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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狂心裡迅速的扒拉開了小算盤,這個老頭既然是從一開始就跟着極光魔尊和羅布魔尊來這玄冰圈的,那一切秘密他都應該了解,自己等人正好從他嘴裡把所有問題的答案都給套出來,然後么,嘿嘿,看看這老頭的心性怎麼樣,如果是那種姦邪狡猾之輩,就趁師傅不注意,暗暗結果了他就完了。

他正得意的想着,忽聽那老者道:“在這雕像的頭上,有一個藍色的水滴狀封印,你只要將那封印取下來,我就可恢復zìyóu了。你們放心,我在這裡呆了千萬年的時光,元氣早已耗盡,對你們再也造不成傷害了,唉,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來趟這趟渾水,等到出去後,我就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中去,再也不敢妄起貪念了。”

軒轅狂彎下腰,一眼便看到了那雕像的額頭上果然有一滴水滴狀的封印,他默運真元力,手指射出一道金光,將那枚水滴擊落,立刻,整座雕像開始崩塌,接着,一個佝僂着身子的老人顯現出原形來,他在地上彎腰咳嗽了許久,才慢慢的直起身,抬頭眯起眼睛打量起晚舟等人來。

“好了老人家,這裡不是說話之所,我們去外面吧。”軒轅狂提出邀請,卻見那個老人詫異道:“你難道不知那水滴是什麼東西嗎?你……你不要它?”他說完,軒轅狂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被自己隨手扔在地上的水滴,詫異道:“我幹什麼要要它啊?難道它還是什麼寶貝不成?”

老者默然看了軒轅狂一會兒,忽然道:“罷了,這是天意,我們走吧。N小夥子,你果真是個福星啊,我看你的身上有寶光時隱時現。可見定是身帶重寶,應該是個識貨之人。但你竟然不認得這件東西,這是你的福氣啊,否則寶物雖好,卻能帶來殺身之禍。”他說完,又咳了兩聲。竟然彈出一縷指風,將那枚小小水滴給擊碎了。

這老人說的話着實奇怪,大家都有些摸不着頭腦,忽然晚舟驚叫了一聲,道:“啊,那個……剛剛地那個,莫非就是……就是一方天地嗎?”他見軒轅狂和殷劫的目光都看向自己,於是解釋道:“相傳功力到了大神或大魔級的人,可以用自己地無上神通祭煉出另一方天地。在那方天地中,主人就是一切的規則,那方天地會跟着主人地心意而隨意改造。而這種天地通常就會被做成水滴的形狀,當然。我這也只是聽長輩們偶爾閑談說起過。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東西。”

老者微笑道:“不錯,那就是一方天地。”他本以為軒轅狂會露出後悔不迭的表情。誰知那傢伙只是愣了一下,然後嘟囔道:“什麼了,原來就是這麼個東西啊,師傅你不用可惜,等我到了神級,親自祭煉出一方你最滿意的天地,然後我們就可以到那裡去消暑渡假……”一語未完,晚舟狠狠咳嗽了兩聲,拂袖而去。

老者蒙了,他還從未見過這樣奇怪的人,這種至寶乃可遇而不可求之物,他不貪圖也就罷了,竟然還大言不慚地說等自己煉到神級,親自祭煉一方天地,可真是狂的可以,要知道,即便已經到了仙帝的級別,想突破仙境到達神境,那也是十分困難的,否則那些仙人們早就成神了,哪還可能在仙界一呆就是成千上萬年呢?他又看了看軒轅狂和晚舟,想起之前軒轅狂的話,心裡猛然明了,暗道看起來這小子竟然對他的師傅懷有異樣心思,真是奇怪啊,這傢伙看起來修為可比他師傅高太多了,恩,看着似乎已經進入仙境,到仙界找哪個仙子不比那青年強啊,何苦非要眷戀這麼一個只能算得上清秀的男子呢,而且似乎還頗為怕他。

原來域外天魔們都是本性十分涼薄之輩,在他們當中,很少有什麼真情產生,一切都是以利益為上,那個夜地魔尊之所以對倚白念念不忘,以至於極光和羅布魔尊都不敢對倚白下殺手,也並不是他對倚白一往情深,而是倚白的美貌實在是快到了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夜地魔尊從他之後,再沒遇見過能比得上他地人,因此始終對他還是抱着要得到的心思。

那老者雖然不理解軒轅狂對晚舟的感情,但是這是別人家地事,他也不願意多過問,現在只盼着軒轅狂問完了他想問的事,能放自己離去,自己地故鄉雖然比不上這個宇宙富饒美麗,但那好歹是自己地家,有親人朋友,不會存在着這些殺戮爭鬥,經過了千萬年的時光,他已經萬念俱灰,再不復之前地雄心壯志了。

經過老者的講述,軒轅狂等人才明白,原來域外天魔們乃是來自另外一個宇宙的生物,就是俗話說的天外有天,而他們也不是以魔尊為最高領袖,在十二位魔尊上面,還有兩位神秘的至尊王爺,就是這兩位強大的至尊,當日打通了兩個宇宙間的通道,讓域外天魔得以大舉入侵九天諸界,可是包括域外天魔們的魔尊在內,誰也沒有見過至尊的真面目,他們常年將真面目隱藏在繚繞的霧氣當中,沒人能看透。千萬年前,域外天魔們的血腥手段引起九天諸界仙神們不計性命後果的抵抗,最後損失慘重,不得不退守十個死星擺下域外天魔十大陣,當時那兩個至尊似乎就預料到了戰果,而秘密將羅布和極光派來了極北冰原,給了他們大量的寶物讓他們吸引冰獸,進行所謂儡仆的試驗,等待至尊王爺的召喚,並讓他們兩個陣法白痴同時苦練陣法,還把這個叫班弄的老者請來教導他們,結果極光和羅布脾氣暴躁,對陣法又實在沒有天分,一個不算很複雜的陣法卻屢屢出錯,這班弄極度不耐煩之下不過在嘴上咕噥了一句:“都學了幾十遍了,怎麼還是這樣?”便惹怒了那兩位魔尊,將他封印進一座雕像中,為了怕他逃脫,竟不惜動用了那個水滴天地做封印物,班弄知道,自己心慈手軟,早已為至尊不喜,又怎會在乎自己的死活,只是他怎也沒想到,在這座雕像里,竟然一呆就呆了千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