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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鵬把公司打理的很好,起碼夠乾淨。兩名日本員工也很勤快,每天做衛生。

說起來,這裡該是世界上最古怪的公司,老闆不要求員工努力工作,只要安心獃著就成。等公司派過來任務才去忙一下。

因為有太多空閑時間,顧鵬又經常上課、白天會不在,倆日本員工倒是有了上學時的感覺,早上趕去教室,然後就是坐着看書。

公司很大,有會議室不說,還有專門的遊戲室。看着最新款的遊戲機,倆日本青年很有些不明白,公司本來就沒業務,還提供遊戲機玩,這是害怕不倒閉么?

當然,公司不是真的沒業務,主要是太少,從開業到現在共做了兩單買賣,一單是打包《流浪魚》《迎戰》《我是老虎》連續上映,他們的任務是跟着中方管理人員去簽個字倒個水,然後就可以領錢了。另一單買賣是《一個警察》的全球公映,他們負責協調、聯繫事宜,同樣沒有具體工作。

對於想要大展宏途的年輕人來說,未必喜歡這種工作。可工資給的足,又悠閑,即便是騎驢找馬,也會吸引一些人過來。

現在公司請到的兩個人都是日本著名大學的畢業生,只說學歷,跟顧鵬差不了多少。

倆員工自上班以來,從來沒見過大老闆。現在白路過來,倆人想好好表現,硬是呆到很晚還沒走,直到白路吃飯回來,趕忙上前問好。

白路說:“不用太辛苦,有什麼想法可以跟顧經理說。向上考學啊,想學什麼專業知識啊,都可以,打遊戲也可以。”

等聽到顧鵬翻譯過來的這些話,倆人才知道。原來不是顧大經理不務正業,是公司有這個傳統,從大老闆開始就不務正業。

白路看看時間,說今天就算了,趕緊回家,明天中午請你們吃飯。

倆員工對白路聞名已久。知道中餐盛宴的事情,也知道是明星,近距離接觸是頭一遭。現在聽到大老闆的吩咐,趕忙說是,收拾東西回家。

公司這裡。前面是辦公室,後面是住處,相當寬敞,可以給員工提供宿舍。白路上到二樓,跟顧鵬說:“睡吧,明天還得忙。”

顧鵬說好,又說有時間叫他,回去自己房間。

看看時間。白路跟麗芙打電話,問單英雄有沒有聯繫她。

麗芙說聯繫了,他們有工作人員已經來了。還提了些建議。

白路有點不爽:“提建議?”

“也是為了想搞好這次活動。”麗芙說:“你打電話有事?”

“有件事,月底香港的米其林那個會,我們不參加,等我在美國搞中餐盛宴的時候,你讓漢斯請幾個評委過來,咱也顯擺一把。”

麗芙笑道:“這不可能。他們的工作是評點餐廳,不是評點活動。而且所有美食觀察員都要匿名調查,如果去你那裡露面。不是明着說出身份?”

白路想了想:“那就不理他們,能不能把你們總統請來?咱要擴大影響力。”

麗芙說:“你覺得可能么?”

白路說好象不可能。

“不是好象,是絕對不可能。”麗芙說:“不過請個市長州長倒是沒太大問題。”

“那就不請了。”白路說:“我後天表演節目,大後天去美國。”

麗芙說:“你好象比我還忙。”看看時間說:“你那面是半夜吧?休息,改天聊。”

白路恩了一聲,說再見,掛電話。

隔天上午,白路趕去演出現場,看四個妹子忙碌,中午在附近飯店請客,有張小魚四個人,還有公司倆日本員工。下午兩點去劇院,進行最後一場綵排。

白路第一次跟樂團合作,昨天稍稍試練幾遍,感覺還不錯。今天再上場,絕對是精彩表演,全場無錯。

在綵排後,導演讓翻譯告訴白路,最好再和樂隊多熟悉兩首歌,萬一有突發情況可以應急。

這句話的意思是承認白路的演奏水平相當好。白路當然沒意見,等張小魚四個妹子歇息的時候,他過去跟樂團說話。一邊是顧鵬做翻譯,一邊是用音樂說話,直接開吹,雙方稍一磨核,配上幾遍,就又有一支演奏曲目……

晚上,張小魚公司擺席,宴請所有工作人員,預祝演出成功,白路和顧鵬一起湊熱鬧。

白大先生確實有名氣,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他,吃飯時一勁兒來敬酒,態度十分恭敬,讓白路不好意思不喝。

好在明天有演出,大家心裡有數,都是點到即止。

這次來日本,白路過的比較平安,每天按部就班的做事情,從不亂走亂看。

隔天是正式演出,下午兩點鐘,所有工作人員齊聚演出現場,再次熟悉下各人的本職工作,然後去休息室休息,靜待開場時候的來臨。

音樂會不像演唱會,不會有觀眾太早到場,白路拎着小號坐在下面觀眾席中,跟顧鵬說:“我也有個劇院,比這個好。”

