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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個人穿的舊迷彩服、運動鞋,面色黝黑,在兩米外停步,打頭一個問話:“你有事?”口音是南方普通話,聽着稍有點彆扭。

白路問:“大晚上的趕山路,幹嘛這麼急?”

三人沒有馬上回話,當先那人多看白路一會兒:“你要是沒事,我們還有事,走了。”

這是什麼節奏?按電視里演的,不是應該不分青紅皂白衝過來就捅刀子么?咋的要走呢?白路再問:“你們拿刀子幹嘛?”

“走山路,害怕遇到野獸。”還是那人回句話,轉身往另一面走,倆同伴則是倒退着走。

白路說:“別走啊,聊聊唄。”

他想說話,可對方哪有心情搭理。只要不是警察、或者說哪怕是警察,只要沒表明身份,他們三個就不會理會。

白路只好跟上去:“去哪啊?”

三個人再次停下腳步,先說話那人轉身說:“不關你的事,好別問。”眼神冰冷看過來,手電筒也是照在白路臉上。

白路說:“別照,晃眼睛。”

那個人沒有再拿手電筒照他,再次朝前面走去。

白路說:“包里裝的啥?毒品?”

“瞎說什麼?一包毒品?那是∈∽死罪!”那人反駁一句,走上兩步又停下,轉身亮亮手裡的刀子:“你不害怕么?”

說過這句話,似乎也是想明白什麼事情,慢慢拿下身上背包,小心放到地上。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正常人看到三個拿刀子的陌生人,不但不跑,反是一路跟隨。絕對心存惡意。

由他帶頭,另兩個人也是慢慢放下背包,其中一人一放下背包,順手揀塊石頭丟過去,人朝白路衝過去,舉刀就刺。

看起來好象是那麼回事。可惜不夠看,白路隨意一讓一抓一踢,速放倒一個。

有一個人動手,另兩個人也是衝過來,不過跟第一個人的打鬥水平差不多,同樣不夠看,很被白路搞倒。

白路看看三個樣子貨,就是三個普通人,不過敢拿刀子捅人。也算夠猛。

走過去蹲下看背包,猶豫一下拎起來,不是很重。好奇打開一開,是個醫用冷藏箱,很大,整個包里就裝這麼一個玩意。

看過另兩個包,裝着同樣東西。

三個人傷的不重,緩了會兒站起來。低頭找刀子,想要繼續動手。

白路看看他們:“人體器官?心臟還是腎?”

三個人陸續找到刀子。想了想,又朝白路撲過來。

白路退後幾步:“白痴。”

看到三個箱子,白路一時猶豫,不管箱子里是啥,肯定不能長時間保存,而這三個人從林子里走出來。如果估計沒錯,目的地就在大山後面的縣城,再遠點兒,不過是上一級城市。就是說這城市附近有三個人等着器官救命。

白路對誰救誰不感興趣,誰生誰死也不感興趣。可如果真是活器官,就是有三個人為此喪命,或是身體殘疾。主要的,這些器官已經取下來,不裝到的身體上……那就不是一個簡單的浪可以說清楚的。

白路問:“是腎?心臟?還是什麼玩意?”

三個人沒說話,衝過來還想打。

白路跳開:“你們厲害。”抱起個包喊道:“再過來我摔了它。”

三個人這才停下動作。

白路問:“說吧,是什麼?我就不打開看了。”

三個人還是不肯說,白路沒辦法,再說一遍:“我沒耐心,你們不說的話,我就拿走了。”

沒辦法,對面人說:“腎。”

白路哦了一聲:“這又是誰想買手機?”想了想,到底還是打開個箱子看眼,然後趕緊封好。

對面人說:“把包還給我們,我可以給你錢。”

白路看看三個人,都很瘦,就是個普通人的樣子。放下包說話:“再見。”轉身離開。

見白路這樣走掉,三個人迷糊了,搞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包還在,那就繼續原先任務,每人一個背起包就走。

再上路,走的很小心。正走着,一個人的電話響起,接通後說幾句話,回頭跟另兩人說句話,三個手電筒亮,照着路加腳步。至於白路是不是在後面跟着,已經不重要了。

白路還真在後面跟着,雖然他不想浪三個器官,假如箱子里真是身體臟器的話。但是不浪不代表縱容這種行為的存在,抓到這三個人有什麼用?要連鍋端才是本事,這叫放長線釣大魚。

