求呢。”軒轅狂嘆息了一聲,倒把血衣魔皇弄愣了,心想這小子不該是這種悲天憫人的性格啊,忽見軒轅狂的眼角餘光一直瞅着一個方向,且隱露欣喜之態,順着餘光看過去,原來晚舟聽了他徒弟這一番話,深合己意,正激動欣慰的頻頻點頭呢,他這才恍然大悟,也不禁失笑,暗道那紅粉傾國陣何等厲害,以千蓮華帝之功尚不能破,雖然今日出現的只是一個由瀟未錢上的泥土所帶出的副陣,但也不是軒轅這小子的功力能夠破的了的,而他之所以還能走出來,可能很大程度就要歸功於這位晚舟師傅了。

“老魔頭,你倒是說說,千蓮華帝那老傢伙是什麼意思啊?他怎麼坐鎮在紅粉傾國陣里?那十陣不是都被咱們的同道付出同歸於盡的代價給破了嗎?”

血衣魔皇搖頭道:“不對,狐狸精啊,看來我們以前都錯了,域外天魔第十陣之所以沒有名字,或許並非因為它是最厲害的,可能它恰恰是用來迷惑咱們的,雖然它也的確很厲害,可是你看,你逃了出來,我也用神識逃了出來,也許還有別人逃出來也不一定。而我之前一直奇怪,那十陣既然破了,可為什麼它們存在的星球上,修為低一些的人還是不能涉足呢?如今看來,或許紅粉傾國陣才是這域外天魔十陣中的陣眼,千蓮華看透了這一點,才會做出那麼奇怪的決定,而他現在肯定是用自己的無邊法力苦苦壓抑着那些陣法,讓它們不能為禍,但因為他一人控制十陣,也實在吃力,所以不能完全消除十陣的威力,所以修為低的人到了那十陣,或多或少還會受影響,越接近陣中受影響就越深。”

“啊,那我們豈不是要趕緊去救出千蓮華帝嗎?”晚舟驚叫,卻聽血衣魔皇道:“也不用這麼著急,千蓮華的法力不是白給的,當務之急是趕緊先救出小子的母親,然後我們去那些修真大星走一趟,除幾個魔頭,再去探探域外天魔十陣。好了,我要繼續回荷包里修鍊了,呵呵,小子,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就快化形而出了,到時候就可以再大幹一場,把那些混蛋天魔好好的收一頓,方才能出我胸中這口惡氣。”

軒轅狂心道笑話,你化形而出關我什麼事啊,算什麼好消息。不過他可不敢說出口,否則肯定又是被師傅一頂“不尊長輩”的大帽子扣過來。

笑嘻嘻的將血衣魔皇送進荷包,他伸了個懶腰道:“好,我們把接下來的幾天修鍊完,然後就去赴約救母后,再找那些可恨的域外天魔好好乾他一場。”

仙劫起身道:“好了,我也該告辭了,今天真是好多意外的事情。而收穫最大的就是這些東西了。”他說完向牆壁上指了一指,趁眾人覺得驚訝而抬頭上望時,一溜煙的跑得無影無蹤。

“這個仙劫真是的,我們又沒綁架他,跑那麼快幹什麼?巴不得他趕緊走呢。”倚白喃喃抱怨着,然後他忽然驚叫一聲,整個人都跳了起來:“啊,剩下的魚和羊呢?啊啊啊啊啊啊,仙劫你這個卑鄙小人,連我的食物也搶,啊啊啊啊啊啊……”長嘯聲高亢悠長,震的天上白雲都紛紛退避。

接下來的幾天,眾人終於把一個月的修鍊計劃完成了,果然每個人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提高,除軒轅狂外,提高最快的自然是殷劫和軒轅卓,非念則還要差一些,不過鯉魚精也已經很滿意了,想想自己當初幾千年才修到元嬰期的烏龜速度,他真的十分慶幸跟着軒轅狂出來,非理那個傢伙就肯定不會有自己的進境。

最後這幾天,軒轅狂不用和大家一樣修鍊,他便將萬象之尋好好參研了一遍,又仔細思考了一下腦海中域外天魔陣法的破解之途,雖然沒有找出破解之道,但他自覺還是朦朦朧朧的懂了一些,具體懂了哪些東西他還說不上來,不過萬象之尋他卻是實實在在的進入了第二層境界。

