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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路趕忙把電腦搶過來:“再看一遍。”

林永軍沒阻攔,於是就看吧,白路在辦公室里坐了一個多小時,來來回回看附近幾個攝象頭拍下的內容。

林永軍是局長,工作很忙,在白路看視頻的時候,他不停接打電話,還幾次出門說事情。當林局長最後一次出門的時候,林子捅咕下白路:“差不多得了,影響工作。”

白路啊了一聲:“不早說。”也不關電腦,就那麼開着放到林永軍桌子上。

等林永軍再回來,白路起身道:“打擾了,我先出去了。”

林永軍問:“看出什麼沒有?”

“看出什麼……”白路琢磨琢磨回道:“不太確定。”

“什麼不能確定?”林永軍問。

“沒什麼,就是覺得奇怪。”白路說:“走了。”開門離開。

林子跟出來說:“你要真看出什麼,告訴我二叔啊,早破案早好。”

白路搖搖頭:“你幫我想個辦法,我想看上次郭金龍行兇逃跑的視頻。”

“剛才不說?你跟我二叔說,比跟我說管用多了。”林子回道。

白路說:“時間太短,視頻太少,其實沒看出什麼東西,不過總有個感覺,證據就在視頻里,能不能想個辦法一直看?”

林子想了下,給二叔打電話,說出白路的要求。

林永軍也是那句話:“剛才怎麼不說?”跟着又說:“我沒那麼大權力,現在案子是市局在辦,有專案組負責……”

林子說知道了,掛電話告訴白路。

白路說:“我總是覺得不對,幾次行兇都能輕鬆跑掉,這傢伙是老鼠么?順着下水道就能跑走?除非會易容……”

他有個好記憶力。認真去看、認真去記的東西輕易不會忘,說起易容,腦海里回放剛才看過的所有畫面。可惜還是沒有發現,郭金龍身高大概一米七。穿深色長衣長褲運動鞋,衣服可以換,臉可以換,但是身高體型怎麼換?

在現在這個季節,你要是穿一身大棉襖出現,基本是不打自招承認有問題。或是踩一雙高鞋,走路姿勢肯定有影響。

剛才視頻里出現的所有男人基本都沒問題,倒是有長相近似的……既然他都看出來是長相近似。警察應該已經在調查那些人,可依舊沒有發現,說明破案方向不對。

正在想着,林子電話響起,接通說上幾句,告訴白路:“我去照相了。”

白路看眼時間:“現在去?”

“是啊,她要照晚景,我得趕過去化妝。”林子搖搖頭說道:“聽哥句勸,能不結婚就別結,純粹折磨人。”

白路說:“我就算結婚。也不會找你那樣的老婆。”

林子笑了下:“孩子,你還小,其實天下女人都一樣。”跟着又說遍再見:“我先走了。你要是想到什麼,可以直接告訴二叔。”

白路笑笑:“走吧。”

林子擺擺手,回去分局開車,白路在後面喊:“你喝酒了,打車走。”

林子說:“你傻了?就一瓶啤酒,還是中午喝的,能有什麼事?”

白路說:“還是按規矩來比較好。”

林子看看他,無語擺下手,打車離開。

白路在這條街上又溜達一會兒。最後是寶寶打來電話:“滿快樂病了,趕緊來醫院。”

白路嚇一跳:“什麼病?”

“闌尾炎。”寶寶說道。

白路輕出口氣。問道:“手術沒?”

“沒呢,在打吊瓶。快樂不想手術,還不讓告訴他爸,你說告訴不告訴?”

“廢話,能不告訴么?我打電話。”白路問清楚醫院和病房號,趕緊給滿正打電話。

滿正在國外,正是帶着他那個美女大明星散心,接到電話後二話不說,馬上訂機票回國。

白路趕忙打車去醫院。

單人病房,有沙發有廁所有電視有客廳,客廳里擺了些東西,坐着揚鈴,面前是筆記本電腦,看到白路後直接說道:“你去勸吧。”

白路問勸什麼?

揚鈴說:“快樂不手術,就是要吃藥打吊瓶。”

白路問:“為什麼?”

