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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大偉一見對方,就伸出一隻手,微笑道:“你好。”

看見這個時曾相識的男人,特別是那道銳利的目光,盯得吳長江心裡一陣發虛。雖然是極力鎮定,可是面部表情還是有些牽強不自然。最先是一愣,臉頰上顴骨處,肌肉微微抽蓄了一下。眼底眸光驚慌跳動了一下,隨即立馬恢復常態也伸出一隻手來。

“好,你是……”僵直的手,隨意的拉了拉對方,探詢審視的目光,盯着羅大偉問道。

對方的這一微妙變化,怎麼可能逃得過,羅大偉這雙職業性,被同事稱作為火眼金睛,敏銳觀察事物細緻過人的眼眸。

“我是路過這裡討口水喝的。”見對方沒有認出自己,羅大偉暗自覺得奇怪。暗自道;琚主任今天沒有在家吧!那麼他那個兄弟吳長明會不會在家?

“哦,好吧!自己隨意。”吳長明對羅大偉的話,似信非信,無意識的點點頭。就急忙繼續扶住老娘進屋。

吳長明扶住老娘匆忙進屋的舉動,羅大偉是疑竇頓生,他出其不意的喊了一聲,“等等……”犀利的眸光注視着對方緩慢停止之後,那輕微的一抖,越發證明此人一定有什麼見不得的事情,或則是因為兄弟吳長明事發。

吳長江,也是一個老奸巨猾的主,在官場混了幾年,什麼樣子的陣仗沒有見識過。他剛才一見此人,從對方兩道充滿正氣的劍眉,以及那出塵不染,咄咄逼人的眸光,不難看出他一定是吃公家飯的。同時吳在腦海里極力想記起這張熟悉的面孔,是誰。也在暗自揣測對方究竟是為了什麼目的來的。

也就是這時從羅大偉來的路上,開來一輛鳴叫着警笛的交警一大隊標示的車輛。羅大偉見狀,暗自稱奇,交警來這裡幹嘛?

警車停在吳家門口一米處的開闊地,從車上下來三個人,領頭一位,羅大偉是認得的。交警大隊,分組組長,小崔。

羅大偉怕小崔招呼自己,被吳長江識破,就急忙對着小崔使勁的眨巴眼睛。可是這丫挺的,居然大聲喊道:“呀!羅大隊,你怎麼在這裡,眼睛進飛蟲了吧?”說著話還上前熱心的抬手,想給看看。

羅大偉這個氣啊!苦笑一下,抬手阻擋了一下小崔伸來的手,訕笑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又來做什麼?”

剛剛把老娘扶進屋子裡的吳長江,看見二人在說笑着,乍一聽他們的話,當時臉就一白,心‘呯呯’一陣狂跳。霎時雙腿軟得就像踩在棉花上,飄乎乎的,他以為自己的那件事被交警查出來了,心裡就像揣了一隻兔子,把心窩子搗騰得七上八下的。

“你好,請問你是吳長明的家屬嗎?小崔錯開羅大偉身子,眼睛看着低頭慢騰騰走出堂屋的吳長江問道。

對方問的是兄弟長明,那麼跟自己應該沒有什麼事吧!那這位羅大隊是幹什麼來的?吳長江胡思亂想,慌亂的眼角餘光,瞥了一眼也正在審視他的羅大偉。

“噢!我是,請問有什麼事情?”

當小崔問吳長江是不是吳長明的家屬時,羅大偉心裡也搗鼓開了,話說這吳長明,不知道又犯了什麼事,才會讓交警給找上門來。

小崔說出的結果,不光是把吳長江嚇得面無人色,還把羅大偉驚得心裡猛然一跳。這……也太邪乎了吧!剛剛想找這位,他居然出車禍死了,還死得那麼恐怖。

“這事,還是不要讓我老媽知道,她腦殼有病,患有老年痴呆,所以,馬上通知我愛人回來到你們交警大隊來。”吳長江,暗自鬆懈一口冷氣,卻又感到一絲詭異感,話說這兄弟怎麼就出車禍了,據小崔說還是偷了一輛摩托車,撞在橋墩子上,導致肚腹擠破臟器外露失血過多死亡的。

吳長江一個大男人,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在當地是出了名的混蛋,錢財官。最近因為選舉,婆娘琚主任是費盡心機,花費了不少錢財,四處張羅,想把吳長江再次釘入基層幹部的隊伍里。

可是隨着國家政策實行嚴禁貪贓枉法的下發,他們這一招貌似失靈了,昨天的選舉落下帷幕,吳長江沒有入選。

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當時吳長江看見一個男人在院壩里和老娘說話,這心裡就發虛,趕緊的把老娘移開,結果又來了交警,更是嚇得他三魂沒了兩魂。

懷揣各種猜測,待來人說兄弟騎着一輛偷來的摩托車,出了車禍,繃緊的神經稍微鬆弛下來,可是想到兄弟的慘狀,又隱忍不住悍然淚下。

在一旁的羅大偉卻是清楚了,這吳長明偷了車子,感情是想逃逸或則是做什麼,所以在慌亂中撞到水泥灌注的橋墩子上致死。

羅大偉暗自感嘆!這真是應了一句俗話,那叫什麼,天理昭彰,報應不爽,看來冥冥之中,人的生死都有定數的。

從新一巷驅車出來的劉靜,接到羅大偉的通知,說吳長明已經出車禍死亡,那就不可能從死人口裡掏出什麼線索。

茫然了,林平在一旁拍手歡呼,劉靜卻蹙眉細想,線索到這兒貌似又斷了,下一步該怎麼辦?

陳俊在屋子裡,焦躁的等待劉靜和林平的返回,帶孩子的事還真的是不適合男人。小傢伙一會兒要尿尿,一會鼻涕口水流滿下巴,愣是一句話不說,小傢伙對他滔滔不絕的話,採取漠視神態,此時俊覺得自己忒像一神經病。

“靜姐,我想告訴爸媽,吳長明出事的事情,說不定,他們別提有多高興。”林平到底是還未成年的大孩子,究竟不知道人的生與死之間的差距,無論是萬惡不赦的惡人,還是一世清白的好人,死亡對他們都是一個殘酷的現實。

劉靜沉默中,對於林平的話沒有表示什麼額外的表情,還是那麼木然的架勢車子往陳俊的距離靠近。在她的思維里,男人就是一發育不全的動物,易怒,愛計較,小心眼勝過女生。她當然不放心小傑在他手裡,得去把小傑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