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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俊認得這兩位其中一位叫李國濤,另一位目測是他的助手來的。

陳俊雖然知道他們真正的目的,還不得裝傻順溜着他們的話題配合著瞎掰。

而在另一處,DNA鑒定也落下序幕;得出的結論自然的是在預料之中,陳俊和那對白骨夫妻的血型剛好配對。

公安局不知道陳俊和小西之間的事情,更是不知道他們倆現在是私密偵探所的搭檔,當然也就不知道他們倆在悄悄的調查地窖案件,並且已經獲悉一些相關信息。

在接待室兩位就那麼東南西北的和陳俊調侃着,後者察言觀色,感覺到他們真正的目的,其實就是在探查他父母死亡前的真實情況。

李國濤接了一個電話,從外面進來,就對陳俊說道:“陳先生,經過最精密,高端儀器檢測鑒定,你和白骨存在有血緣關係。也就是說他們是你的生身父母無疑,死亡狀況也查清楚了,死於間隙性缺氧,導致肺部和頭部無法給予充足的氧氣,最後嚴重造成各個器官衰竭,然後死亡。”

李國棟前前後後的敘述,拿出一系列資料,以及認親鑒定書讓陳俊簽字。

陳俊都極力隱忍著悲痛,劍眉擰緊,面色陰沉得可怕,頸部青筋顫動得厲害,握筆的手神經質的捏緊,那種捏握狀,貌似快要把筆桿捏碎裂似的。

公安部門邏輯性的案件破譯不是沒有道理,卻存在一些小小的漏洞,解釋也有些牽強。

小西的說法才是真的,那些多腳蟲是從父母的腹部孵化出來的,在腹部啃食掉他們的內臟之後,從七竅里爬出。

小西的推測固然沒錯,但也沒有完全確定父母的真實死亡時間,如果陳俊知道父母在沒有完全死亡在狀況下,就讓那邪惡的邱雷雨給活埋在坑裡的話,他可能會失去理智,陷入無邊的崩潰狀態中。

公安局表面上看來,輕描淡寫的把這件無名案件給破譯了,而且給予人道主義,給陳俊一定的安慰和經濟補償,讓家屬帶回白骨焚燒的骨灰。

公安部門,暗地裡卻把這件棘手的詭異案子往上推,並且附上絕密字樣,他們也在懷疑有人在搞邪惡法術在偷偷的殘害人。他們想知道,那些個失蹤的人口,跟這件事有沒有關聯。

檔案架子上,已經積滿灰塵的檔案夾,上面記載了多起失蹤人員的報案記錄。公安部門也花了大力氣,對地區進行地毯式的搜索,結果無功而返,根本無跡可尋。要不是在宅院出現這兩具白骨,他們也不會把失蹤案跟這件事掛上鉤。

陳俊拒絕了公安局的經濟補償,在強子和小西的陪同下,從火葬場領走父母合用的骨灰盒,順帶把澤林的骨灰也一併帶走,帶回準備把他們埋葬在老家跟祖墳墳塋處。

就在三人返回宅院時,從青龍鎮岔道口,遇見一大撥送葬隊伍。

送葬隊伍是從對面來的,在農村風俗習慣凡是遇到這種送葬隊伍,無論是騎車,走路,或則是汽車等都得退避到一旁去,等送葬隊伍離開後才能繼續前行,否則會撞到邪氣。要是死亡的人是年紀不大的,那就更不要從對面相遇,據說煞氣更大。

三人把車子停靠在送葬隊伍要經過的小路旁邊,在送葬隊伍臨近時,陳俊他們隨意的抬頭看了看,一個半大孩子手裡捧着,纏有黑紗的相框。

相框裡面是個女人,女人的面容……陳俊匆匆一瞥,一呆,眉頭微蹙,稍傾驚呼道:“這個人我認識。”

陳俊的話一出,小西和強子自然是不奇怪的,話說他來宅院居住也有段時間了,認識人也不足為怪,可是俊卻說出此女就是在地窖里逃出來兩個女人中的一個。

小西和強子乍一聽陳俊的話,都面面相覷,一致認為他看錯了,怎麼可能那麼巧。

再說了劉靜現在不是好好的回來了么,既然已經逃離,怎麼可能會死,即使是死,也跟地窖應該不會扯上關係吧!

陳俊卻不以為然,他剛才看見相框時,就感覺到一點不可名狀的不安感,這種感覺很奇怪,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陳俊的疑問得到小西的贊同,要不是小西曾經查詢邱雷雨事件,他也不會相信俊的話,既然邱雷雨有可能沒有死,那麼他就一定潛伏在隱秘的地方在等待第二次機會,發起再度召喚。

強子卻認為他們倆都瘋狂了,把什麼事都往地窖攬,陳俊卻例舉出邏輯性的話題說道:“此女的年齡不大,莫不是得了急症還是別的原因,才會在地窖逃離短短十來天時間就死亡了。”

陳俊的話也頗有道理,小西讚許的點點頭,答應協助他。

其實陳俊所說的這些,強子還是懂得起,只是他想到剛平靜下來,又要平添煩惱,心裡委實是擔憂而已。

無論怎麼樣還得把手裡的事情完成才能做其他事,當下三人就商議好,把陳俊父母和澤林的後事安排妥當,再對剛才見到的那件事進行調查。

就在這時小西接到上面的一個電話,電話是上級打來的,說是有新的任務……

在返回途中,陳俊猛然想起昨晚劉靜的狀態,她似乎有什麼事情要說,可是在一陣苦思冥想之後,又搖搖頭,老也想不起究竟要說什麼。

陳俊知道劉靜自打來宅院恢復之後,記憶里一直大不如前,無論吃藥什麼的,都不見效。

小西接完電話,抿嘴一笑,附耳給陳俊如此這般的一說,後者不置可否的苦笑一下,感情這轉來轉去的,地窖白骨案子從新又回到他們倆的手上。

特別是讓陳俊感到難受的是,父母主要死亡原因比小西預測的還要糟糕。

劉靜是閑不住的人,在朱大嫂來了之後,她就一刻也沒有閑着。俗話說,人少了,屋子太多那就是浪費。

宅院里空置的房屋過多,在之前有澤林打掃,倒也不覺得什麼,可是澤林已經去了,一下子想收拾乾淨還得慢慢來。

劉靜預備從書房開始清理,朱大嫂則做些笨重的活,比如抹地,端水什麼的。

當劉靜來到書房時,駭然看見一個孩子仁立在窗口,頭微勾,嘴唇噏動,像是在自言自語說著什麼。

後面跟來的朱大嫂也有看見孩子,她知道那不是人來的,就十分緊張的看着劉靜問道:“靜,你看見了?”

劉靜點點頭,這就是了,在昨天她就感覺到陳俊的車子里有髒東西來的,感情就是這孩子。

“他……他在說什麼?”朱大嫂嚇得端著盆子不住的手,不住的抖動,瓷盆里的水也跟有魚在裡面遊動似的波動着,一時又不好離開就隨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