“怕留傷疤,難看。”揚鈴說:“我們勸一小時了,沒用,寶寶幾個還在裡面做工作。”

白路趕忙進病房,便是看到小臉煞白的滿快樂,在堅持着跟丁丁、寶寶等一堆女人談判。

白路說:“別胡鬧,進醫院就聽醫生的。”

“不是胡鬧,我沒事了。”滿快樂說道。

寶寶趕緊給白路讓地方:“快樂聽你的,你快說。”

“她聽我的?”白路苦笑下,勸滿快樂:“現在美容技術沒問題的,麗芙身上槍傷都能處理好,手術傷疤更沒問題。”

“真的?”滿快樂問道。

“真的,我親眼看到的。”說這句話的時候,白路想起麗芙跟自己一起中槍時的情景……我到底欠了麗芙多少啊。

滿快樂猶豫下問道:“要是有傷疤,你嫌棄我不?”不等白路回話,跟着馬上說道:“我住院的時候,你必須給我送飯,每天都要來陪我。”

白路說好,又說是必須的。

滿快樂再思考一會兒,跟寶寶說:“你告訴醫生,我同意手術。”

寶寶氣道:“我們說一個多小時都沒用,白路來說兩句話你就同意了?”氣憤的出門找醫生。

馮寶貝跟白路說:“醫生說肯定要手術,她現在情況挺嚴重,可人家大妹子就是不同意手術,醫生也沒辦法,醫生說越早手術越好,拖下去有生命危險。”

白路看着滿快樂:“你是要瘋啊,生命和傷疤,哪個重要?”

滿快樂說:“我要和你演主角,不想帶着傷疤演戲。”

“你是拍什麼戲能露出肚子上的傷疤?”白路搖搖頭:“我告訴你爹了,他明天能來。”

“告訴他幹嘛?”滿快樂忽然很氣憤:“明天?為什麼明天?我現在住院,他明天來?”

“在國外呢,飛回來也得時間。”白路說上一句,跟着笑道:“你得餓幾天,醫生肯定不讓吃東西。”

“啊?餓幾天?”滿快樂忽然叫了一聲:“又痛了,哎喲,哎喲,痛啊……”

這時候醫生進門,見狀趕忙檢查一下,說現在就進手術室,讓病人家屬辦手續。

所謂的手續是有人要簽字,要擔責任,可滿正不在,又要趕緊手術,滿快樂指名讓白路籤,於是就簽了。

闌尾炎手術是小手術,輕易不會發生意外,白路籤字,醫生也是認可。手術時間不長,連進去帶出來的所有時間加一起不到一個小時。

出來時,滿快樂的臉色更白了。醫生說手術成功,沒有大問題,如果恢復正常,觀察幾天就能出院。

白路吃一驚:“這麼快?”

醫生說:“早出院還不好?”

“好,必須好。”白路回道,又道謝,趕忙跟護士送滿快樂回病房。

後面的事情就是養傷唄,可白路竟然接到小道士的求救電話,說大道士被抓了。

白路很吃驚,問為什麼?

小道士說出原因。

簡單說就是拆遷引起的禍事。大道士被一個有錢人請去給老母親看病,地點是某縣城。病人是慢性病,在家養病,大道士給開了葯,拿錢離開。

去火車站的路上看到有地方在拆遷,圍着特別多的人,有人喊死人了,趕緊找醫生。

大道士好心,遇傷要救,讓司機停車,他去看病人是怎麼回事。司機是有錢人派來送站的,試着勸兩句,沒勸住,只好停車。

大道士拿小包下車,讓司機回去,他一會兒自己去火車站,然後就去找病人。

真有病人,大道士往裡走,看到一地鮮血,還有十幾個人按着三個男人,人多一方有穿制服的,打的那個凶,明明把人打出血,可還是在打。

再往前,地上倒着三個女人,有個一動不動的,另兩個哎喲叫喚喊痛,她們身邊站着幾個女制服,還有人拿攝象機拍攝。一動不動那個女人身邊蹲着一男一女,都在喊死人了。

大道士想往裡進,被人攔住,說不許妨礙執法。

大道士很生氣:“裡面的人就快死了,你還不讓我進?”

“人死了有醫生,你算什麼?來化緣啊?”擋路的是個警察。

大道士服了,看來在某些人的眼裡,人命不過是一點點的金錢代價。推開警察往裡進,過去看病人,確實是死了。腦袋上很大一個口子,一臉血,不知道是被什麼砍的。

這地方特別亂,在大道士看病人的時候,前面還在打架,是真打,上演全武行,兩幫人對着干。不過一方明顯是老弱病殘,早被打散,到處跑的都有,不過也有悍不畏死的,另一方是精兵強將,人數也佔優。外圍站着百多名穿制服的警察和城管。

看明白情況,大道士怒了。就這時候,倆警察過來抓他,大道士指着前面喊:“你們不去制止,不去抓人,反過來抓我?”

警察完全不理他說什麼,其中一個說道:“趕緊走,不走的話銬你。”另一個說:“廢什麼話,抓起來再說。”

大道士多是接觸各種達官貴人,那都是禮遇,現在居然有倆很橫的小警察訓他,還要抓他?當時冷笑一聲:“有本事你就抓。”說完話再往前面看,老弱病殘一方基本失去戰鬥力,還剩三個身上帶血的男人拿着長刀亂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