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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拽其下來是有說法的,看似只是拽下來在身上摸了一圈,就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一拽,看似輕輕放在地上實則壓了力道,手背手肘直接一砸,悶聲穿透地面,直接將張金威砸暈了過去,順手那麼摸了幾下都不是白摸的,一手拽着衣服,一手摸就是向下砸,沒多重,內傷骨頭疼幾個月是免不了的,大傷害沒有。

“對不起,看錯了。”張世東攤攤手,狗蛋趕緊小跑回來,大巴車啟動,前面開路的越野車和後面的麵包車也都隨之啟動,從停下來到重新啟動車子離開,不到兩分鐘,人都沒有下來幾個。

咖啡廳的一塊玻璃碎了。

張金威暈了過去。

安排好的幾個人都沒敢靠過來。

這就是張世東給出的結果,遠處的艾愛看過之後搖頭苦笑,這還真是他的風格,霸道歸霸道,想要有規矩的時候也能弄出一個你無話可說的規矩,怎麼了,一大堆人能給張世東作證,他們是來喝咖啡的,結果這裡出了事,就這麼簡單。

當天晚上,張世東就見到了苦主,艾躍進陪着一個四方大臉的壯實男人來到了香格里拉,五十多歲,沒有穿軍裝,身上的軍人氣息抹不掉,瞪着一對銅鈴般的大眼睛對張世東怒目而視。

“你說我有沒有能力將你抓起來。”艾躍進看似雲淡風輕,實則內心的怒火也有些壓制不住,儘管他很欣賞張世東,也一直覺得他和女兒很合適,可作為一個父親,他怎麼可能容忍自己的獨生女沒名沒份的跟他在一起繼續廝混下去,當初只是年輕男女彼此有好感以處朋友的身份在一起還能勉強接受,隨着有大佬傳出要讓張世東走到台前的言論,艾躍進坐不住了,到是如何你要給出個答案。不能這樣繼續糾纏不清下去,臉面是其次他也從沒有說女兒給自己丟臉了如何如何,他只是作為父親替女兒打抱不平。

站在艾躍進旁邊的男人也邁前半步:“張將軍,這是個法制國家,別以為你做的事情就沒有破綻,真要是對你進行懲戒,也不是辦不到。”

張世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站起身,面對着兩個真正的實權大佬,平靜的站在那裡:“來吧,有什麼招式都用出來,我這人就一個優點,聽話。”

“你!”那方臉男人點指着張世東。頗有怒火無法發泄的憋悶,你還真不要臉,在當下需要你做安保時,擺出了任人宰割的模樣,你什麼意思,真以為就不敢對你怎麼樣了嗎?

“好吧,你願意配合最好。那就跟着配合一下警方的調查。”

一個小時後,張世東出現在市局的審訊室內,整個燕京都因為這條消息而震驚,看的不夠深的覺得是艾躍進在作秀,真正看得懂的人才知道艾躍進是真的生氣了,無論如何都要給張世東一點教訓。

審訊張世東的人有些崩潰,這位可是實打實的將軍啊,讓我們審。沒開玩笑吧。

例行公事,將現場發生的事情問了一圈,張世東只說了一遍事情按照他預想發展的經過後就不再說話,坐在那裡眯着眼睛,平靜的讓人覺得你繼續開口也肯定什麼都問不出來。

“行了,別問了,把全華夏的審訊專家找來都別想在他口中得到一個字。很多部隊的反審訊課程都是他教的,就憑我們還審不了他,送到滯留室吧,神仙打架。我們這些小鬼做做樣子就好了。”

張世東進了滯留室,沒有燈,沒有床,只有冰冷的一張椅子和一個蹲坑一個簡陋的洗手池,淡淡的味道彌散在整個房間中,這算是市局最特殊的一間滯留室了,有下馬威關禁閉的意思,通常是對付那些二進宮的老油條,在裡面先關上你一天一夜,有迴音外面走路說話都嗡嗡的會傳進來,漆黑沒有任何光亮,只在透氣孔處有一點點光亮,對着的方向至少能讓你找到蹲廁的位置。

有攝像頭,能夠監控到張世東的行動。

進入之後,平靜的坐在椅子上,姿勢既不是正襟而坐也不是慵懶下滑,很正常的一種坐姿,微微低頭,閉着眼睛,雙手放在身前……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差點讓看着的人以為畫面被人用電腦給黑了,始終保持着一個姿勢,實際上張世東也確實如此,任何幽閉的環境對他都沒有殺傷力,任何無聊到極點的環境對他都沒有影響,他有無名功法可以修鍊,完全不必理會環境的影響,時間在他的生命中可以流逝的很快。

