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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鍋頭很辣,也很有名,有名到大北城的老少爺們兒們不論是否真的喜歡這個酒,吃飯時總會特爽的點上一瓶,還要加上一句:“別的喝不慣。”

白路晃着酒杯,看着白色酒液蕩來蕩去,忽然說話:“講講你讀時的故事?”

“故事?”何山青說:“我讀時沒有故事。”

白路說:“孫佼佼欺負你的時候可以不說。”

何山青馬上怒了:“我弄死你信不信?”

他們在烤肉店喝酒,沒有包廂,沒多一會兒被人認出白路,幸好店裡客人不多,倒也沒多少人騷擾,可架不住有兩個喝多酒的老爺們一定要湊過來。

這倆人不是一起的,都是喝的有些暈,一個人過來說幾句話,另一個人也是湊過來,第一句都是確認白路身份,等確認下來以後就不走了,還招呼自己那桌人坐過來。

白路不攔,別人說什麼他都是笑着說好,於是沒一會兒,兩個人的小桌變成七個人的大桌。

後過來的倆哥們很敞亮,撤掉原來點的東西,只留下二鍋頭,然後又點上一堆東西。白路說:“別點了,♂浪。”

一人說道:“不能浪,這地方我老來,老闆家裡養了兩條狗四個貓,剩什麼都吃了。”

好吧,那就不浪,白路跟不熟的五個人喝酒,倒也很樂。

難得的是何山青居然也配合,舉着二鍋頭挨個人碰杯。因為酒桌上沒女人,白路一度以為這傢伙改成喜歡男人。

喝酒是個好活動,在冒着增加體重和增加生命危險係數的前提下,可以適當促進酒友間的關係,等這頓飯吃完。開始過來的倆人,關係近到差點打起來。

倆人搶着算帳,足足折騰十幾分鐘,老闆臉都綠了,眼看那哥倆要動手,白路又起身勸阻。老闆說:“這頓我請了,就是麻煩你跟我照個相,洗出來掛在店裡面。”

白路想應下來,那哥倆不同意,也不搶着算帳了,改為批評老闆,說你不應該怎麼怎麼的。

何山青在後面笑的那叫一個開心。

後是白路結帳,把那哥倆弄一起,說:“誰跟我搶就是不給我面子。咱以後就別處了。”

那哥倆連連點頭說:“處,必須得處,這頓是你的,下頓我來。”

因為這句話,那哥倆又差點打起來,爭着說必須我來……

還是白路說話好使:“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說,現在說算個屁,還沒吃飯就說下一次的事。假不假?”

這哥倆一聽,稱讚白路說的對……

等彼此告別。在回家路上,何山青大笑不止:“太開心了,老子這個冬天,今天開心。”

白路聽出話里意思,想了想套話道:“生意不好做了?”

“那不能,中國男人離不開兩個東西。確切說是四個,但是兩個重要,一個酒一個是遊戲,其次才是女人才是賺錢。”何山青說:“不和你吹,地產公司能倒。我的遊戲公司不會倒。”

不論何山青說的什麼,意思都是公司這塊沒有問題,白路繼續套話:“被傳染性病了?”

“我靠,你怎麼知道的?”何山青說完後覺得有點不對,正道:“不是性病,別瞎說,別說沒得,就是得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白路點點頭,也不是這方面的事情,那到底為什麼整個冬天都不開心……突然間反應過來,大笑道:“居然戀愛了!哈哈。”

“沒戀,我不承認。”何山青搖頭道:“你見過哪個戀愛的是我這德行?”

這句話等於肯定了他的問話,白路琢磨琢磨,笑道:“可憐啊,被人吃的死死的。”

何山青突然不說話了,獃獃的走着。

白路本來還想笑話幾句,忽然想起個人,沉默會兒,輕聲問話:“你初戀找你了?”

何山青還是不說話,低着頭慢慢走。

看他這個德行,可以確認是初戀的事情。白路追上去說:“你們早都分了,何必在意?”

何山青擠出個笑說道:“我姓何,叫必在意。”

白路說:“瞧你這孫子樣,不就是個女人么?明兒把馮寶貝介紹給你,我做主了。”

何山青長出口氣,苦笑下說道:“說真的,我們這幫人都配不上馮寶貝,就你還成,可是吧,你要是和馮寶貝在一起,丁丁怎麼辦?那妹子真是一顆痴心在你身上,你沒戀愛過,不懂;我能看出來。”

白路停下腳步,站了好一會兒說話:“說你的事情,幹嘛扯到我身上?”

