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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小婉離開家幾個小時之後,朱大嫂突然從噩夢中驚醒過來,那血腥的夢境幾度折磨着她的神經。頭痛欲裂,起身尋找止痛藥,她記得那瓶止痛藥放置小婉的卧室里,就信步走到小婉的卧室門口,舉手敲擊她的房門,可是就在她的手觸及到房門時,房門輕輕一動居然自動開啟了。

小婉屋裡沒有人,屋裡收拾得整整齊齊,被褥摺疊得方方正正的擺在床上。昨晚小婉根本就沒有在屋裡睡覺,她去哪裡了?

“當家的,小婉不見了。”朱大嫂風風火火的跑進大卧室,對丈夫說道。

“啥?”睡得正香的大頭李乍一聽老婆的話,驚得一骨碌的爬起來,使勁的揉着酸澀的眼眸,出口問道。

“小婉不見了,她屋裡沒有人,床鋪都還沒有動過,貌似咱們吵架那會就離開了。”

“快~趕緊的收拾一下,咱們出去找。”大頭李麻利的穿戴好衣褲,急促的對老婆說道。

兩夫妻匆忙的從家裡趕出了,驅車四處查看,一時也不知道小婉回去哪裡,她的手機也沒有帶在身上。打電話明顯是行不通的,朱大嫂急啊!嘴唇都急得起了一層水泡。

大頭李倒是一老好人,什麼事都是老婆說了算,對於小婉的失蹤,雖然沒有抱怨什麼。但心裡是非常着急的,特別是針對最近幾年,青龍鎮時有人員失蹤,那看一眼就讓人揪心的尋人啟事張貼欄……

青龍鎮面積也不大,就是在大白天,用步行到速度來計算,頂死不過一個小時走通街。兩夫妻在鎮子上轉悠了一大圈全,哪裡有小婉的身影。還是大頭李稍微冷靜,他詢問最近小婉有去過什麼地方沒有。、

朱大嫂一頭想起那日讓小婉送貨到廟宇的事情,隨後小婉回來,心情特別的好。後來才知道是老嚴頭給了她五十塊錢的事,難道這丫頭跑那去了?

朱大嫂和丈夫馬不停蹄的立馬趕往青龍鎮廟宇……

小婉滿以為背對着自己的人是巡邏隊員,就大聲喊道:“救救我。”

剛剛轉身的莽娃乍一聽有女聲在喊救命,心裡一動,扭頭一看。靠!好東西,沒想到自己居然有如此艷福,特么的剛才老東西原來是在門口做戲,原來是想誘惑這隻小綿羊出來的。

老嚴頭一聽小婉喊救命,心說;完了,死丫頭,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別怪我沒有力量保護你。這樣想着也隨着莽娃回頭,瞥向小婉。

小婉看見扭頭面向自己的居然是一個邋裡邋遢,面帶猥瑣之相的男子,霎時呆如木雞,愣在原地幾秒鐘。瞬間反應過來,急速後退,閃身進入屋裡,好險~只差毫釐之際莽娃就把她給拉住了。

閃進屋裡的小婉一顆心還在撲騰撲騰的跳,嚇得腿都軟了。就在這時,背後靠住的房門,突然響起一陣擂鼓般的擂動聲,還夾雜着近乎暴怒的惡罵聲。

“小娘們,給老子開門,讓老子把你搞爽……”莽娃淫笑着,惡聲喊道。手腳並用,又踢,又砸的,把原本就破舊的房門,擂得山響。

還有老嚴頭的勸阻聲:“娃子你回去吧!她爹媽就在咱們鎮子上,你不能染指的。”

小婉嚇得啊!眼淚一個勁的流,卻是不敢出聲,一隻手捂住口鼻。一隻手死死的掀住木門,整個身子倚靠在木門上,也傾盡全力的抵住,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口裡低聲嗚咽着,希望有人來搭救自己。

破舊的木門怎麼經得住莽娃下如此大力來猛撞,沒幾下的功夫,木門最終搖搖欲墜。在裡面的小婉嚇死了,一個勁的哭,嘴裡不停的喊爸媽救救我。

“你把她怎麼啦”陳俊大喝一聲,嚇得正在招供的莽娃頓時啞聲,惶恐的盯着俊變得鐵青的面孔,一雙眼珠子不停的眨巴,深怕某人憤怒的拳頭砸在身上。

“快說,你把小婉怎麼啦?”小西急於想聽下文,着急的催促道。

莽娃心神不定的眼神,看了看怒氣未消的陳俊,見他沒有再說什麼就噏動鼻息,吸了吸氣。吶吶的說道:“我~剛剛進去,想抱着她……她養母就來了,我跑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你***簡直就是人渣,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陳俊恨不得一拳,砸在這廝那張讓人噁心的臉上。要不是有執法人員在場,說不定他就真給這廝砸去了。想到之前在接到小婉時,難怪她會那麼嗔恨自己的養母,難怪她會委屈得不停落淚。

可是在後來小婉在看見老嚴頭時,似乎沒有記恨什麼,難道後來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嗎?

當然在後來,陳俊還是在劉靜口裡得知,小婉和老嚴頭以及朱大嫂之間發生的故事。

戴平一家的中毒事件得以昭雪,毛竹林也安靜了下來,微風和煦,輕輕拂動每一個人的面龐。

莽娃低垂着頭顱,猶如喪家之犬,滿臉的晦氣模樣。完全跟那一晚看見時判如兩人,這讓陳俊猛然想起一個人來,那就是強子。

強子和他在蓮花鎮也是這樣子的臉色,後來就發生了不幸,難道這也預示着什麼嗎?莽娃的死到是不足惜,可還得把事情查清楚不是嗎?

一行人踩踏着厚厚的毛竹葉子,發出輕微的沙沙響聲。他們逐漸進入毛竹林的縱深處,遠處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一兩聲,酷似狼狗的吠叫聲。

在穿越毛竹林時,幽深的毛竹林越走越明亮,繼而出現一個豁口狀態的出口。出口前面就是一座人工搭建的棚子,棚子旁邊木樁上熾然栓着一條短尾巴狼狗,狼狗吠叫着,瘋狂的撲咬着陳俊他們這一行人。

莽娃口裡發出噓聲,制止住狼狗的撲咬和狂吠聲音。陳俊他們相互對視一眼,看來青龍鎮的傳說是真的,有人進山來採集蘑菇遭遇到這條足有半人高的狼狗,也可能被咬傷過,才會有聞狗色變的傳聞。

狼狗在看見莽娃時,親昵的擺動臀部,那條短尾巴也在機械性的搖動着,並且還樶起鼻尖嗅聞著,同時發出‘嘶嘶’撒歡的低叫聲音,渾身豎起的鍵毛頓時自動放平。

安頓好狼狗,陳俊他們放眼看向一片平坦開闊地,地面上均是鋪蓋着一層薄奕的稻草,稻草下面就是蘑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