顧鵬平靜說道:“你有太多東西。”

白路說:“你這麼淡然,我都不好意思跟你吹牛皮了。”

顧鵬就笑,笑了會兒問道:“你是超級有錢人?我看網上的報道了。”

白路說:“湊合有錢,其實報道的很不客觀,不過我一向低調,就不追究他們責任了。”

剛說完話,忽然覺得身體晃了幾下,好象大地在晃?嗖地站起來說:“地震了。”

顧鵬感覺了一會兒說:“沒了。”

白路說:“你還真牛,這是地震於前,面不改色啊。”

“經常事兒。”顧鵬沉默會兒說道:“我要是畢業了,回國以後,能去你公司上班么?”

“為什麼不能?”

顧鵬就說聲謝謝。

白路琢磨琢磨問道:“你想回家了?”

顧鵬恩了一聲,跟着說道:“先讀書,等拿到文憑再說。”

這只是一段很沒有營養的對話,無非是打發下時間。不過也只能打發這一小會兒,下一刻,白雨和周衣丹來了。

一見面,周衣丹就說:“我老羨慕小魚她們了,還有馮寶貝她們,一個個都那麼厲害,我倆什麼時候也能有這樣的演出。”

白路簡單做下介紹:“周衣丹、白雨;顧鵬,都認識吧?”

“認識。”三人回話道。

白路用關心下一代的語氣跟倆妹子說話:“在日本怎麼樣?”

“就那麼回事,還是學日語,這個難學啊。”周衣丹說道,跟着問話:“小魚她們在裡面?”

“在休息室。”白路說道。

周衣丹就起身過去,得祝賀一下才是。

再熬過平靜的兩個小時,觀眾開始進場,所有人去到後面休息室,工作人員開始忙碌。

不得不佩服日本人做事情的認真勁兒,等觀眾全部進場,大門一關,演出正式開始。

劇院里有很多燈,開始時是燈光通明,舞台上倒是有些暗。舞台很深,後面是黑色幕布,與光亮處對比稍有些暗。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些光亮的散發,舞台上又並不是特別黑。

就在這一片黑暗中,隱隱有個黑影子貼着幕布在動。仔細看,是一個穿長黑紗裙的女孩拿着小提琴慢慢走上舞台中央位置。

舞台上一直沒亮燈,她的無聲走動引起觀眾的反應,陸續有人說演出開始了。

是的,演出開始了,當黑紗裙女子貼着幕布走到中間位置之後,小提琴架到肩上,目光從左到右輕輕掃一遍。

劇院很大,能裝一千兩百人。在黑裙女子走上舞台的時候,下面還有許多人說話。就這時候,一聲清亮的小提琴弦音響起,好似有魔力一般,快速抓住觀眾心靈,所有人都看向舞台。

舞台上依舊黑着燈,而這時候,隨着琴聲的響起,劇場中的燈光陸續熄滅,一點一點從明轉暗,再繼續轉暗,一直轉暗。轉到黑為止。

當燈光漸漸熄滅,舞台上忽然亮出一片微弱光芒,微光中,讓黑裙女孩展現在觀眾眼前。

不過燈光還是很暗,看不清臉,只能看清輪廓。

在隱隱約約的朦朧光線中,觀眾席上方的燈光終於全部熄滅,只牆上有幾盞亮着微弱綠光的安全燈。

在劇院內燈光發生變化的同時,音樂繼續,始終沒停,特別抓人心的那麼好聽。接下來,幕布下的黑色身影慢慢移動,慢慢朝前走去。

一步一步,很是輕盈,而音樂聲始終沒停,雙手依舊在操弄着小提琴。

慢慢地從後走向前,當她終於站到舞台前端的時候,燈光慢慢變亮,讓舞台開始閃亮起來,等光芒亮到最盛,張小魚完美亮相。

四個妹子很有音樂才能,這句話不是吹捧。

當光芒大亮後,張小魚一段高昂的獨奏後,伴奏聲起。舞台下方的樂團開始配合,張小魚則是趁着這個機會朝觀眾鞠躬,深深鞠躬,不發一言。

當舞台下方的樂團演奏過一段曲子,燈光啪地全部熄滅,這個世界變成一片漆黑。就在黑暗中,小提琴再次響起,依舊很執着抓到你的心。

在這個琴聲響起的時候,舞台上方亮起盞射燈,燈光稍顯柔和,打在舞台一角,那個地方正站着黑紗裙妹子拉小提琴。

表演的曲子一樣,技巧差不多,相貌更是相同,觀眾以為還是最開始上台的張小魚,可問題是她怎麼過去的?剛才還在舞台中央,現在在舞台一角?而且音樂聲也似乎有點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