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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段紅英的事情辦完,小西和莉莉在得知葉辰返回家裡之後,也急忙趕了回來。

出了小婉這件事,小西只好暫時打消回家的念頭,先給家裡人打一電話。簡要明了的說;可能不會回家過節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時間返回。

話說;陳俊他們自打給工地民工討要工資起,就沒有再回到老宅院。而也就是他們被瑣事纏身,逗留在縣城時,老宅院門口來了一位老者。老者就是何仙姑的侄兒,之前不是說何仙姑從宅院回家之後,就鬱鬱寡歡,最後把命也給丟了嗎?其實個中是有別的原因存在,只是後面會慢慢交代。

車子行駛在返回宅院的途中,陳俊心裡惦記小婉,也不知道這丫頭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小婉走進毛竹林,光線頓時黯淡下來,置身在毛竹林蔭之中的她,幾乎看不見頭頂的天空。涼風習習,鑽進脖子一股透心涼。忽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咕~咕’凄涼的鳴叫聲,嚇得她渾身一震,頭皮一麻,整個人猶如驚弓之鳥般,驚慌四看,手臂汗毛也不適時宜的簌簌豎起。

小婉視線所到之處,四處都是路,一根根毛竹也沒有平日里看見那麼可愛。乍一看卻像是每一顆都充滿詭異,且帶着靈氣一般,冷眼窺視着她的舉動。

小婉後悔一個人莽撞的來到這荒山野嶺,她決定退出毛竹林,打算順原路返回。就在這時,在左下角的位置,出現一個人影。

這個人的腳步走得好快,也許他就是這附近的村民。小婉記得莉莉告訴說,這山林有一位村支書守護,那位村支書她認識的,就是在莽娃家搜查時認識的,當時看這位村支書蠻好的一個人,如果找到他幫助就好了。

想法到這兒,小婉就二話不說,趕緊的跟在那人影的背後。無論是茅草阻擋去路,還是毛竹葉子低垂觸碰到她的面頰,她都無所謂了,一心的就只想攆上前面的那一個人。

一心趕路的小婉不一會的功夫就鬱悶了,在這種山林里,雖然大多數是毛竹為主體,但是有很多那種渾身長滿刺的藤蔓。可憐的小婉,從面頰到脖子均被那種藤蔓的細絨毛,給刺撓得癢酥酥並且在抓撓之後,就感到渾身刺痛得厲害。

小婉好不容易穿越過毛竹林,前面卻是一高高的山峰,山峰下是一片遍地鋪滿荊棘的凌亂樹林。她所跟蹤的人影不見了,一兩聲不知名的鳥兒發出怪叫,更是驚得她只差沒有咧嘴哭起來。

滿臉緋紅的小婉,撩起袖口抹一把額頭的汗珠,汗水漬得面頰好疼。她不用照鏡子都知道,面頰上一定給刺撓上勒痕了,所以才會被汗水漬得痛。

“陳俊你們在哪?”小婉舉手到口邊,捧起喇叭形態對着莽莽山林大喊道。山林毫不含糊的馬上,就回應着她的喊聲;‘陳俊你們在哪?’

聆聽着深厚的迴音,小婉欲哭無淚,她莫奈的抹一把汗涔涔的脖子,茫然無措不知道該往那一個方向走。由於不停的流汗,導致身體水分流失,口乾舌燥加上喉嚨火辣辣的疼痛,她好想喝水。從衣兜里掏出手機,試圖想撥打電話,卻發現沒有信號。她無語的一陣愣神之後,猛然想起背包里的礦泉水。

兩眼茫然的小婉,摸出背包里的礦泉水,仰頭咕嚕嚕猛灌下礦泉水。喝下礦泉水之後,肚子脹鼓鼓的,喉嚨也舒服多了。這下該決定怎麼走出這片迷人的山林,可是她在做出決定時,愣住了;自己現在身處在什麼地方,毛竹林的方向在那一個位置,在一陣慌亂下,她居然失去方向感了,根本變不清楚剛才從什麼地方跑到這兒來的。

斟酌良久,小婉伸手隨意一抹嘴角,貌似下定決心,毅然定準一個方向走。此時的她才覺得山路可真難走,想起小時候養父把自己背起,到老家去的情景,那種趴伏在養父背上那厚重的安全感,至今都銘記在心中。

伸手扒開阻擋自己的各種野生藤蔓,思維重新拾疊起那些殘存的記憶。要是不去老嚴頭那裡借宿,養母不來尋找,就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世。

想到養母,小婉的心中就莫名的茲生矛盾感,養母對自己的好不是沒有,而是太過淺顯。在她的記憶里,養母始終沒有養父那樣子對自己呵護疼愛,唯獨那一次在老嚴頭哪裡,她是第一次看見養母跟潑婦似的咆哮大吼。

當時小婉在拉開房門時,發現自己認錯人了,原來以為是巡邏警察,沒想到卻是老嚴頭的侄兒莽娃。看對方那不懷好意的眸光,女孩特有的警覺性讓她果斷的退回屋裡,立馬關閉房門。

可是小婉手無搏雞之力,怎麼可能阻擋住莽娃的橫衝直闖。破舊的房門最終被這廝使用蠻力給撞開,他貪婪的盯着眼前這隻粉嫩的小綿羊,口裡流着哈喇子,小眼睛骨碌碌的轉動着,由於生理方面的衝動,他大腦處在昂奮之中,喉結不停滑動吞咽著滿口的清水唾沫。

就在小婉獃獃的看着對方一步步的邁進屋裡來時,屋外突然出現兩道透亮的車燈直視莽娃而來。老嚴頭見到車子,一時也沒有看清楚是誰的車子,嚇得以為是巡邏隊的人來,趕緊的把莽娃從小婉面前拉出來,大聲的吆喝着他快滾回家去。

養母和養父下車,養父直奔老嚴頭質問對方這是怎麼一回事,養母則顛着渾身的贅肉跑來,一把摟抱着嚇得呆如木雞的小婉,問這問那,深怕她受到什麼傷害。

在青龍鎮這個窮鄉僻壤的山溝溝,弱勢群體的自我保護意識薄弱。但是對於女孩子的名譽卻看得比什麼都重,女孩子在沒有成年之前,不能**,否則你就會被唾沫星子給淹死。

小婉雖然年幼,但是這種守舊迂腐的傳統意識,早就根深蹄固紮根在她腦海里,所以當養母顯露出焦躁的關切心態詢問她時,她都沉默不語。直到養母大肆嚷嚷說要去控告老嚴頭侮 辱未成年少女時,老嚴頭卻把她的身世說了出來。

老嚴頭的話,當時就把小婉給打懵了,她恍然大悟般看着養母,把以往養母對自己的嚴格管教,以及偶爾的打罵都歸根於自己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所以養母才會這樣對待她。

“哎喲!”邊走邊想的小婉,沒有看清楚路面,在抬腳邁腿時,冷不防跌入一道溝坎下。就在小婉跌入溝坎時,身子一斜,眼看就要栽倒。她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從溝坎下抽起腿時,眼角忽然瞥見身後酷似有一個影子一閃,進了旁邊的亂樹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