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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吳副將已經走了,可沒想到他竟然一直都留在自己的身後,甚至還在最關鍵的時刻救了自己的性命。王康心中一暖,卻也是用力點了點頭,趁着王虎退,掉轉馬頭便喝道:“吳副將,我們走。”

王虎本來還想再殺上去,可是一看王康身邊的吳副將,卻是不得不作罷。其實剛剛和王康一戰,王虎的優勢並沒有表面上那麼大,光是王康一個人,王虎也是依靠自己的戰鬥經驗,才堪堪把他給留下。若是時間一久,王虎最終還是會落敗。現在又多了一個吳副將,剛剛一招接觸,他就可以判斷得出吳副將的身手,雖然算不得高手,但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王虎萬萬不是王康和吳副將兩人聯手的對手。所以,王虎雖然心中不甘,但也只有眼看着王康和吳副將兩人逃走了。

過了片刻,呼天慶這才氣喘吁吁地趕到,看了看遠處王康兩兄弟的背影,又轉頭看了看王虎,滿臉歉意地說道:“對不住啊王虎。要不是我來的慢了,我們這次一定可以將王康這在下給逮住。”

王虎無奈地笑了笑,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天意如此,不可強求。只可惜你的暗器沒有帶在身上,要不然,你剛剛也能幫上一些忙了。”王虎搖了搖頭,他也見識過呼天慶的那些飛石的威力,不過剛剛呼天慶一直沒有用,所以王虎認為呼天慶恐怕是沒有把那些飛石帶在身上。

“呃。暗器?”聽得王虎這麼一說,呼天慶卻是突然愣住了,呆立了半晌,突然伸手往後腰一抹,轉眼便亮出了幾塊渾圓的石頭,正是呼天慶最擅長使用的暗器。低頭看着這些飛石,呼天慶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喊道:“哎呀。我怎麼把這招給忘了。”

“呃。”王虎有些無語地看着呼天慶,幸虧這些年相交,王虎也知道呼天慶這在下就一個沒腦子的渾人。要不然,還真要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和敵人是一夥,故意放水的。

看到呼天慶懊惱的樣子,王虎苦笑着拍了拍呼天慶的肩膀,說道:“算了。呼天慶。這一切恐怕都是天意吧。老天爺認為王康這在下不能就這麼死在我們的手上。放心吧。下次,下次我們一定會把這在下給宰了。”

“嘿。王虎。呼天慶。”這時,在前面傳來了一個呼喊聲,王虎和呼天慶抬頭一看,卻是發現在城門口的戰鬥不知何時已經結束了。結果當然是以方豪的大軍全面獲勝而告終,而從城門方向,一道身影正騎着快馬朝着這裡趕來,一邊跑還一邊朝着王虎、呼天慶揮手呼喊,卻正是這次前來協助方豪的另一員大將管天下。

等着管天下趕到面前的時候,王虎笑着對管天下說道:“天下。你不是應該在城門口拖住王康的嗎?怎麼剛剛沒看到你的人影?你到哪去了?”王虎這話倒不是質問管天下,而是覺得有些好奇。以管天下的性格,應該不會放棄王康這麼大的功勞才是,卻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聽得王虎這麼一問,管天下則是一臉晦氣地說道:“別提了,還不是那個叫什麼華安的小子。娘的!這小子還真有一股蠻勁。原本是想將他交給方豪的那些部下來對付的,沒想到去了好幾個都不是他的對手。只好我親自出馬了。剛剛才把這小子給舀下。遵命。我的胳膊還被這在下給划了一刀呢。”說著,管天下亮出了自己右胳膊上的傷口,不過那也只是一些皮外傷罷了,顯然,華安想要重傷管天下這樣的高手,也是不太可能的事。

大宋紹興元年秋,江陵南軍寨首領方豪起兵謀反,所率大軍還未離開南軍寨,就被大宋江陵節度使趙燕所屬部下王虎、呼天慶和管天下,會同江陵南寨將領方豪裡應外合殲滅。

方豪一家百餘口人和數名將領,除去方豪長子王康和帳下吳副將,其餘盡數被斬或投降。一時間,此事震撼朝廷,陛下震怒,下詔令將方豪屍首懸於江陵城,暴屍一月有餘。並且責令節度使趙燕懸賞千兩黃金,通緝王康、吳副將。

從這次的戰鬥中,各路義軍看到了東進的一絲契機和繼續在西面的危機,一時間,剛剛有些和平氣象的南方,又開始蠢蠢欲動,似乎要進行新一輪的清洗。

首先動手的,就是趙燕,趙燕借口夏誠與王德勾結,想要造反,便出兵討伐。並且,在洞庭湖上,在明教精英弟子們的幫助下,建造了樓船與其對戰。夏誠卻不戰自退,直接向東,退到撫州,擊敗官軍,佔領了信州等大片地盤。

而帶兵圍剿夏誠的劉光世,卻被夏誠打得打敗,八萬大軍損失大半,無奈之下劉光世退守衙州。而此時彭友也害怕趙燕的侵襲,放棄了辰州、益陽和岳州,直接退到吉州、虜州,擊敗了當地的廂軍,佔領了大片江南西路的地盤。

可是未曾想,就在各軍之亂將要更加紛亂目標直接指向更好擊敗的南宋官兵的時候。高宗趙構突然頒布了數道聖旨,封夏誠為江南東路經略使,封彭友為江南西路經略使,封劉廣為南康軍經略使。而其中還有一道聖旨,竟然是加封福建路高安為福建路經略使。最後,加封節度使信王趙榛為楚王。

隨着這數道聖旨的頒布,原本已經是蠢蠢欲動的諸路義軍,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高宗如此封賞,讓所有義軍首領心滿意足。如果說真要有什麼不安的話,那就要屬剛剛跑到福建路任職的高安了。

誰都無法理解,為什麼高安會當上福建路經略使,一步登天。若要說封官的話,也是義軍出身,被封為福建總統制的范汝為似乎更有資格吧?這其中的緣故,卻是無人得知,總之,這數道聖旨的頒布,讓各路義軍暫時平息了對皇帝趙構的敵意,而加強了對那趙燕的嫉妒恨,而南方的天下又再度平靜了下來。

對於老百姓來說,用不着打仗,自然是再好不過了,他們巴不得以後就這麼下去,天下太平,什麼事都沒有,那就最好不過了。

在信州上饒的首領府內,一個咆哮聲卻是驟然響起道:“夏大人!夏大人!我要見夏大人。誰都不許攔我。滾開!我要見夏大人。”只見一名身穿銀甲的戰將正在朝着首領府的內院沖了過去。

而在他的身邊,五六名戰將都是手腳齊用,想要阻止這銀甲戰將繼續往前走,這銀甲戰將不是別人,正之前從南軍寨逃走的王康。

“王大人,請不要太過放肆了。這裡可是我家大人的居所。”作為夏誠的親族大將,夏孟燕見到他們幾個都拉不住王康,乾脆就直接攔在了王康的面前,沉聲喝道:“王大人,我們也被那趙燕擊敗,退到東邊來了。我家大人這麼做自然有他的安排。你若是有什麼疑問,也要在前廳等着大人出來了再說。怎麼能夠隨意闖進內院?這裡面可是大人的家眷所在。我等大人的親族都不便進去,你一外人,如何敢擅闖?”