他被抓了,本該是炸鍋的局面,孰料沒有任何一個人有任何反應,就連艾愛都是正常的上下班,她不必要死要活,很多事情時間長了大家也就知道明知不可為就不為了,沒有任何的意義。

大會堂的晚宴砸第二天下午順利舉行,提前了兩天,這讓艾躍進的臉色異常的難看,他的行為被有心人給利用了,擺出了一副沒有張世東一樣世界不會變的架勢,告訴所有人這世界缺了誰都照常轉動。

面對如此情形,作為在場比較高級的官員,艾躍進只給了一句評價:“小把戲。”

諸多大首長的表情也都大致相同,在這樣的事情上動手腳,真的是太小家子氣了,心知肚明卻又故意隨從,就是讓這小把戲自己感覺到丟臉,給那些人保留幾分面子罷了,畢竟能夠安排這樣盛大宴會的人,身份地位職責都擺在那裡,該給的一點點面子還是應該給的,早一天晚一天也不耽誤大家正式會談,首長們時間寬裕才是最重要的。

此時,張世東在滯留室已經呆了十七個小時,送飯的時候吃飯,表現的就像是一個在家的人一樣,沒有任何躁動的情緒,沒有半點讓人覺得異樣的舉動。或許,他什麼都不做就是最為異樣的舉動。

這世界沒有巧合,但如果有人敢人為製造,一樣可以面對多數人稱之為巧合。

花非花不會管誰是艾躍進,不會管誰是病毒,不會管是否牽連到他們,她需要做的就是讓意外出現,讓張世東不在就出事的巧合出現,遂,她遭遇了襲擊,就在大會堂的洗手間,女秘書替她擋了一刀,肩膀上流淌出來的血跡很快就染紅了衣衫,畫面看上去非常的慘烈,至於真正的傷情不算重,下手有分寸,是傷卻不會損害任何嚴重的地方。

不要說流血了,就算是花非花說一句有人意圖對她攻擊,在這裡都是大事中的大事,儘管私下裡的會談繼續着,女秘書也被送往了醫院,首長們的臉色依舊不變,但作為諸位首長辦公室的工作人員卻知道,天被捅破了,時間、地點、人物三要素全都是不該不可能發生的,偏偏他就發生了。

在如此大規模的宴會時間,安保力量本就應該是最嚴的,結果呢?

這是什麼地方,這裡被混進來意圖不軌的人,什麼概念,首長的安全怎麼保障?

花非花是什麼人,可以說是這一次觀摩團中份量排名前三的人物,在公開場合,在接受國宴宴請時遇刺,多大的事情?

不打板子,先解決問題。這是大首長處理問題的次序,出了問題也不是治罪,而是先將情緒穩定下來,先讓專業人士來解決問題,什麼都解決完了,最後總結彙報,整件事都完結之後再去處理打板子的問題。

“張世東呢?”

一號首長走進非採訪會客廳時,只對身邊的人說了一句話。

果真,在關鍵時刻,首長第一個會想到的就是張世東。

對一些人來說,這是張世東的榮幸能被首長信任,如余經緯這樣有資格能夠看到那份資料的,震驚程度可想而知,真要首長全力栽培,那個提議真的被通過,誰敢說張世東不是最有力的爭奪者,即便是十幾年內不行,二十年之後呢,四十多歲的他還不行嗎?

坐在椅子上,面對着外面的光亮,面對着一些人急切的言語,張世東睜開眼睛:“只有花非花的女秘書受傷了?”

“是的,張將軍,首長專門問你在哪裡,還請你趕緊回去主持大局。”

“走吧,這地方挺好,真沒呆夠,入冬的時候我過來住一段時間,到時候你們可別吝嗇把房間借給我。”

聽他說這些話,市局上上下下除了政法委書記兼着的副部級局長面色正常之外,俱都是一臉尷尬的菜色,市局把張世東關了一天,那邊出了問題,甭管是誰的命令,問題大了,這板子是肯定要打下來的,就看打多疼了。

坐在車裡,張世東依舊錶現的很平靜,借了一把匕首,呲啦呲啦的將鬍子刮掉,看得旁邊人是心驚膽戰,這位還真是不走尋常路,普通刀片這麼生刮都容易划出口子更何況匕首。

“行了,先把封鎖解了,正常點,別一驚一乍的。”

張世東到達現場的第一個命令,是真沒人敢執行了,這是多大的事啊,那匪徒要是身上綁着幾公斤炸藥,什麼概念,大廳內可坐着九成高層……

每一個安保人員都滿身冷汗不敢想象剛才發生的事情,對張世東的命令是真不敢執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