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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榜上的鬼?”寒思凡皺眉了起來,翔哥低頭沉思了一會,突然就抬頭說:“我知道了,小輝不是說剛看到這隻鬼的時候身上陰氣淡薄,比孤魂還不如么,又跟三煞位有關,難不成是畫中仙?”

“畫中仙是什麼?”我問。

寒思凡解釋了起來:“畫中仙百鬼榜上排行七十三,是一種畫中惡鬼,畫主人死前要是對這幅畫帶有極大的眷戀,並且死的時候那副畫掛在家裡三煞位,死者也是死在家裡的三煞位,這樣就會形成這種名為畫中仙的鬼。”

“這鬼厲害嗎?”我扭頭問。

“厲害。”寒思凡毫不猶豫的說:“不過這鬼一個月只有初一,十五的晚上會兇猛無比,其他時候比孤魂還不如,而且不能離開畫方圓五十米,要是趕上時間來的話,一個屁就能蹦了她,但現在來明顯不是時候啊。”寒思凡皺眉道。

“那我們……”我剛想說明天再來的時候,回頭一看,我身後的門竟然消失不見了,變成了一堵牆。

“畫中仙這種鬼的幻術可不是之前那隻小貓能比的。”寒思凡此時看到後面的牆,臉色就變得特別難看,翔哥也好不到哪去,甚至可以說我從來沒看到他倆臉色這麼嚴肅過,即便是上次在軍區面碼暴走我都沒看到翔哥的臉色這樣。

“那現在該怎麼辦?”我看着這個充滿陰氣的屋子,此時還沒有什麼怪事發生,寒思凡皺眉說:“只有和那隻畫中仙拼了,雖然它厲害,但它只是精通幻術,不一定打得過我們。”

“幻術?那我們身後的這面牆是怎麼回事。”我轉身摸了摸了面牆,甚至能感覺到觸感。

寒思凡搖頭說:“這也是幻覺,但這幻覺很高級,基本上是讓你視覺觸覺嗅覺全部改變,你摸上去其實是光滑的門,但感覺卻是粗糙的牆,你要是能心中無謂便可以出去,但你走不出去。因為你心裡有這面牆,所以它就真的存在,等你什麼時候心裡沒有這面牆的時候,它便暢通無阻。”

“好深奧的感覺。”我嘆了口氣,因為我的確感覺到了這面牆的存在。

“也不是沒有勝算,雖然是百鬼榜上的鬼,但也是僅僅七十三名而已,實在不行輝子那裡不是還有個陀羅煞么,大不了放出來和它拼了。”翔哥這句話雖然很有自信,但是他生意還是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凡姐,小輝,你倆去三煞位看看那幅畫還在不在,看能不能毀掉那幅畫,如果毀不掉就找個角落,背誦佛經,希望能熬過今晚,只要天一亮就好了。”

我便“為什麼要背誦佛經?”

翔哥說:“因為畫中仙是用幻覺來進行攻擊,會幻化出人心目中最恐怖或者最希望的幻景,並且讓人沉入,只要你的精神完全陷入畫中仙的幻境之後,你就會發現自己已經死了,是自己魂魄在畫中仙的幻景中了。”

我心頭一驚,那豈不是不知不覺的就死了?我看着翔哥鄙視的說:“那你呢?卧槽,你留在這裡也太貪生怕死了吧。”可不是么,剛才的意思就是我和寒思凡去冒險,他一個人留在這裡。

寒思凡卻敲了我的腦袋一下說:“別胡說,翔子的工作才最危險。”

原來那畫中仙把我們身後的門封閉,封閉這門都快直接具象化了,所以它大多數的精力都放在這門這邊了,這地方才是最危險的,而翔哥要是和我們一起離開,那這門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畫中仙就會解除掉門然後用所有的精力對付我們。

寒思凡解釋完以後我心頭還是有點感動的,突然發覺翔哥還是挺可愛的。

“放心的去吧,我們哪有那麼容易死,我算過了,我們幾個福大命大,死不掉的。”翔哥嘿嘿的笑了一下,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閉上眼睛了,我和寒思凡對望了一眼,也衝著這屋子的三煞位找去。

三煞位其實就是屋子的一個特殊位置,而且它並不是固定的,它會變,要根據天干地支以及年份來計算,翔哥之前一進來就是感覺到了這屋子的三煞位有異動,然後才聯想出畫中仙這種鬼的。

還有一個簡單的方法,比如今年是鼠年,那三煞位就在南邊,牛年就是東方,虎年是北方,兔年是西方,以此類推,後面八個都是這樣推算下去就行了,雖然很多屋子根據結構不同還有一些差異,但大體是這樣的。

三煞位不能放靈牌,不能供奉神佛像等,比如要是你在三煞位供奉財神,那今年你必破財,這是一個很邪門的地方。

我跟在寒思凡後面,倆人小心翼翼往着這屋子的三煞位走去,我們並沒有在一樓尋找,因為當時我看到那隻鬼的時候它就在二樓,所以我是提議直接上二樓找的。

我們倆走上二樓,這二樓很多傢具,到處都是蜘蛛網什麼的,我們和寒思凡左右望了一下,基本上沒費什麼力氣,一眼就看到了東邊畫著一幅畫。

滲人的是,這幅畫應該是上世紀四五十年代的畫,上面畫著一個臉色慘白的女子,渾身穿着一聲鮮紅的嫁衣。

畫中的這個女子好像在嫁人一樣,嘴上還掛着一絲詭異的笑意。

我一看到就想大步向前去直接毀掉那幅畫,寒思凡一把拉住了我說:“小心點,沒這麼簡單。”

說完就左右小心的看了起來,突然寒思凡臉上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雙眼直勾勾的看着不遠處的那張桌子,我奇怪的問:“凡姐,你怎麼了。”

“哥,你怎麼在這裡?”寒思凡嘴裡念道了起來,眼圈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我看着皺起了眉頭明白這寒思凡是中了幻術,伸出手想要拉住寒思凡,剛拉住她的手,我的肚子就一疼,是寒思凡的腳踹在了我的肚子上,然後寒思凡甩開我就一臉幸福的跑到了桌子邊坐下了,一個人低着頭還在小聲的說話,跟個神經病一樣,看着寒思凡的模樣,我瞬間也明白了,或許她的願望就是再見到她的那個哥哥吧。

那麼我的願望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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