何山青哈哈大笑:“沒外人,偷偷告訴我,你喜歡誰?丁丁,寶貝,文青……歲數有點大,揚鈴……沒有丁丁、寶貝那麼好看……千萬別說喜歡沙沙……還真是喜歡沙沙,那你讓花花和滿樂怎麼辦?”

何山青點一個名字,白路心裡就頓一下,等何山青說完這句話,白路心道:到底還是忘了倆個外國人。

見白路不接話,何山青就也不再說,慢慢朝前走,走啊走的,忽然嘆氣一聲,轉身面對白路:“哥哥告誡你一聲,真的,一定別做錯事,會有報應的。”

按照方才的說話思路捋下去,這句話絕對和女人有關。不過白路沒有細問。就這時候,電話忽然響起,標準演出公司的固定電話,接通後說:“慎行道長的電話打通了,您現在可以打過去。”

白路想了下才反應過來,慎行是大道士的法號,說聲謝謝,掛電話再打給大道士。

大道士問:“你找我?”

白路說:“小道士在河邊見義勇為救下個女人,女人昏迷不醒,小道士沒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你看怎麼辦?”

聽到這句話,大道士沉默好一會兒才開口問話:“你想怎麼辦?”

“這事情給我辦,肯定很簡單,不過小道士說不用我過去,有事情他一定會告訴我。”

大道士說:“有事情你也不用過來,有我。”跟着說聲謝謝,掛上電話。

白路趕忙再撥過去:“我和小道士是朋友,他出事我得幫忙……”

“我知道,有事情一定找你。”大道士又掛斷電話。

他收起電話,何山青問:“誰是你朋友?”

“你。”白路伸手攔出租車。

何山青說:“別,我不想回家。”

不管何山青想不想回家,白路強行護送回去,然後回大房子。

客廳里坐着滿樂,只坐着滿樂,看見白路進門,像個婚小媳婦一樣怒眉迎上去:“幾點了?幾點了知道么?不回家知道不知道打個電話?”

白路站着反應好一會兒,小聲說道:“下次,下次一定打電話。”

滿樂高傲的哼上一聲,轉身回房。

白路撓撓頭,去衛生間隨便洗把臉,回去自己房間,意外發現桌子上有杯熱茶,還在裊裊散着熱氣。

白路徹底迷糊了,這到底是什麼節奏?

不去說節奏的事情,第二天起床,趕去烤肉店拿車,再回家看劇本。

編劇組準備的本子放在車裡。

不到中午看完,編的還算不錯,也是按照揚鈴要求的要有爽點有期待感,可是單就整個劇情來說,節奏有些問題。

按照揚鈴要求,主人公一定要強,要牛皮。可那個本子本來是說一個普通士兵的故事,真要是成長為兵王……一切都不普通,整個故事的味道會發生很大變化,總之就是不對。

比如說白路是兵王,那麼在即將退伍的時候,別人在討論安置,他完沒有代入感。因為在一部宣傳正能量的影片里,兵王一定會提干、留在軍隊。

再比如說,影片的基調是平凡、是普通,反應人數多的普通軍人的日常,可你都是兵王了,還怎麼普通?

白路速看過一遍,對本子的感覺是不對勁。情節還好,故事還好,可就是不對勁。

想了又想,拿着本子開車去公司,找揚鈴要來原先的第二個本子,然後問上午開大會的事情。

揚鈴特別奈:“你都想不到啊,十八歲小姑娘,十八歲!我十八歲那會兒……算了,不說這個。”

“十八歲小姑娘怎麼了?”白路問。

揚鈴說:“跟男朋友拍動作片了。”停了下又道:“開完大會,一妹子打電話跟我說的,都不敢來辦公室見我,我是徹底沒語言了,這幫女孩是傻么?”

白路說:“解決問題比較重要。”

“怎麼解決?你知道她那個男朋友有沒有把視頻給刪了?”揚鈴越說越氣:“十幾歲就跟人睡了……現在的小孩真開放。”

白路說:“十八歲,不是十幾歲。”

“別跟我抬杠,沒心情。”揚鈴說:“我想開掉他們,可怎麼開?到現在是三個妹子亂來,這是已經知道的,可三個妹子的父母還不知道這些事情,如果知道了,估計妹子們得發瘋。”

按人口基數來說,百多個偶像團體只出來三個有過瑕疵的妹子,實在不能算多。問題是三個妹子屬於標準演出公司,必須得處理好這件事情才行。

白路說不抬杠,等揚鈴大經理髮泄過一段怒氣,笑着說道:“先養着,等照片和視頻事件處理好了再做決定。”

那就養着吧,揚鈴甚至沒做記號,只記下個人名,看着發上一會兒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