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地產公司的事情，暫時不說，白路在病房裡陪付老大說會話，再趕去下一家醫院。

鄭燕子的病房比較冷清。

白路幫她換成單人間，病房裡有沙有廁所有電視，可就是沒有人。原因是鄭燕子堅決不讓人陪護。

滿快樂三個助理妹子每天都要來一趟，可惜呆上一會兒，鄭燕子就會讓她們走。還跟白路說不用送飯。

白路說：“可以不陪護，但一定要送飯。”

除白路和滿快樂三個妹子，別人也會不定時來探望。尤其最開始幾天，揚鈴、柳文青都來過，也是安排很多人陪護。等病情稍一好轉，就被鄭燕子全部趕走。

醫生也是聽病人的，說讓病人有個好心情，比什麼都重要。

於是就變成房間里很冷清，大多時候只有一個人一條狗。

輸液是要看點滴管的，燕子看不見，幸虧有小白，忠心耿耿的盯着看，當吊針藥液變少，它會扒上床輕叫燕子，燕子再去按緊急鈴，提醒護士來換藥。

白路過來的時候，正好聽見小白輕叫。快步進入按鈴。小白這才晃着尾巴歡迎他。

白路放下飯盒，給燕子做介紹，說珍妮弗、小道士、丁丁、孫佼佼來看你了。

燕子說謝謝，又說請大家坐。

說話間，護士進來換藥，忽然看見一屋子明星，當時有點小激動。換藥後回去護士站，說今天不光白路過來，還有珍妮弗和丁丁。於是。護士妹妹們總會借故往這面跑。

陪燕子說會兒話，看眼桌子上的乾淨飯盒，問：“早上誰來了？”

燕子說：“是寶寶，買了早飯，又刷了碗，就回去了。”

白路說：“真是寶寶刷的？”

燕子想想說：“是我刷的。”

白路說：“不是說了很多次，這些活不用你做。”

“我是一個活人。不能把事情都推給別人。”鄭燕子很堅持。

白路就不再勸，把飯盒擺到桌子邊上。起身說：“我們走了，吃完飯，不許刷碗。”

這是沒辦法的事，他們不走。燕子就不吃飯。

有很多時候，很多人的倔強沒有道理，可他們就是倔強了，沒有道理也會變得有道理。

燕子說好，又說就不下地送了。

白路無奈道：“你打着吊針怎麼送？好好躺着。”出門去找護士，把他做的菜拿出來兩份送給她們，然後說謝謝，說辛苦了，麻煩你們幫忙照看病人。

必須要謝。因為沒人護理，燕子上廁所是個問題。白路對護士們很好，每次來不是送菜就是帶份小點心小禮物。跟護士搞好關係，護士們才會特別厚待鄭燕子。

雖然單人間病房本就有專用護士，可多些人照顧不是更好？

走出醫院，珍妮弗挽着白路的胳膊說：“以後我住院，一定告訴你，你照顧人真好。”

孫佼佼說：“你瘋了吧？祈禱自己住院？”

珍妮弗笑道：“人活着不瘋一瘋。生活太平淡。”

一行人走去停車場，小道士拽白路到一旁說話：“你是不是忘了。”

“忘什麼了？”白路問。

“車。咱現在去拿車么？”小道士問話。

白路說不用，他找人做這件事。

然後就是開車去標準公司，在大門口放下一堆女人，白路和小道士去修車廠，叫過來小黑，讓他帶着噴槍等設備去老虎園子，先給車重新噴漆，再看看內部裝飾，同樣要改動。

小黑說沒問題。

白路再說：“還一件事，弄個套牌，用咱車隊自己的牌子，必須要看起來合法。”

小黑說知道了，問還有別的要求么？

白路想想說道：“這件事就你自己知道。”

小黑嘆氣道：“我都多久沒一個人幹活了？”說完話去準備，然後開車南下。

白路去公司呆了會兒，再拉着珍妮弗一些人回家。

必須得回家，珍妮弗要求他學習對唱歌曲，從最開始的一歌，變成現在的四歌，讓白路一定要學會學好，並且又一次教他唱歌。可白大先生連一歌都沒學會。

到家陪孩子們學會電腦，老師是沙沙。沒多久，滿快樂三個助理回來，跟他彙報談判情況。

白路一時沒反應過來，接着才想起來是什麼事。

然後就彙報吧，滿快樂說“我們問了動物園專家，了解動物的大概價格，馬戲團給出的價錢不算貴，可也絕對不便宜，此外還一點，馬戲團的動物都是老齡組，要退休了。”

退休是委婉說法，直白說是老了快掛了。

白路問：“都有什麼？”

“猴子兩隻，馬兩匹，老虎兩隻，熊一隻，再有鸚鵡和一些狗，人家不賣。”滿快樂回道。

“就這麼幾隻？直接買，不用問了。”