再次回到歸元星,眾人自覺都是脫胎換骨的存在了,一個個神采飛揚,像殷劫和軒轅狂軒轅卓之輩,那臉上都寫着“滿滿”的囂張二字,就連晚舟也欣喜非常,因為他終於出了元嬰期到達出竅期了。眾人中只有倚白的臉色不太好看,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又戴上了那頂斗笠,遮住了絕世容顏。

倚白就是在為這件事情生氣呢,當初回到自己出生的星球,他一時高興忘形,隨手就把斗笠拋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誰知等要回來的時候,軒轅狂卻立逼着他去尋這破斗笠,他就剛說了一句“什麼破東西。”還不等說完呢,那小子就齜牙咧嘴的跳腳,說什麼花了他那麼多金幣,卻被自己說成破東西,還說如果不找回來也行,馬上還錢。想也知道,倚白的修為法力雖然沒的說,可他到哪兒弄錢去啊,想跟別人借吧,可左右看看,不是那臭小子的親人師父兄弟就是朋友,竟然沒有一個能站在自己這邊的。

所謂人窮志短,倚白是深刻的體會到了,只好發動了鳳凰們幫他在附近尋找,一直找了好幾天才找到,所以沒有辦法,他只好又戴着這斗笠回到歸元星。他越想越氣,暗暗埋怨歸元星上的人類真是太脆弱了,自己無非就是長得好看一點,結果軒轅狂和晚舟等人都認為他是藍顏禍水,說不定能引起戰爭,真是氣死他了。而且越看前面那些興高采烈的人,他就越生氣,索性落在後面,不去和這些混蛋搭話。

“師傅,其實你不覺得嗎?咱們歸元星或許並不像傳說中的那麼沒用,什麼靈氣匱乏,什麼修真人才凋零,也許咱們這裡是一塊風水寶地也說不定啊,不然你看,余恨自貶選擇到咱們這裡,而血衣魔皇,千蓮華帝,還有倚白,這些在千萬年前都是一屆之泰山北斗的大人物,也齊齊匯聚在咱們歸元星,這哪裡是一個不起眼的修真星球能夠做到的?”軒轅狂用神識對晚舟說話,為的就是怕殷劫聽到,這傢伙再怎麼說也是魔頭,雖然暫時因為情勢所逼而勉強和自己等人站在一路,但誰知這事情過後,他會不會再起貪心,變着花樣的佔領這個實際上似乎深不可測的星球啊。

軒轅狂所不知道的是,千蓮華帝和血衣魔皇還有餘恨之所以投身於這塊星球,那是因為他們都精通星象地理和測算之術,早在千萬年前,一帝一魔便算出了歸元星上會出現對付域外天魔的大煞星,雖是煞星,但卻是未來的希望,因此方投身與此。而倚白就真的是誤打誤撞,他縮骨附在兵器上後,就隨了兵器的便,而那兵器則沿着之前千蓮竟放和珠玉劍投身的痕迹,帶着他投身於歸元星,這和歸元星本身實在沒有什麼關係。

晚舟微笑不語,知道軒轅狂是防着殷劫的,他對此舉也十分的贊同,只是非念,他擔憂的回頭看了看,只見殷劫不疾不徐的跟在非念身後三步遠左右的位置,雖然還是淡淡的表情,但晚舟總覺得似乎什麼地方不一樣了,雖然哪裡不一樣他也說不上來。

“狂兒,你覺不覺的……殷劫這些日子似乎變了?”晚舟猶豫再三,終於還是把心中的隱憂說了出來。當然是用神識,話音未落就聽軒轅狂笑了一聲:“行啊,迷糊的師傅竟然也有這麼心細的一天。師傅你放心吧,我知道他哪兒變了,這小子這些天里總有意無意的和非念套近乎,我想他可能已經懷疑我們和龍神余恨有關係了,我和你對他都有戒備之心,他自然知道從我們這裡套不出話來,於是就把主意打到非念身上,以為他是妖,又笨笨的,容易上當。不過他錯了,非念是有些衝動暴躁,而且關鍵時候也有些呆呆笨笨的,不過余恨可是他的主人,他是決不會將余恨的事隨便告訴任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