三個人對這片山林比較熟悉,走上二十多分鐘出山,順着小路下到一條公路,再順着公路往北走。

沒多一會兒,對面開來輛皮卡,大燈閃了幾下,汽車停下。三個人步走過去,說上幾句話確認對方身份,然後把背包放到車上,汽車開走,三個人聚一起再說幾句話,原路返回。

白路很鬱悶,他一路跟隨,想着看看東西到底送到哪,也是希望幾個臟器有了好的去處,然後動手抓人,哪裡料到這些人會在半路接頭。

眼看汽車開走,白路只好給劇組打電話,調過來一輛汽車,同時給武警部隊牛隊長打電話。

他在這裡拍戲,跟軍隊和武警部隊都打過招呼,不過軍隊不管這些事情,只能通知武警部隊。

電話打過去,說明情況,牛隊說:“我倒是可以拉人出去,問題是咱們沒法確認疑犯行蹤,找不到人就什麼都白扯。”

白路建議說:“一輛皮卡,好象是銀灰色,天黑看不清,能不能在縣城公路設個卡?或者跟蹤一下也行,先不要行動。”跟着又說:“也可以去醫院查一下。”

他等於是給牛隊派了個任務,這件事情跟在北城不同。在北城,他做了事情總能給警察送去功勞。這裡不一樣,功勞太多了。多到不能隨便拿。

比如夜晚的口岸,只要你敢抓,總能抓到一批走私犯。可是能隨便抓么?

不過,走私器官的案件另算,能抓到人,好是抓到一個團伙。總是大功一件。

牛隊應了聲好,說他會去辦。

他的辦法是帶兩個手下去縣城公路蹲點兒,能蹲到是運氣,蹲不到是正常。像這類案件,還真沒辦法大張旗鼓的處理。一切都要講證據,你不能因為白路打個電話,就把部隊拉出去,這不合規矩。

白路這面則是再次綴上那三個背包的傢伙,乾淨利索放倒。在路邊多等上十多分鐘,總算等來劇組的保姆車,找繩子綁上三個人,裝車裡往縣城開。

對於牛隊來說,這就是三個證人。

他沿着路去追,結果追到縣城路口,跟牛隊碰面,也沒見到那輛皮卡車。白路說:“車裡是那三個背包的嫌犯。”

牛隊皺了下眉頭:“沒證據啊。”跟倆手下說:“叫兩個人帶回去。”

白路說:“去醫院查。看今天有沒有做換腎手術的。”不過跟着又說:“這是違法事情,也許醫院不會登記。也許在黑醫院。”

牛隊想了想,追問細節:“是什麼樣的車?”

白路說:“瞅着是銀灰色,副駕駛有人,後面還一個人,加司機一共三個人。”

“這是團伙做案。”牛隊問:“現在去醫院?”

白路說:“能不能看監控?”

牛隊猶豫一下:“我想想辦法。”

他只是個武警部隊的小小領隊,跟地方上的幹部不一樣。他想辦法就是打電話找關係。

經過一通聯繫。四十分鐘後,白路和牛隊出現在縣局監控中心,臨時抓了倆壯丁開始調看監控錄象。

按電視劇的簡單理解,應該是很找到線索。事實上很難,首先。沒人能確認那輛車是不是真的開進縣城。為此,在來的路上,白路跟牛隊好一陣研究地圖,從方才那條道路往上延伸,要計算每一條岔路的可能性。

因為這種情況,他們能進入監控中心,牛隊絕對是擔了很大幹系。

其次,攝象頭是死的,即便找到那輛皮卡,想要知道它終去了那裡,只能一個攝象頭一個攝象頭的查。

他們在這裡查,牛隊還派人去縣醫院查是不是有病人做手術。很得到消息,說沒有登記。

醫院那裡沒有消息,監控中心同樣查不到線索,白路跟牛隊都有些鬱悶。而帶他們進監控系統的縣局幹部有些不高興的說:“沒有確切證據,完是浪時間。”跟着問:“還查么?”

白路想了下,還沒說話,牛隊說:“謝謝你了,今天先這樣,改天喝酒。”

“那好吧,就不送你了,我再看看。”那人說話。

牛隊拽白路下樓,邊走邊說:“如果沒意外,你抓到的那三個人,要麼什麼都不說,要麼什麼都不承認,沒證據,屈打成招也不行。”

白路有點鬱悶:“他們帶了三個箱子,我看了一個,確實是腎臟。”

“你看什麼都沒用。”牛隊停了下問道:“當時怎麼不告訴我?”

白路也不瞞他:“我想着那些玩意進了你們這裡,很可能就當成證物浪掉,一時想岔了。”停了下多解釋一句:“放他們走,可以把下線一起抓了,能抓獲一個團伙,不然只抓到三個跑腿的,跟沒抓到有什麼區別?”

“你。”牛隊搖頭道:“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了,現在怎麼辦?”

剛說完話,他的電話響起,接通後說幾句話,掛掉跟白路說:“有發現,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