滿快樂說：“他這家馬戲團只有這些動物，不過說別的馬戲團也有隻很老的老虎，還有頭老象，都可以便宜賣給咱。”

白路笑了下：“這是處理便宜貨的感覺。”

滿快樂說：“你要是認可，那就買，定好價錢，他們就裝車運過來，可以貨到付款。”

白路想想問道：“一般情況，馬戲團的老動物，還有死掉的動物會怎麼處理？”

滿快樂問：“你說呢？利益為上的社會，你說他們會怎麼處理？”

白路嘆口氣。

比如說老虎，馬戲團的來源是養老虎的那些養殖場，買虎崽，慢慢養大加以訓練。相比較而言，買大象要更困難一些。不能從動物園那裡進手的話，大多得走私。

而且走私也不容易，大象是全球瀕危動物。好幾年才能生個崽，光懷孕就需要二十二個月。亞洲有兩個大象幼兒園都在外國。想偷運？這麼大個傢伙，你得有多大書包才能裝下。

滿快樂說：“你要是決定了，我就全買了。”

“買吧，反正地盤也擴大了。”白路說：“要是有小象的話，一起買了。”

“你是什麼都想買。”滿快樂去一旁打電話。

從得到的信息來看，這家馬戲團團長還算有良心。馬戲團經營不下去，沒說把老虎高價出售。活虎。有的是人買。為保證肉質新鮮，買虎的那些人會看賣家殺虎。

他們買虎不為養，為的是吃肉喝血，還有那許多骨頭。

一頭老虎大概能賣上二十來萬。賣家到處聯繫，直到把大部分部位售出後，才會殺虎。

殺虎的方法是電擊，把老虎電昏過去，然後再……

反正總有人花大價錢去買，屢禁不止，利益為上的社會，所有生命都有標價。比如董明亮申請魯班獎，不也得買些老虎肉老虎骨頭送禮么？

馬戲團有兩頭老虎。可以賣出四十萬，肯定有人去聯繫過。團長能主動找到標準公司，可見其人品不錯。

下午呆了會兒。雲恩惠拿個小本走來，跟白路說：“昨天是小年，從今天開始要收拾過年，你屋子太大，我建議多叫些妹子回來。”

白路問：“本子上是什麼？”

雲恩惠說：“上網搜的，過年習俗。好象挺麻煩。”

“當然麻煩，以前過年要過到正月十五。正月十五以前見面都可以說過年好，現在初七就上班，能一樣么？”白路說：“別折騰了，我自己收拾。”

“你自己？這麼大房子？”雲恩惠有點不敢相信。

白路說：“一直都是自己收拾，你要是真有這個心，不如回家幫你媽幹活。”

雲恩惠想想說道：“過年，上我家做客好不好？”

白路說：“過年還好幾天呢，你想遠了。”

雲恩惠說：“我明白了，你是不肯去。”

白路笑道：“我以什麼身份去？你男朋友？”

雲恩惠說：“我覺得可以。”

“不可以。”寶寶忽然出現身邊，抓住白路的胳膊說：“這是我的准男友，你不許和我搶。”

雲恩惠笑道：“沒說和你搶，再說也不敢和你搶。”說完晃晃手裡本子，再問白路：“你真要自己收拾？”

“恩。”白路問寶寶：“你過年回家么？”

“你陪我回去么？”寶寶問。

白路說：“還真去不了。”

“那我就不回去。”

白路笑了下：“回吧，你爸媽肯定希望你回去，不光回去，這幾天逛逛街，買些禮物回去，我出錢，算是你們的過年獎金。”

寶寶想了下說道：“再說吧。”

“還再說？”白路說：“你就是現在想回去，都未必能訂到票，買高價飛機票，頭等艙興許有。”

說完看看錶：“你們聊，我去做飯。”

這是白路最近總在做的事情，午飯一頓，晚飯一頓，總算是固定下來作息時間。因為他親自下廚，吸引很多人回家吃飯，大房子便又熱鬧起來。

做好飯就要去送，出門前接到馬戰電話：“看新聞沒？”

白路說沒看，問怎麼了？

“柴定安的四家證券公司全上新聞了，共有十三家，證監局派工作組進駐調查。”馬戰說：“老柴家這次好象真要倒霉了。”

白路問：“鬧這麼大？”

“不能怪國家急眼，實在是某些人的吃相太難看。”馬戰說：“國家又印錢了，很多人着急了，害怕吃不到。”

白路琢磨琢磨：“柴定安能挺過去么？”

“不是告訴你，人家的目標不是柴定安，是柴遠航，不過老柴家人多勢眾，未必能討好，還是那句話，你別參與進去。”馬戰再次囑咐道，這是害怕白路衝動做傻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